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模模糊糊,冰稚邪可能是第一次醒得这么晚,睁开朦胧的眼睛,眼角边粘着很多眼屎,让他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看清周围的事物。
“你醒来了。”苏菲娜拿着一杯牛奶走过门口时发现他已经坐起来:“等一下,我就过来。”放好牛奶后走进卧室道:“洗漱一下吃早饭吧。”
冰稚邪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快清醒过来,他感觉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我……”哑哑的嗓子,说不出话来。
“你昨天哭了半天,哭到晚上累了才睡着,记得么?”苏菲娜从他后背揽着他的肩膀问。
冰稚邪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只知道自己的确是哭过。
苏菲娜忽然流下眼泪。
“怎么了?”冰稚邪不明白她这是怎么回事。
苏菲娜泪流不止:“你身上……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冰稚邪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老师的睡衣,她一定是给自己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身上的伤痕。
“一个14岁的小孩……怎么会……怎么会弄成这样?”苏菲娜忍不住伏在他肩头哭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昏暗的房间内,光线下可以看到飘舞的灰尘。冰稚邪说不出话来,只有这么静静地让她靠着。
“对不起。”苏菲娜擦干了眼泪:“起来吧,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新毛巾和牙刷,洗完了我们吃东西。”
冰稚邪跳下床,穿上毛绒绒的拖鞋:“老师,我的衣服呢?”
“洗了。”
“洗了?”
苏菲娜道:“昨天出了那么多汗,不给你洗个澡能睡吗?”
冰稚邪一摸身上,除了一衣睡袍里面什么都没穿:“你给我洗了澡!”
“你当时昏睡成那个样还能自己洗么?”
冰稚邪抱着身体退了两步,吃惊的看着她:“我……我怎么没醒?”
“啊,你醒了,洗澡的时候你醒了一会儿,不过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可能你自己都永起来了吧。”
冰稚邪明白了,他晚上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精神。以前睡觉的时候都保持着七分戒心,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度过,可昨天晚上却完全放弃了警惕之心,以至于被别人给自己洗澡都不知道。想到她给自己洗澡,更是慌了。
苏菲娜见他的表情,晓是害羞,掩嘴笑道:“小鬼,你看老师身体看得,我看你看不得到吗?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大人呢。”
冰稚邪的脸登时滚热。
“开玩笑的啦。你一个小孩被人瞧瞧有什么关系,再说你长大结婚还不是要给女人瞧的吗?别像个女孩子一样扭扭捏捏,大方一点,像个男子汉。”
被说着像女孩,冰稚邪有点挂不住了。其实他也不是很在意被女性看到,只是对方是个成年女性,而且是自己熟识的老师,可就有点不大自在。
苏菲娜道:“好了,去洗脸漱口,然后吃早餐。”她没有问冰稚邪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不愿意说,一定有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