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安有了一些副业收入,为别人写论文。这是明码实价的。在有国内刊号上发表的一个价,在有国际刊号issn上发表的又一个价。建国安曾经苦笑着对一个要稿的人说,我在他们上面发也很困难。找他的人说,建教授,您只要写出有一定水平的论文就行,其他的我有办法。
建国安把以前投稿没给发的论文拿出来,改了改,交给找他的人。结果人家在有国内刊号的某刊物上顺利的发了。从此以后,建国安的收入不菲。
夫妻俩的科研项目也开始主动找领导挂名了。有时一项研究报告能挂上七八人。当然排序很重要,评职称时,有时要求排前两名才算,也有时要求排前三名才算。当然,这个事情不用他们俩操心,他们自己商量着解决。夫妻俩发现他们受到的好评如潮,时间也格外充足格外自由。很轻松地得到各种荣誉称号。
当得知有能够穿越的机会,建国安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吴咏梅从实验室里叫出来,全然不管她正在科研的《降粘酶在新鲜木薯发酵生产高浓度乙醇中的应用》的项目到了关键时候。
原先吴咏梅很看重这个项目,说它能极大减少发酵中传质的能耗,而且释放的结合水可以节约发酵用水降低成本。可以为评教授职称大大的加分。
教授职称评定中有这么一条:科研项目经省、部级以上业务主管部门的鉴定或结项验收,达到国内领先水平,产生较好的社会、经济效益可以加权比重。
建国安以前有些担心,问,我们好像没有办法请省、部级以上业务主管部门的鉴定或结项验收吧?
吴咏梅信心满满地说:“没事儿,排在挂名第二位的那位领导说他有办法。”
建国安当时就放了心,大力支持她。还为她提供了数十种不同品种的玉米芯制作菌株。
可现在,教授职称在他的眼里就是浮云。建国安几乎强行把吴咏梅拉回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她,并播放了他们穿越后的视频。吴咏梅从开始的惊恐万分最后转换成惊喜万分。
“啊,年轻二十岁啊!”
“是啊,我们重新过我们的青春,你的心病再也没有了。
试管婴儿不仅需要大量的金钱,还只有一定的成功率。可惜他俩没有成功,这成了他们的心病,虽然时间和工作可以冲淡一切,但心病就是心病。
“啊,我们可以自由地生宝宝了!”
“是啊,只要你愿意。”
“那我们思想会不会变年轻时那样傻?”
“不是傻,是单纯。不会,我穿越过去后发现我还是有现在的思维能力。”
“啊,太好了!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福-----”
吴咏梅扑到了建国安的身上,俩个人紧紧抱着。结婚这么久后,他们俩第一次热烈拥抱,建国安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轻声说:“快脱了白大掛,去洗澡,满是酸味。”
吴咏梅抬起头,满脸的眼泪。她脱掉工作服,狠狠摔在地上,还冒出了一句粗话:“去***科研,去***职称!不和他们玩了。”
“对,不和他们玩了。”
事实上,吴咏梅只是冲动。第二天她就后悔了。
“我想评上职称后和你走。”
“职称在那边没有用。要不在那边我给你评一个诺贝尔生物奖。”
“那边还没有诺贝尔呢。我只想得到一个认可。二十年了------这么走,我觉得有些灰溜溜,好像输给他们似的。”
建国安有些气结。只好说:“如你所愿。”
女人在某种程度上都有偏执的倾向。
电话里,吴咏梅说:“昨天新的学术委员会组建了,他们都住在市里的宾馆,有人偷偷告诉我,只要送上四五万,职称的事儿准成。”
“你的项目完成结项检查了吧?”
“完成了,比想象中容易。不过这次评审竞争很激烈。我怕-----”
“那你就送吧。”
“可是送钱,我又觉得很屈辱。”
建国安的头更疼了。他用手指轻轻点着脑袋,想着如何回答。后来他说:“我相信你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
昨天真悲剧的的一天,我在新榜上连连被人赶上,朋友们真的不能帮一帮忙吗?如果票很难得,那么一个小小的收藏应该不是难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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