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弄错吧?”
刘瑾有些迷茫的看着兵部右侍郎焦芳,焦芳可是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朝廷重臣的大臣投靠他的,目前为止,的确如此。
是以,刘瑾对焦芳,也是非常看重和倚重的。
今个,之所以找焦芳前来,自然是有刘瑾不解的事情,想要询问了。
可,焦芳给出的回答,却让刘瑾有些不敢置信。
之所以找焦芳前来,主要,是昨个,曾毅见过刘瑾一面,是在宫中,不过,却是和刘瑾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整体而言,曾毅的话,有些矛盾。
前后矛盾,是以,刘瑾才会请教焦芳的。
“不会弄错的。”
焦芳摇了摇头,道:“曾大人既然对您说,矫枉过正,那,自然就是这个意思了。”
“不过,曾大人这话的意思,却也是不能全部正常理解。”
“曾大人,这是在找您帮忙了。”
焦芳的话,让刘瑾神情一震,立时十分精神,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焦芳:“此话当真?”
旁人或许以为,他刘瑾能耐通天,而且,他刘瑾,也的确得皇帝的宠信,可是,在曾毅跟前,刘瑾就没多大用处了。
曾毅在皇帝跟前,同样有圣宠,且,曾毅足智多谋,根本不是他刘瑾能够比拟的。
至于他刘瑾知道曾毅的秘密,知道那金牌,并非是先帝所赐,可,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
这些分寸,刘瑾可是知道的清楚的,若不然,不仅曾毅饶不了他,就是当今圣上,也未必会放过他的。
更何况,大势已成,且,刘瑾也很明智,如今,他刘瑾的名声,说出去的话,有谁会信?
是以,若是有什么地方能帮上曾毅,那,刘瑾自然是会十分乐意的,想来,这人情,曾毅肯定是会记住的吧,这可比他平日里逢年过节的孝敬要强的多吧。
“应该不会错的。”
焦芳点了点头,看着刘瑾,神色肃穆,道:“公公可知道如今的朝局?”
“朝局什么的,杂家是不掺合的。”
刘瑾摇头,他是要面子的,就算是不知道焦芳说什么,也不可能直说不知道,是以,就以不掺合为理由,其实,还是不知道,但是,换个说法,却是他刘瑾恪守规矩。
“大朝会之上,陛下钦点曾大人执掌京城三大营之一的神机营。”
“而此次参与白莲教围剿的几个行省的都指挥使,却等于是和曾大人有了不错的关系,承情曾大人了。”
焦芳这话,说的还算是委婉了,毕竟,武将们的这种关系,不比师生,是不容易形容解释的,是以,他也就不准备给刘瑾详细解释。
“如此一来,可就有人担忧了。”
“当初,曾大人在南京的军备所为,之后,更是破格提拔王守仁一个兵部主事为南京兵部尚书。”
说完这话,焦芳自己都开始笑了:“公公认为,曾大人这么做,会是在做无用之功么?”
“肯定不会。”
刘瑾摇头,苦笑:“曾大人之谋略,举世无双,一举一动,皆有深意,岂会行那无用之功?”
“只是,咱们看不破罢了,难不成,此举,和如今还有什么牵连?”
这个,刘瑾是真的不懂了,不明白难不成,那么久之前,曾毅就开始布局什么事情了不成?
“自然是有牵连的。”
焦芳叹了口气:“最开始的时候,朝廷当中,或许有人看破了曾大人的意思,但是,下官可以肯定,能在那个时候,就看破的,极少。”
“之后,这事,一直都在盘旋,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可,谁能料到,一件根本不相干的事情,却成了曾大人用来前进一大步的机会。”
“利用剿灭白莲教一事,拉拢大明朝一半行省的都指挥使站队,如此一来,大势已成,曾大人所布局的事情,自然也就可以开始了。”
“曾大人所布局之事,为军备革新。”
焦芳可谓是先吊足了刘瑾的胃口,之后,才告诉了刘瑾曾毅的布局是什么。
“好啊。”
深吸了口气,刘瑾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震撼:“不愧是曾大人,果然厉害,比起曾大人来,杂家所做的事情,都是小打小闹了。”
刘瑾苦笑,东厂,诏狱,这些,看似是天大的事情,可,曾毅所行,改制锦衣卫,兴建天下学堂,剿灭白莲教,现在,又要进行军备改革,这,哪一样,不是让人震撼的?
而且,刘瑾是喜欢听好听的话,是喜欢听歌功颂德,可,这不代表刘瑾心里不明白事儿。
好与坏,刘瑾也分的清楚。
他刘瑾所做的事情,没一件好事,可,曾毅所做的事情,都是要名垂千古的。
这,就是他刘瑾和曾毅的差别了。
“可,曾大人想要改革军备,这是好事,但,却也妨碍了大多数权贵的利益,他们自然是要阻拦的。”
“曾大人想要安稳的进行军备改革,不想出什么乱子,那,就不能冒然出手,是以,这个时候,若是由公公您,从中搅乱局势,给那些个企图阻碍军备改革的官员们找些麻烦,让他们忙活起来,可就是帮了曾大人的忙了。”
“曾大人的话,应该就是这意思了,所谓矫枉过正,可不就是认为,那次您抄家的行为过了,可,却也不该真的畏首畏尾,最起码,在这个时候,曾大人想让您站出来……。”
后面的话,焦芳就没在说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