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曾毅的话,刘瑾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的,别人出招,他刘瑾还不那么担心,可是,曾毅一旦出招,刘瑾不认为他能躲过去,肯定是要结结实实的挨在身上的。
这就是名声在外的用处,更何况,刘瑾可是经常接触曾毅的,所以,更是知道了解的清楚。
“唉。”
正德在旁边,闻听此言,却是叹了口气,原本的兴致也因此而淡化了不少,毕竟,正德只要稍微转动下脑袋,就能差不多想出曾毅是什么意思了。
以往曾毅来见他,何曾特意和刘瑾说过什么,今个,可是反常的。
对于曾毅和刘瑾之前,正德其实也知道刘瑾做的太过了,可是,虽然如此,正德仍旧是不希望曾毅和刘瑾这两个他的亲信之间闹的不可开交的。
甚至,哪怕正德对刘瑾的行为也有些不满,可是,却还是不舍得刘瑾的。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可,偏偏就是如此,正德这个皇帝,很平常,和正常人一样有七情六欲,且,正德十分注重感情,哪怕是一个太监,可,也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了。
所以,正德不想曾毅真和刘瑾闹起来,虽然这对曾毅不公,可是,若是换过来,曾毅和刘瑾两人颠倒一下,同样的,正德仍旧是如此的想法。
不过,正德虽然有这心思,可,却也不会强迫曾毅如何。
所以,在猜到了曾毅可能的意图以后,正德只是叹了口气,却是没有说任何其他的,只是仿若没猜出一样。
豹园当中,君臣太监,三个人三种完全不同的心思,而宫外,何尝不是如此。
为了保密,刑部和户部之前根本就没得到任何的消息。
若是今个是有人传了内阁的条子来的,或许,两部的尚书还要亲自前去内阁一趟,确认一番。
也不能怪两部尚书如此,毕竟,刘瑾不好惹。
而如今,要做的事情可的抄刘瑾的家,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仇恨?
可,这次却是内阁的三位阁老一同到来。
三位阁老一同到来,却是就有免得两部尚书跑一趟的意思,别看是跑这一趟,若是耽误了下去,指不定,在这间隙当中,就能出什么差错来的。
而另外,则是三位阁老要亲自盯着,一人盯着一处宅子,免得出现什么突发的状况。
就算是真的出现了什么突发的状况,各有一位阁老坐镇,也能应付的过来。
刑部和户部这两边,内阁的三位阁老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甚至,都没仔细和两部的尚书说那么多,就直接抽调衙役开始行动了。
两部的官员及衙役是在刑部和户部的交叉处碰面的。
碰面之后,刑部和户部的官员各自分成三支小队,由内阁的三位大学士各自领着一队户部和一队刑部的官员及衙役奔赴刘瑾的宅院之一。
可以说,这一切,从三位大学士从内阁出来,到现在,都是以最快的时间进行的,中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耽误。
“搜。”
次辅谢迁的轿子刚在刘瑾其中一座宅院前停下,还没出轿子,里面就传出了谢迁的声音。
原本在路上跟着好奇看热闹的百姓立时就炸锅了,这宅子里住的是谁,附近的百姓可是都清楚的。
可,正因为此,百姓们才会炸锅的。
这可是刘瑾的宅子啊,竟然还有人敢上门来找事?
所说百姓多数不认得谢迁这个内阁次辅,或者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可是,却是能从他穿的官袍上看的出来,这是为大官。
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如今就是民间最为普通的百姓也知道,满朝文武没一个大臣能压制住刘瑾的。
也正因此,在见到此情此景,百姓心里面此时却并非是高兴,而是在想着这又是哪家的官员不怕死的,来找死来了。
百姓心里如何想的,若是让谢迁这个内阁次辅知道了,怕是要叹息不已的,刘瑾在百姓心中,已经对其畏惧如猛虎。
“这好像是次辅谢迁他老人家。”
为官的百姓那么多,总是有不知道是如今见过谢迁的,毕竟,谢迁是内阁次辅,虽然地位不低,可,终究不是皇帝,百姓当中有认识他的,很正常。
“次辅?”
有人不信:“你不会认错人了吧?”
这话中带着浓浓的质疑,毕竟,次辅那是什么,在百姓心里或许不太清楚首辅和次辅及阁员的区别。
但是,在百姓心里,内阁的那些个阁老们,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转世的,都是文曲星君的。
至于文曲星到底有几个,这却是没人说的明白了。
反正对老们,都是文曲星君,指不定是文曲星的化身也有可能。
这样已经在百姓心中被神化了的人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带着衙门的人亲自来刘瑾府邸的,这,自然是引起了人群中不小的轰动。
“这下子是不是能成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不过,这却并非是一个人在嘀咕,而是不少人都在嘀咕,却是乱糟糟的一片。
可,就算如此,却仍旧没人敢提起刘瑾的名字,可,却是谁都知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下子是不是能成了,意思就是,是不是能把刘瑾给抄家绳之以法了。
而那些刑部和户部的官员及衙役,自然也知道他们来的是什么地方,若是平常,他们自然是不敢来的。
可是,今个有内阁的阁老跟着,而且,就在他们身后压阵,就算是他们心里胆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