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快到船头来!”叫做张三良的男人,开着摩艇直冲过来。
夏初然一看有生机,也顾不得许多,冲过已经漫水的船身,拉住蛮灵直奔船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了第三人的缘故,船身不再剧烈摇晃,四周的风也被压制的毫无波动,一时间风平浪静,似乎一切因果都是为了她们的生机。
摩艇疾驰而来,冲到小篷船前的时候,夏初然和蛮灵已经只能抱住所剩的棚顶。
在名为张三良的司机驾着摩艇到来之后,夏初然赶紧把已经瑟瑟发抖的蛮灵推上去,张三良大力一接随手一扔,然后赶紧张开大手,在夏初然搭住他肩膀之际,稳稳托住,原地一个转身将她提到了摩艇上。
夏初然大口喘气,躺着的蛮灵也叫苦不迭。
四周微风起,吹的夏初然一身的冷汗冰凉。她还余惊未消,所以都不敢做大动作,甚么话都说不出只想休息一下,可她感觉全身绷着,低头一瞧那张三良的手还在腰上。
夏初然赶紧抬头,略有羞意的提醒道,“张三良先生,我已经好了,没事了。”
张三良是一位长得十分高大的微笑男人,清爽的短刺头,咧嘴的暖笑,手臂应该有力,不然不会把两个人都抱过来。
张三良听到夏初然的声音,眼微眯,“没事?好了?我可不这么想。”
他抱住夏初然将她放到一侧的侧坐上,抓住她的手臂,“啧啧”嘴,“你这叫好了?你这叫没事?”
手臂上是刚才被长刀划伤的地方,流血了,可在夏初然的眼中都没有蛮灵严重,她低头刚想说蛮灵的伤口,蛮灵朝她有气无力的挥手,而手上完好无损。
至此夏初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不认识的张三良先生为什么突然的热情,弄得夏初然十分局促。
她虽然大胆,可那也是对特殊的人,比如浪哥啦,比如帅哥啦,这一位……也可以说帅吧。
张三良包扎的手法很娴熟,不一忽儿就给夏初然包扎好,夏初然还有些脸红,这点也让张三良发现了,他微笑,却让夏初然觉得和之前的笑容有区别。
“你对谁都这样吧?长得帅一点天理都可容。”笑容莫名其妙,还有点咬牙切齿。
啊?夏初然恍惚,啥意思这是?
“好。”包扎之后,张三良站起来,都不看夏初然,感觉赌气的望着蛮灵,“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张三良,异扶堂的司机,今天有些别的事岔开了,本来今早我是要到异扶堂去接你们,然后用这摩艇将你们带出,再带你们去镇上选购食材。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们坐上了别人的车和别人的船,当然这是我工作失误,我会补救,今天就交给我吧。”
张三良说了一堆,回头瞪了夏初然一眼,夏初然捂住胸口不明所以,他干嘛?他们认识?这脸除了帅也不熟啊。
在休整了一段时间后,张三良询问了一下两位女士的意见驱车出发。
夏初然有意询问蛮灵的状况,蛮灵直言都这么倒霉了,必须去镇上吃回来,夏初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揉揉鼻子,忙点头。
张三良吆喝一声,开着摩艇驶离,只是在那不经意间他瞧上了那片芦苇荡,嘴角嗤笑——一群不自量力的小罗罗,还想动他的人,看他把这群大爷腿给掰折了,等着瞧吧,来日方长!
……
……
异扶镇外的小镇相去很远,最近的小镇个把钟头的来回,所以等他们准备好,午饭时间都过了。
夏初然从早就没吃东西,按照蛮灵吩咐大包小包的提着,后面的张三良也跟着受累,最后夏初然死都走不动了,扒着小吃摊的板凳坚决不肯动。
这样三位才坐下吃了点,夏初然要了一大碗牛肉面,“呼哧呼哧”完全不顾形象,蛮灵坐她对面,皱皱眉,“你上辈子没吃过东西吧?”
张三良也感慨,“小时候真是苦了你了。”
夏初然哪管这些,吃的两嘴油光锃亮,最后连汤都不剩了。
期间蛮灵想起还有几样食材要买,哼哧哼哧跑了,蛮灵说了今晚她来搞定晚宴,夏初然打下手。
夏初然当然同意,这可是救命呢,怎么会不同意。
夏初然打着饱嗝瘫在座位上,期间因为恢复了点精神,也从异扶河上的惊险中缓和,所以整个人都很放松。
张三良没问她们在河上的事,而夏初然也乐得不用解释。
听着周围熙熙攘攘的喧闹声,小吃摊也变成了邻家话聊的场所,夏初然在八城很喜欢在类似的小吃摊停留,不仅可以吃到好吃的,还可以听听不同的声音,别有一番乐趣。
此刻夏初然忽而被邻座的一番对话引起了兴趣。
只听一个人道,“你知道苏城姜家吗?”
另一人问,“怎么提到姜家了?最近有什么大事?”
“这不是听说姜家的人才选拔又开始了,每年一次,全世界的人才都会汇聚于此地,而每年的地点都不一样,你知道吗,这次的地点?”
“你说说。”
“异扶镇,苏城郊区的异扶镇。听说是个鬼镇,死了不少人呢,你不知道?”
“异扶镇啊?!谁不知道,那小镇死的人多又邪门,这次姜家不要命了选那里?!”
两人七嘴八舌,那人喝了口酒又说,“说什么不要命,姜家不信邪,八家都不信邪,说什么鬼地遇贵人,都在死地建家基,你看啊,迟早出事。”
“那这次去参加的人可都知道这异扶镇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