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可怕的就是中毒者的身体状况与常人无异!
查探不出病症也就谈不上治病。
但是这酒对兰奇然是无用的,也许是因为他是酿酒主材料的“主人”。
不过还好兰奇然在发现酒的问题后连忙研制出了解药,不然如此好的酒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喝了。解药最晚也要在中毒者昏睡醒来之前吃,不然就无用了。
兰奇然本想通过正常方式去看初画罗却被“伺候”他的婢女拦下来了,说是郡主没有传召他是不能直接去见郡主的,一切还要等郡主醒来再说。
当时兰奇然心中一阵无语,等初画罗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就离她的死期不远了。
一般中毒者会睡三天,初画罗喝了太多酒兰奇然也拿不准她会睡多久,正路走不通兰奇然就想等晚上夜探郡主府,看今天这郡主府的守卫还是现在直接把明卫弄晕来的简单。
他做的悄无声息暗卫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发现。
纳离所幽是郡主府最大的一个院子,其中奢华为郡主府之“最”,兰奇然完全是往侍卫多的地方走,因为纳离所幽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郡主府,里面也是九曲回廊绕的兰奇然完全找不到地方。
兰奇然在撂倒了一路的人之后终于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初画罗。
他毫不费力的离开轮椅站起来走近初画罗,那张精致的小脸褪去了妖艳的妆容倒是少了几分风情多了几分纯真。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淡绿色的药液,扶起初画罗的身体让初画罗靠在他身上,**口对着初画罗的嘴唇就要倒进去。突然兰奇然的脖间又侵上了那抹冰凉。
兰奇然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的杀意已经对他释放了三次。
几乎是凉意侵上兰奇然脖颈的瞬间兰奇然的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一个人倒地的声音。
兰奇然回头看着倒在地上但是还醒着的千风鉴,兰奇然的眼神不似第一次的轻含笑意,也不似第二次的佯装镇静,而是泠然似冰,最冷的寒冬中的冰,瞬间便能将人鲜血凝住的冰。
兰奇然的话也似冰一般毫无温度:“第三次了,凡是也要适可而止。”
千风鉴内心震惊无比,只是瞬间他就成为了别人的阶下囚,原来不是他将别人握在手心而是别人不屑与他计较!原来只是他像一个跳梁小丑给别人表演,还以为自己才是那个观看者!
千风鉴看着倚在兰奇然肩头初画罗苍白的小脸,震惊的眼神变得坚定。
千风鉴看向冷着脸的兰奇然,祈求道:“求你,不要伤害郡主,只要你不伤害郡主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兰奇然怔了一下,很明显没想到千风鉴会说出这种话,不过瞬间兰奇然就恢复了常色。按照兰奇然对千风鉴的了解来说千风鉴应该是个自尊心很强,宁死不低声的人,现在却在求一个他曾经用剑架在人家脖子上的人!
为了初画罗?
这倒是有意思。
不过伤害初画罗?兰奇然看到自己手中拿的绿色药液,瞬间明了。
兰奇然道:“你?你能为我做什么?”
千风鉴不假思索道:“我之前冒犯了你我可以自断右臂来向你赔罪。”
兰奇然摇摇头,道:“只是断臂又怎能泻我心头之恨”兰奇然一顿又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死。”
千风鉴原本坚定的脸露出了难色。兰奇然用没拿药液的那只手抚着初画罗的脸廓,嘲讽道:“怎么,初画罗在你心里就值一个右臂,可惜了这么精致的小脸就要永埋黄土了。”
千风鉴道:“不是,为了郡主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死,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除了让我离开郡主。”
兰奇然语气泠然,道:“你不过是我一个阶下囚,要你做什么是我说了算,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兰奇然看着面如死灰的千风鉴话锋一转道:“不过,不杀你倒也不是不可以,若是的理由能说服我的话我就放过你。”
千风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来郡主府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想你已经摸清楚了郡主府的情况,郡主现在,很危险,所以我要在她身边保护她。”
兰奇然道:“原来是一个痴情种,不过你只是一个侍卫,即使武功极高,断了右臂也是废人一个,你……”兰奇然怀中的头突然扭动了一下,兰奇然暗叫一声:糟了。
兰奇然无视千风鉴要吃人的眼神迅速将绿色药液给初画罗喂了下去。
初画罗嘤咛了一声又“睡”了过去,这一下倒真像是死了。
千风鉴猩红着眼睛嘶吼:“啊~画罗~画罗~”
兰奇然捂住耳朵,对那个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的男人道:“喊什么,死不了。”果然酒喝多了她的“沉睡”时间缩短了,其实是将死亡的每一步都提前了,总体上加快了死亡时间。
沉浸在悲痛中的千风鉴一时还没缓过神只用那双落泪的眼睛空洞的望向初画罗的方向。
兰奇然道:“初画罗没死,还有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里。”千风鉴那几声肯定会将郡主府的暗卫招来的。
兰奇然将初画罗放下,走到千风鉴的身边蹲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的扎到了千风鉴的手臂上,神情冷凝,千风鉴吃痛终于回神。
兰奇然道:“今天要是让人知道我在这里我就真的杀了初画罗。”
千风鉴还有些不知所云的走出房门将闻声赶来的侍卫打发走说是郡主心情不好,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