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
曾毅嘴角上挑:“该不会是想问刘瑾的事情吧?”
“神机妙算不过大人您。”
司徒威笑着,点了点头,道:“之前内阁在豹园前宣读的圣旨,上面让锦衣卫护送刘瑾去南京,不知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其实,原本司徒威还有别的问题的,比如,原计划,似乎不是如此的,怎么突然改变了,但是效果却是没变,似乎,更好了。
只是,司徒威也知道,这问题,他虽然好奇,可,却并非是他该问的,若是曾毅愿意,那,曾毅自然会告诉他的。
至于他自己开口询问,那,虽然曾毅为人和善,可是,司徒威自认这事情不是他该打听的。
所以,司徒威才只是问了这一个最为主要的问题,而司徒威问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到底是真护送刘瑾去南京,还是趁机在路上解决了刘瑾。
“依着圣旨而行即可。”
曾毅这话说出来,意思就是安全护送刘瑾去南京了。
“现在,刘瑾还不能出事。”
曾毅看着司徒威,凝重的道:“若是这个时候刘瑾出事了,不管是谁,都要把这事情推到本官的头上来。”
“哪怕是刘瑾得罪的官员不在少数,可是,陛下那边,肯定不会这么想的,所以,必须要保证刘瑾的安全。”
“这一点,对于自己的小命,想来,刘瑾也是十分珍惜的。”
“只要你们看护得当,刘瑾绝对不会做出自己寻死的事情,一旦到了南京,那边,只会更加安全的。”
说实在的,曾毅并没有非要至刘瑾于死地的念头。
曾毅的心思,全都是扑在革新上面的,只要刘瑾不碍事,那就成了,只要刘瑾在南京那边安分些,那就成了,曾毅还不至于没有容下刘瑾的度量。
可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刘瑾安分的基础上,若是刘瑾不安分了,那,可就别怪曾毅无情了。
“大人放心,属下定然会护着刘瑾的安全,绝对不会出现差错的。”
司徒威抱拳,他也知道,曾毅这么特意叮嘱他一句的原因,其一,自然是怕他领会错了意思,可,其二,则就是怕有人想要借此生事。
如守旧派的余党等等,真要有人派人刺杀刘瑾,这其中,或许是真有和刘瑾血海深仇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可是,也肯定有如守旧派余党这样的人,刺杀刘瑾,是想要栽赃陷害到曾毅的身上。
所以,这一路上,必须要小心谨慎。
“刘瑾去了南京,这京城的风云可就要再次变幻了。”
曾毅笑着,刘瑾虽然是个太监,可是,其在京城的分量可是不轻的,其对百官的影响,可是极重的。
其去了南京,这对于百官而言,是天大大好事,一座压在头顶的大山被挪开了。
可是,宫中下一位是谁接任刘瑾如今的位置,这是个疑问,当然,这个到底是谁接任,百官是管不住的。
但是,有一点,百官肯定是要担心的,那就是东厂的存留。
如今,刘瑾被赶去南京了,且,隔了其东厂厂督的职位,也就是说,东厂已经没了厂督,这种情况下,东厂肯定是要重新任命厂督的。
但是,有那么一点,东厂是正德皇帝也就是当今陛下让重开的,而刘瑾,则是东厂重开以后的第一任厂督。
这意味着,东厂没了刘瑾这个厂督以后,到底是继续保持,皇帝重新任命厂督,还是直接把东厂也给废除了,这是两个选择。
若是仍旧保留东厂,那,肯定还是要在选别的太监任东厂厂督的。
可是,百官肯定不希望如此了,百官肯定希望是废除东厂的,毕竟,东厂的祸害如今已经是众人皆知的。
百官肯定不希望在出现个刘瑾第二了。
这一点,是百官担忧的。
“东厂,存与不存,着实为难。”
曾毅并没有坐下,而是一直站着,眉头紧皱:“东厂不该存在,其的存在,不是好事,但是,一旦革新遇到什么麻烦,若是有东厂这个祸害在,却是能够快速的解决麻烦,而且,还不会把事情牵扯到咱们的身上。”
“难啊。”
曾毅叹了口气:“百官那边,肯定是想要废除东厂的,陛下那边,出了刘瑾这档子事,想要废除东厂的心思肯定有,但是,却又要有东厂替他办事。”
“所以,陛下那边最终肯定还是要留下东厂的,但是,东厂要留下来,谁接任厂督一职,却是个不好说的事情。”
“不好说啊。”
这其实才是曾毅最为担忧的事情,东厂的接任人选。
“若不然,大人您在陛下跟前推荐一个人选?”
司徒威小声开口,在他看来,若是自家大人开口推荐了,肯定是有用的,毕竟,陛下是非常信任自家大人的。
“乱说。”
曾毅摇了摇头,道:“这根本就不成。”
“此时,陛下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着呢,更何况,东厂厂督乃是直接听命陛下的,更是给陛下办私事的,是要宫中的太监内侍。”
“这个人选,外臣是不方便参与的,哪怕是本官,也是不成的,这是要陛下自己选,若不然,不管是谁推荐,陛下心里多少是会有些芥蒂的。”
曾毅可是看的清楚,宫外的事情,他可以随意插手,可是,宫中的事情,他还是少管为妙,若不然,就算是正德不多想,可是,架不住有人利用这事情在正德跟前进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