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桑,既然这料子这么不好,你还看什么,而且,还是有松花莽纹的皮子,这价格可不便宜呀,起价就是四千万美元啊,听说你最近资金有些紧张,是不是看好这块料子,可又没那么多的现金吧。”
日本人伊藤眯着眼睛笑了,脸上的笑容犹如一朵灿烂盛开的菊花,他马上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强光手电,还有一把小刷子,迅速蹲了下去,仔细地研究起这块原石料子来。
侯正东见状一愣,眉头微微一拧,显然,这个日本人跟那个台湾人老刘是认识的,不过这个日本人说的话却不好听,貌似两人的关系应该不大好,很有可能是生意上的对手。
侯正东一向自认为不是民族主义者,只不过,作为曾经的党国军官,他的骨子里对于日本在几十年前对中国的那场侵略战争恨之入骨,连带着对日本人也没有了好感。
眼前这个叫伊藤的日本人太张狂了,你丫的,自己要截胡,要抢人家的财路就安安静静地去做呗,偏偏这龟儿子的居然还要奚落别人。
当然,侯正东也只能在心里鄙视一下伊藤而已,起价两千万美元的原石料子,他是想都不敢去想的,哪怕是这里面的确有品质非常好的翡翠。
虽然钱可以从沙坤那里去借,不过,赌石圈子里流行一句话,神仙难断寸玉,在彻底解石之前,谁能肯定石头里面就有价值不菲的翡翠?
侯正东的确可以利用翡翠散发出来的灵气的浓度来判断翡翠的品质,不过,这一切都只是试验而已,这万一出了点差错就完了,沙坤可是南中国最大的毒枭,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借用的。
想起沙坤,侯正东的心里一动,沙坤今天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而且,那个达道将军的儿子哈差中校似乎也对自己客气了许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沙坤笼络自己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金三角之行,那么,哈差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热情了?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侯正东扭了扭脖子,深吸一口气,置身于灵气如此浓郁的地方,丹田内的真气也蠢蠢欲动起来。
当务之急是马上去寻摸一块有灵气的新厂料子,毕竟,这老坑种的料子太贵了,同样都是全赌的料子,价格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所谓的老坑种和新厂玉,只是两种原石的称呼而已,他们的区别就在于老坑种的料子,一定是带有外皮的,一般老坑种的块头都不大。
新厂玉就是新矿坑出来的,还是那种用机械挖掘,沿着翡翠玉脉开采出来的原石,这样的原石如果不切开的话,是很难分辨原石里面是否有玉的。
当然,侯正东这种可以通过感觉到原石里灵气的浓度,来判断原石中的翡翠的材质的人,也许全世界就这么独一无二的一个。
明标区渐渐的热闹起来,侯正东眉头一拧,翻开了刚刚在入口处拿到的宣传册看了一眼,按照流程,明标区和暗标区轮流在拍卖大厅里竞标原石,每个区一天,第一天是明标区的竞标时间,也难怪这边的人很多了。
虽然人声鼎沸,侯正东却没有任何不适,只是他必须睁开眼睛了,否则的话,闭着眼睛在原石料子里面穿行,肯定会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明标区的客人多,不过,更多的人聚集在那些老坑种的原石附近,像这种新厂玉的料子赌性太大,赌新厂玉并不是那些珠宝商的首选,作为珠宝商,在享受赌博乐趣的同时,还要考虑到自己店铺里的货源。
对于侯正东来说,新厂出来的料子才是他的机会,很简单,就因为便宜。
他身上仅仅才三十万美元,所以,必须先挑出一块玉来赌涨,然后再利用赚到的钱做本钱再去赌,然后再赚到更多的钱做本钱去赚更多的钱。
虽然沙坤说他可以借钱,不过,侯正东还是决定自力更生,沙坤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借用的。
当务之急,就是立即寻摸到几块合适的新厂料,毕竟,下午的竞标大会万一被人以超过三十万美元的价格买走了,那侯正东的发财大计岂不是落空了,所以,侯正东决心利用上午有限的时间多找几块原石料子备用。
侯正东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右手在虚空中一晃,突然掌心处的真气狂暴起来,在掌心处乱窜,显然,有极为浓郁的灵气在引诱着它。
假装不经意间挪动右手,侯正东确定了方位,却并不急于走过去,而是很淡定地抽完了这颗烟,将烟头扔到入口处的垃圾桶,这才施施然向着目标位置走了过去。
随着侯正东的步伐移动,手掌心的真气越发的狂暴起来,侯正东的脚下一顿,目标锁定了一块黑乎乎的大石头,那是一块呈椭圆形的石头,横卧在地上。
侯正东初略地估计一下,这块石头至少有四五百斤种,没有擦边和开窗,是块全赌料子,而且没有外皮,一看就不是老坑种,而是新厂出来的料子,要不是放在这个会场里,绝对会被人当成了一块普通的料子。
要说赌新厂玉,要比赌老坑种的料子,风险要大上出许多,虽然这些料子的标价要低不少,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的可能性,却是更大。
侯正东的心头大喜,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迅速地俯身摸了一下这块石头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石头,掌心里的真气恨不得破体而出,立即就确认了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石头。
正想要运用第三只眼的功能,鼻子里嗅到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