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所作所为,可别想着曾毅会能忘掉。”
“咱们和曾毅,注定了是敌对的。”
坐在首位上的老大人说这话的意思,下面的几个官员也都明白,这是在提醒他们,别想着投靠曾毅。
就算是他们反水,投靠曾毅,曾毅还未必会看的上他们。
更何况,一旦反水,曾毅在不护着他们,可是两面不是人,两面得罪了。
到时候的后果,绝对要比现在严重的多了。
“大人放心,卑职们既然跟着老大人了,自然以老大人马首是瞻。”
其中一个官员叹了口气,弯身拱手,其他几个官员也有样学样,没办法,上了贼船了,可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的。
“放心吧,只要诸位小心些,暂时,咱们先退避一番,不去招惹那曾毅,等过段时间,就是咱们反击的时候了。”
那坐在首位的老大人双眼泛着一丝笑意,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的冷意。
魏国公府。
“爷爷,曾毅这次来并非是钦差,若是您亲自出城迎接,怕是让人多想啊。”
许鹏举看着魏国公徐俌,也就是他的爷爷,有些无奈,不明白自己爷爷的意思。
曾毅的身份,魏国公徐俌也是给他这个孙儿徐鹏举说过了的,毕竟,魏国公徐俌内定的未来少国公是他的这个孙儿的。
如今,国公府上下,也就他这个老国公和他这个孙儿知道曾毅的身份。
可是,在徐鹏举看来,却是不必出城迎接的,曾毅既然有意隐藏身份,想来其也是不在意这的。
而且,此次曾毅前来南直隶,是以顺天府尹的身份来的,并不是钦差,也没带大队的随从,显然,曾毅是有意低调行事的。
若是让魏国公亲自出城迎接,怕是坏了曾毅的打算啊。
“此次曾毅来南直隶,动作,定然不会小了啊。”
魏国公徐俌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徐鹏举也坐下,然后,方才道:“南京兵部尚书的位置,年前,被曾毅在这一闹,可是一直空着的。”
“事关南京,爷爷这个魏国公,自然是要打听一番了。”
“据说,这南京兵部尚书的位置,其实,早就可以确定了,只是,曾毅一直忙着,没时间,所以,给拖到了现在。”
迎着孙子徐鹏举不解的神色,魏国公徐俌继续道:“当今圣上的意思,是由曾毅和内阁,共同商量拟定南京兵部尚书的人选。”
“如今,南京兵部尚书的人选既然定下了,自然是曾毅和内阁达成的协议,可从今次南京兵部尚书王守仁来看。”
“不说其是否是内阁的人,可其是一个兵部小小的主事,一跃成了南京兵部尚书,正二品的朝廷大员。”
“这郑绝对不会是内阁诸位大学士的风格。”
“这种风格,只可能出现在曾毅的身上。”
“也就是说,这王守仁,其实是曾毅看中的人选,而内阁,其实,是在帮着曾毅让王守仁顺利的任职南京兵部尚书的。”
“若是这里面,没什么可寻的,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会如此做吗?”
“外界盛传,皇帝和曾毅之间,起了争执,有了芥蒂,可是,这只是传言,谁真的见到了?”
“宁王的这个案子,是处置的轻了,甚至,有些草率,不像是曾毅的作风。”
“可,那又如何?最起码,现在,除了宁王的案子外,宫中并未传出切实对曾毅不利的消息来。”
“虽曾毅来南京任职了,是离开了京城,离开了大明朝的权利中枢,可,其却也因此,成了三品大员。”
“若是日后回京,这三品的官职,定然是不可能丢了的。”
“而且,曾毅可是还带了一个正二品的南京兵部尚书来了的。”
“如此种种,甚至,宁王的案子,是刻意如此的,也没人知道的。”
“是以,这次曾毅来南京,咱们国公府,必须要对其传出善意,若不然,曾毅这小子,上次,可是连咱们国公府都坑了的。”
说完这些,魏国公徐俌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其实,上次的情况,没那么严重,他魏国公府在南直隶,难不成就没自己的力量吗?
只不过,恰逢时会,魏国公府没和曾毅争执罢了,等于是服了一个软,毕竟,和曾毅这个皇帝的宠臣同时又有先帝钦赐金牌的官员去争执,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而这次,若是曾毅来了南京,真的是要有大动作,那定然是和南京军备离不开的。
而南京军备,又和魏国公府牵扯甚深,可以说是魏国公府最大的命脉。
是以,此时,必然是要和曾毅搞好关系的,靠近曾毅的,这个时候,不同以往,魏国公府必须是要靠拢曾毅,而不能选择置身事外了。
徐鹏举虽然天资聪明,可却仍旧只是听了个大概,没能全部听懂,眼间,还是带着一丝的迷茫之意的。
魏国公徐俌也不指望自己的这个孙子能这么快就懂了,是以,也不在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让人注意着东西,一旦曾大人来了南直隶境内,就随时注意,到时候,你随爷爷便装出城迎接曾大人。”
魏国公徐俌这话说完,徐鹏举的眼睛就亮了一下,随即,有些懊恼的挠了挠脑袋:“孙儿还是不行啊。”
徐鹏举的这话,自然是说的之前,一听说爷爷要去出城迎接曾毅,就想着会闹的南京城都知道。
可是,却是忘了,还能够微服出城这一条。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