男子状似有些怒气,说出的话也带上了些冷意,道:“姑娘,你我之前素未谋面,我只是在茶楼喝茶听书,就无缘无故被卷入你和说书人的争斗中,你说我接近你,难道是我指示说书人将我扔下去好迎上你的鞭子让我就此死在那儿么?还是说是我拿着你的手往我自己身上拍了一掌,让我差点死掉。还有刚才,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大夫也说了,要是剑锋再偏半寸,或者我再晚来一会儿,我这条腿就废了,难道我会冒着废掉一条腿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的危险来接近你?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众人那么惧怕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追杀你,我只知道我第一次见姑娘看见了姑娘的善良,所以我才会和姑娘索要一百两纹银的赔偿,既然姑娘担心我接近你是有什么目的,那姑娘此时可以尽管走,我绝不阻拦,只当我看错了人,救错了人。”
女子楞在那里,无论她怎么对他,她还没有见过他生气呢,再说她何曾被人这样说过,那些人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就对她表面恭敬,要不是因为她的名声在外就对她避如蛇蝎,其实她也很渴望被人关怀被人教导的感觉。
女子木然的说了句:“你饿么?要不要吃饭?”
男子刚刚攒起来的怒气被女子这一句话就弄的烟消云散,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瘪的彻底。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女孩子还真的是有点可爱啊。
不过这女子一说男子才想起来中午那顿饭两个人都没有吃就走了,现在天色都快暗了,是有点饿。
男子笑着点了一下头。
女子转身就要出去,突然回过头对男子说:“我叫初画罗。”她注意到他刚才说不知道她是谁。
男子温和道:“我叫兰奇然”
初画罗小声念了一下兰奇然的名字,道:“兰,倒是个好听的姓。”初画罗对兰奇然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走了出去。
兰奇然看到几乎是跑出去的初画罗,双手交叠,目光凝在他受伤的腿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初画罗……
……
黄昏,暖阳将落,最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中,薄薄的一层,已照不太清晰,兰奇然的脸半隐在黑暗,半暴露在阳光下,像是黑白无常合体,周身气息沉敛,已不复刚才那个温润君子模样,整个人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吃过饭后初画罗坐在兰奇然身边说着一些事情。
烛光摇曳,照亮两个人的脸,却映不清兰奇然的心。
初画罗道:“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初画罗早已将狠厉的外表卸下,没了这层保护色留下的是无尽的风情与遐想。
兰奇然道:“我没有家,只是云游至此,才有了些许奇遇。”
初画罗尴尬的挠了挠头,奇遇?是被她害到半身残疾的奇遇么?
初画罗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你这个样子需要人照顾。”
兰奇然理所应道的说:“不是有你么,是你害我成的这个样子难道不应该是由你来亲自照顾我么。”
初画罗面上闪过一丝囧色,道:“我还有事情要做,自是不可能天天照顾你。”
兰奇然一脸常色,淡然道:“你不会想不认账吧,你可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当今世道险恶,我身无分文又因受伤无法动弹,现在又与你扯上了关系,难保平时对你有怨恨却不能朝你发作的人发作到我身上,到时候就……”
初画罗打断了兰奇然的话,神色略有激动,道:“怎么可能,虽然我脾气不太好,但是起码的良心还是有的。”初画罗大概也是觉得留兰奇然一个人在外面定是会受到她的牵连。
兰奇然挑眉看她,意味很明显就在问她她是想怎么办。
初画罗想了一会儿,最后像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般,一脸坚定视死如归的模样,道:“要不你去我家吧。”
……。
兰奇然想了一会儿似是在斟酌,最后皱起眉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状似无奈,不得不应,道:“只好如此。”
其实兰奇然等的就是这句话!
初画罗是一个外姓郡主,她的父亲初延巳是当今皇上的拜把兄弟也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被封檐牙将军,檐牙则是拓之照天大陆有名的上古凶兽。
檐牙将军所到之处无往不利,别国的人也都忌惮檐牙将军不敢攻打郁悒国,常年被人欺压的郁悒国正是因为有了檐牙将军的存在才有了几年安生日子。
皇上也将朝中过半的军权交由檐牙将军一人手上,足可见皇上对其信任程度,百姓对这个保卫了他们国家的人也多有称赞,檐牙将军一时风头无两。
而且檐牙将军为人正直,不结党营私不近财色,但是变故就发生在初画罗出生的前一年……
一向不接近女人的檐牙将军竟带回了一个境外女人—登临可可,传闻此女子生的是美丽无比,肌肤赛雪,声音绵软,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万种,特别是那一双眼眸,欲语还休的模样,令人不自觉就深陷其中。
檐牙将军因连年征战,皮肤黝黑,人也特别糙,是一个典型的军中汉子,就外形这两个人实在是不般配,但是他们两个的般不般配可不是能由外人来决定的。
檐牙将军将登临可可带回来的当天就向皇上请旨要娶她,但是当时檐牙将军已和皇上的妹妹未阮公主有了婚约,打算这次打胜仗回来就完婚。
男人么,三妻四妾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