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群终于出现,梁凉不由瞳孔缩了下。
从刚才聂群那一跃隐隐散发出的真气以及此时的气息,梁凉感觉比上次见时明显增强了,其内功境界很可能已经突破到后天十一重。
不过梁凉并不害怕。
如果今天聂群不给百姓一个交代,他不介意出手替百姓讨还。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跟梁凉想象的不同。
百姓们见到聂群出现也都暂时沉默,聂群则拱手环视围着的百姓,提气扬声道:“诸位,事情大概我已知晓,现在就问个明白,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完,聂群便瞪着聂飞,喝问:“孽徒!说,你到底为何要杀害无辜百姓?!”
聂飞此时精神状态很不好,听到聂群喝问先是一愣,随即咽了咽口水,道:“弟子···弟子幼时曾被那几个人欺负过,一时鬼迷心窍,看着机会便想报酬。”
“胡说!”聂飞刚说完,何三便挤出人群,指着怒气冲冲地道:“你幼时我二哥还未出生,而其你是聂掌门的侄子,哪个敢欺负你?!”
百姓一听,立马又喧嚷起来——
“就是啊。”
“他小时候被人欺负?这不纯粹胡说八道么。”
“这是敷衍我们!”
听到人群的议论声,聂群不由眉头大皱,再次喝道:“孽徒!还不从实招来!”
“我···”聂飞结结巴巴,吞咽口水次数更多了,“天色太黑,我认错人了。”
“真是气死我了!”聂群做怒极状,“枉我费心教你武功,没想到你却用来危害乡里!如此孽徒,留下也是祸害,今日我便杀了你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说完,一掌向聂飞头顶拍去!
百姓们看了几乎忍不住要立马拍手叫好。
然而聂群这一掌却被人挡住了,并且不是别人,是梁凉。
梁凉这一掌后发先至,自下而上,掌上笼罩的紫色真气与聂群掌上笼罩的青色真气撞击起来,顿时产生一道无形气浪向周围荡漾开去。
嗡—!
双掌交击中,下面的聂飞乱发分飞,周围靠得近的百姓都仿佛风吹的麦子一般向后倒伏!
聂群脸色一变,脸色微微胀红,将全部真气都使了出来。
梁凉手掌悠忽转动,便将聂群掌力以及外放的真气犹如梦幻泡影般的消磨掉,同时另一只手一把将聂飞从聂群掌下拉了出来。
如此情景,便是那些不怎么懂得武功的普通百姓也看得出来,聂群与梁凉这一次交掌吃亏了。
“聂掌门,话还没问明白你就想把人杀了?”梁凉目光如剑一般的看着聂群质问道。
聂群脸色很难看,道:“怎么没问清楚?这孽徒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见聂群还打算遮掩,梁凉干脆直面聂飞,问道:“你老实回答,镇上百姓丢失的财物是不是你们拿走的?还有,之前杀害那些要回镇上的百姓的匪徒是不是也是你带人假扮的?”
这些虽然都是没有证据的推测,但梁凉到底年轻,耐心有限,此时实在忍不住,便直接逼问起来。
旁边聂群听了脸色大变。
而围着的百姓听了,其中有脑筋转得快的也轰然明悟了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聂飞嘴角却流出了鲜血,瞪着双眼倒了下去。
梁凉一看,却是聂飞咬舌自尽了···
横山镇。
两边草木枯黄的山间道路上两匹马慢悠悠的走着,骑在马上的则是看着都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长生啊,天都黑了,我们是不是该下来打些野味吃了?”郭重摸着肚皮问道。
跟着季长生在外面游荡的这些天,其他事他都没什么感觉,唯独肚子受了委屈,不如在玄山时方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季长生笑道:“师叔莫急,前面不远就是横山派了,今夜我们在横山派歇息,可以好好吃上一顿。”
“横山派饭菜好吃吗?”郭重问道。
听郭重好像在问某个酒楼饭菜是否好吃一样,季长生不由露出无奈的笑容,道:“应该不差。”
说话间,两人已经透过暮色看到了建在横山山顶的横山派建筑群。
然后两人就看到一骑从山脚下疾驰而来,而就在距离他们百多步时,那骑手却有忽然勒马拐弯,朝另一个方向跑去,甚是古怪。
“那人怎么好好的大路不走,跑野地里去了?”郭重挠头嘟囔,接着又道:“不过这人看着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啊。”
季长生则凝眉道:“虽然没怎么看清楚,但很像是栖霞派真传李少阳。这人八成是看到我们才拐弯的,行迹如此可疑必有什么蹊跷,走,我们追上去看看。”
说完,便驾马下了山道朝李少阳离开的方向驰去。
郭重虽然还没弄清楚季长生的逻辑,但也跟着骑马追了过去。
季长生追了一会儿,眼见野外难走,自己马速也只是和对方相当,索性跳下马来,使出纵地穿云术飞奔而去。
郭重也跳下马来,不过他轻功就不如季长生那么好了,最后索性靠蛮力狂奔。脚步落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踩得尘土飞扬,仿佛在大地上敲响了重鼓。
前面季长生几个纵跃,却已经追上了李少阳,拦在了其面前。
“原来是玄门的季兄,我还以为哪个匪徒呢。”李少阳勒马道,“季兄追我却是何故?”
季长生微微一笑道:“只是好奇李兄为何会出现在横山派而已。”
“横山派掌门与我有些交情,如今各地异兽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