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奇然双手抚额,一脸无奈,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初画罗竟是将整整一壶酒都喝了,他自诩酒量不错可也不敢如初画罗一般一次就饮完一壶美人和泪,他自己酿的酒自己清楚这酒的力道有多大,知道这次不睡个几天几夜初画罗是不会清醒的了。
兰奇然看着醉了的初画罗,先是向外面吆喝了一下没有人应答。忘日暮的人被兰奇然支开了,两个管家又被初画罗骂走了,此处又位于郡主府较为偏僻的地方平日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他又处于半残废的状态,兰奇然只在心里祈祷:但愿她酒品好。
兰奇然看到初画罗一直在扣已经空了的酒壶,状似还要把酒壶摔了,兰奇然心疼自己的酒壶,便开口道:“好喝么?”
初画罗听到这句话果然停止了对酒壶的蹂躏,将酒壶贴在她的耳边一脸陶醉的说:“好、好喝,好喝,初画罗、初画罗还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酒,从未、从未喝过,从未喝过……”之后初画罗就保持一个姿势,摇摇晃晃的重复着“从未喝过”这句话。
初画罗在原地嘟囔了一会儿便跌跌撞撞着走进手便持着酒壶放在兰奇然的面前,口齿不清,道:“酒,酒,我要酒,这里没有了,我还要,还要酒,酒,你,你,你给我,给我酒。”
兰奇然道:“酒没有了,这是最后一**。”说完兰奇然便自嘲般的摇了摇头,似是在轻嘲自己怎么会想要和一个醉鬼讲道理。
初画罗嘟着嘴,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似是在努力思考兰奇然说的话的意思,然后又甩了甩头,应该是没想明白。
兰奇然正想着酒劲这时候差不多要全起来了,初画罗就直直的倒向兰奇然,一手正好搭在兰奇然的双腿间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兰奇然瞬间僵硬,这时候初画罗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兰奇然,眼眸清澈,不过瞬间初画罗的眼睛又迷离了起来,小脸彻底埋进了兰奇然的怀中。
初画罗的双手还搭在那里……
兰奇然:“……”
还好兰奇然了解美人和泪的力道,不然刚才那一下他都要怀疑初画罗会不会发现他……
毕竟他那儿可是没有东西的……
兰奇然本想等仆人来送饭的时候再将初画罗送回她自己的房间里,没想到房内突然出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此男子生的倒是剑眉星目,器宇轩昂的模样,只是那张脸绷的厉害,生出许多严肃。
此男子一出现就将初画罗从兰奇然的怀中扯了出去,真的是扯,用了不少的力道。
此男子将初画罗抱在怀中冷冰冰地对兰奇然道:“兰奇然公子,我是郡主的贴身侍卫千千风鉴,郡主喝醉了,我会带她回房。”
不知是否是千风鉴本身血杀气就如此重还是只针对他,他在千风鉴的眼中看到了敌意,还有一丝杀意。
千风鉴走后兰奇然无奈地抚额,他这又是什么时候招惹的麻烦。
……
待仆人将初画罗送回房间后,兰奇然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那本《拓之照天大陆杂史》,看似在认真看书,其实思绪已经飘远,即使是那些“细节”也吸引不了他了……
郡主府的人看似没有什么规矩,他们的主人都是这幅模样又能指望奴婢出什么好性子呢,但是兰奇然却感到在冥冥中有教条束缚着他们,并且除了郡主郡主府的所有人都在遵守着这些规定。
兰奇然多次出言刺探伺候他的奴婢,可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并且其不卑不亢让兰奇然挑不出半点毛病,所以在刚才面对左管家的时候他才没有轻易开口。
或许大多数人会说整个郡主府就是一盘散沙,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存在,但是兰奇然看到的是整个郡主府的人心思缜密,纪律严明,其间危险甚者超过了一般王府大臣的府邸!
只是这个郡主好像只是一个空壳,居然连自己府里的两个管家都处置不了,这里的奴婢也都是些阳奉阴违的,不然不会初画罗下命令不准别人进入的院子左管家和右管家会进来!
看来这个郡主府的秘密比兰奇然想的还要多。
兰奇然突然有点兴奋,虽然他的目的不在此,但是他现在非常想把郡主府上蒙的那层暗纱扯掉,看看这郡主府都住了一群什么牛鬼蛇神!
或许是他平静太久了,心思都有点不活泛了,现在遇到这么个“难题”,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热了几分。
两天后。
初画罗还没有醒,兰奇然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样的恢复速度还是兰奇然故意拖着不让伤口愈合的速度。
自从上次泡了温泉兰奇然一身伤在很快的时间内就愈合了之后兰奇然受伤之后的愈合能力就快了很多。
那剑只刺穿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自是很快便能愈合。
但是兰奇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它的腿有好转的迹象,他可没忘记他是以什么理由留在郡主府。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吹拂,院子里的梨花竟相飞舞,天地间都成了梨花圣洁的颜色,涓涓细流带着漂浮到它怀中的簌簌梨花顺流而下,构成了一副流动的山水画。还有院子里错落放置的案几,给人以闲适时的安逸。
难怪这个院子叫忘日暮,人置身其中的确会感到心旷神怡,如沐仙境,忘掉时间的流逝,不知道是什么样灵动的人儿才会建造出如此空灵极具清远意境的院子。
郡主府的装饰多以黄金碧石为主,金光闪闪,金碧辉煌,就连吃饭用的都是,屁股底下做的都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