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手?我们?”夏初然因为姜老四的死显得尤为惊慌,刁浪不明白,她在之前的事件里处事条理清晰,胆大不惧,此刻为什么如此担心。
“当然是我们,你别忘了这是姜老四,你是异扶堂的厨娘,你牵扯在这事件里。而这又是姜家的法外之地,你觉得要是不做点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你所愿?”
刁浪猜想,此刻的夏初然在做保守估计,希望全身而退的同时不牵扯到里面。
刁浪的话,夏初然确实有听进去,短暂的思考之后站了起来,“这次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说不上,我也不是特别来做事的。但既然已经如此,我想不如我们来找找看,这里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刁浪说着站到了某一处位置,枯焦之处却不似那么灼热。
“此次火灾热源,在房屋北面,也就是朝向我们的方向,中心点偏右下。”刁浪就他能解释的,尽量解释。
热源方位……
夏初然走过两步,在刁浪所说的位置停下,刁浪往其他方向而去,立下的夏初然左右细瞧这方位,又在原地抬头。
这地方……
夏初然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说法,但这是我昨晚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我先说说。”
夏初然大脑的运转并没有停止,口中叙述昨晚在这里遇到女鬼的场景,比如远方的的船号,比如河底的拖拽,再比如经过屋顶时的瓦片掉落,以及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眼珠和屋顶大片的剥落。
夏初然一直想确认,今早清晨原本想要自己一个人过来看看。但在她略微有了动静之后,蛮灵出现了,现身的速度,比起夏初然想做的事情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而这之后蛮灵一直跟着自己,让她完全没有脱身确认的机会。
“所以,有些事情还要和蛮灵确认,她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
“如何确认?”
“装疯卖傻。”刁浪回答,眼睛充满神采,“蛮灵目前最有可能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百分之百信任她。现在事情有两种发展:如果姜老四的死,蛮灵知情,那她一定会出现在周围阻扰我们,像在水家一样;如果不是,那么她也是被算计的一份子,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现在其它暂且不说,就宴席过后的十几分钟空白,只有在场的九位知道,而那时候姜老四又说了什么,也只能找他们确认,而我们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蛮灵。蛮灵熟悉我们,我们也熟悉她,但她这次乔装在你面前就说明她并不想就这样被我们发现。如此其实给我们一个机会,迎合蛮灵,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以达到我们想要的,这样,或许能给我们一丝线索。”
“所以,浪哥,你这次过来,是因为又有一位客人要接?所以才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刁浪分析的头头是道,夏初然却并不想掺和,所以意识上处于被动,可是她还有点很莫名其妙,为何刁浪对这件事如此关心,不像是他的作风,除非他来这里也有事。
“我?”刁浪指着自己,夏初然点头,接着刁浪便略微显得有些不高兴,一手压在夏初然头顶,“说实话吧少女,不是你说想我我也不会来。咋样?你不是在为什么事烦恼?我看着没事帮帮就帮帮,感情你还不乐意了?”
想他?夏初然吃惊,她没说过!
刁浪撇嘴,“电话啊电话,不是因为想我又烦恼才找我的?”
啊,前一晚借的常野的电话。可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孤单,无所适从,又发现很多奇怪的事,被动又混乱。
所以,她才找上刁浪想和他说上几句话,这样至少自己能安心一点,这是想念吗?她有说过吗?她表现出来了?
看夏初然表情变幻几轮,刁浪特别火大,感情她还真不乐意?!正要说道两句,夏初然却慢慢走近,抓住他的手握紧。
女孩的握力当然是比蚊虫叮咬还没感觉,可是那软软的小手确实温暖。就像是站在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春日里,花瓣随风漫天飞舞,鸟儿欢歌恣意盎然,那感觉如沐和煦,就和现在一样倍感舒适。
夏初然面带微笑,一动不动盯着刁浪。
刁浪被看的不好意思,也琢磨她是什么意思,要是又说喜欢他什么的只能再拒绝了,毕竟他可是高傲的神。
不过,夏初然怎会如他所想去做,开口道,“小哥哥,你换上刚才那面具吧,我亲你一口。”
“你想得美!”
这一切氛围被她破坏的相当快,夏初然这小疯子一开口就暴露。
刁浪将她如章鱼般的手拔下,拍在她的肚子上,随即说,“七天不见你胖了不少。”
“你注孤身啊兄弟。”夏初然更是无奈摇头,感慨刁浪多日不见还是一样的浪子模样加嘴毒。
刁浪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注孤身关你屁事,你先想想您老人家百年之内能不能找到一位郎君吧。过来!帮忙!”
刁浪这时候已经走到屋子正南方位,靠近另一端桥面的位置,他拨开几块木头,露出了底下一具焦黑且面目全非的尸体。
尸体朝向,头朝外,身朝里。处于卧爬状态,死时的匍匐动作还能看的清清楚楚,姜老四死前的剧烈挣扎也让人唏嘘,对生的渴望应该尤其强烈。
不过很快的,夏初然想到姜老四这动作,难道那时候他还没死?有人将他关在了里面?等等,夏初然没记错的话,前一晚她和蛮灵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