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他们却也大概能猜的出来,那就是,这遇刺的事情,并非是曾毅所为,而是有人为了灭口所为。
毕竟,不管之前内阁和曾毅有过什么样的从前,可终究,他们一直关注着曾毅,这是事实。
所以,他们对曾毅的性格也是有所了解的,曾毅根本不会做这种暗中刺杀的事情,最起码,如今的情形之下,曾毅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之所以这么认定,这也是不过于茫然,或许,日后有一些紧迫的情形之下,曾毅也会派人做出刺杀这种事情,但是,这是未来,不能肯定。
然后,如今这个局面,曾毅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这个时候,曾毅怎么可能在派人去刺杀这些个官员?
只要曾毅愿意,可以把这些个官员明正典刑了,何苦要派人刺杀他们?
所以,这事情,不可能是曾毅做的,因为,没有任何的动机,没有任何的理由。
而刘瑾,如今明显是已经给曾毅服软了,这个时候,会藏在后面不时的摇旗呐喊,不时的溜出来捞些好处,但是,却绝对不会出来做这种事情的。
同样的,没有理由,他刘瑾已经向曾毅服软了,最起码,这件事,曾毅已经和刘瑾达成了什么协议了,他刘瑾已经没必要杀人灭口了。
唯一有可能的,那就是守旧派内部,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这个人的身份,或许之前一直没有暴漏,哪怕是守旧派内部,也是极少有人知晓的,而且,和刘瑾当初的谋划当中,这个人一直没有露面,所以,这个时候要杀人灭口,其一,自然是不想暴漏,其二,则是就算是被暴漏了出来,可,所有的知情人都被灭口了,没有证据,一切只能枉然,最起码,在名声上,能落下一个好的。
所以,曾毅这三人的话一出口,几位大学士就明白这三人的身份了,其中一人,是那派人刺杀的幕后黑手,而另外两人,则是还未遇刺的知情官员。
“倒是够快的。”
李东阳苦笑,若是只剩下三个官员了,那,他所谓的五五之数就不能用了,若是在用这法子,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了,那却是有些不值当了。
“陛下那边可有圣意?”
次辅谢迁开口,这事情毕竟重大,已经牵扯进去不少的朝廷大员遇刺了,哪怕是最终还只剩下这三个,可,却也是大事,所以,谢迁想要知道宫中那位的想法。
“陛下那边只问结果。”
曾毅叹了口气,只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说,正德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管,全都推到了他身上吧?
虽然事实原本如此,但是,话总不能这么说出来的。所以,曾毅这话,自然是要婉转一些了。
不过,几位内阁大学士也是知道当今圣上是什么脾气的,所以,曾毅这话,虽然有些婉转,可其实,几位大学士还是明白其中的意思的。
无非就是皇帝根本就不管这事,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碰到这样的皇帝,着实是让下面的臣子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的。
毕竟,皇帝对曾毅是这样,可是,对内阁,几乎也是什么事情都不管的。
这喜的自然是没了皇帝的干涉,臣子们可以施展心中的抱负,尤其是对内阁而言,更是如此,不用担心皇帝从中阻拦。
可是,忧的,则也是如此,皇帝不理朝政,这并非是好事啊。
不过,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也知道,现在,并非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不若,咱们四人抬手吧。”
次辅谢迁沉吟了一会,这事情,既然皇帝不管了,而且,曾毅又让人请来了他们三个,那也就意味着,这事情的结局,将会是他们四个做决定的。
而这事情,又是不好决断的,那自然是用最为简单的法子,少数服从多数。
而一般而言,廷议的时候表决朝廷大事,都是要投绿豆来决定的,只是,如今,只他们四个,而且,也不是什么拉帮结派的事情,抬手,倒是省事一些。
“还是各自书写出来吧。”
李东阳却是叹了口气:“抬手,却是不妥。”
李东阳之所以如此说,也是有他的顾虑的,这事情,原本,就是都各自有所顾虑的,怎么抬手?
一旦抬手,会对原先的判断有所影响的,所以,不如先写在纸上,然后一起看一看也就是了。
至于绿豆,只他们四个,则是没必要那样。
次辅谢迁沉吟了一会,显然也想到了李东阳的担心,点了点头,道:“可。”
“可。”
“可。”
曾毅和杨廷和两人也是点头。
这原本就是在书房当中商议事情,文房四宝自然是不会少了的。
不消片刻,几人手中所拿的白纸之上,就都各自写下了各自的决定,毕竟,虽然这事情是让人难以抉择的,可是,真要逼着做出一个抉择写出来,哪怕是随意写的,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这事到底如何,没人知道。
事关革新大事,也没什么例子可以参考。
“看来天意如此。”
四张白纸摊在一起,上面的字句稍有不同,可意思,却是一模一样的。
“斩。”
“不容情。”
“依国法而行。”
“当以雷霆震宵小。”
这四张纸上的字迹不同,字数不同,可是意思,却都是一样,杀机无限。
“革新之事,原本就是要同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