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不错,忠心。”
刘瑾猛然抬头,看着贺桂道:“很不错,日后,杂家不会亏了你的。”
贺桂跪倒在地:“属下的一切都是厂督您给的,属下不敢忘怀。”
贺桂如今也是学的滑溜,既然是要在刘瑾跟前装忠心了,哪怕是为了以后的开溜,现在,贺桂也是装的和真的似得。
“起来吧,你的忠心,杂家是知道的。”
刘瑾竟然亲自冲着贺桂伸了伸手,虽然没有扶着贺桂,可是,就这,也不简单了,要知道,刘瑾可是从没对人如此这般过的。
对于下面的人,刘瑾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就是少见的了。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贺桂时机把握的对,他表忠心的时候,恰是刘瑾落难的时候,而且,马贵的事情,更是和贺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此一来,对于忠心耿耿的贺桂,刘瑾自然会亲近许多了。
不为别的,能有这么个忠心的属下,不说能力如何,最起码,用着放心。
“马贵那边,不用理他了,杂家倒是要看看,他还能翻腾多久。”
刘瑾冷笑,外面传出了什么消息来,刘瑾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刘瑾知道,那就是曾毅的军备革新,肯定是要大幅消减监军太监的权力的。
这一点,刘瑾伺候在正德身边,自然是听过的,只不过,原本,这事情刘瑾虽然不愿,可是也干涉不了。
不过,这事情刘瑾却从未传出去过的。
可是,现在,刘瑾却是很希望看到这么一天的到来了。
如今,他刘瑾已经没了之前的权势了,这些个监军太监可都是油水足的位置,若是不被革新,那就是要留给谷大用了。
刘瑾的心思是他自己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
所以,现在刘瑾心里是巴不得军备革新进行的快一点,赶紧消减监军太监的权力,让谷大用这个接任了他权力的混账东西心里也不好受些。
毕竟,任谁看到这么一大块肥肉从自己嘴前溜走了,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尤其是之前,别人都还能咬那么几口,摸几下,可是,到了谷大用这里,他只是看了一眼,别说是咬一口了,就是摸一下,都是没机会的。
这种情况下,谷大用的心情可想而知,一想到此,刘瑾就觉得莫名的兴奋。
而如今,这种兴奋,可就要更加一些了,到时候,一旦军备革新进行到这一步,马贵这个镇守太监的权力也是大幅缩减。
到时候,马贵不过是个普通的没权没势的太监了,和现在比起来,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丈。
到时候,刘瑾要亲自到马贵跟前瞧一瞧马贵的脸色如何。
刘瑾不认为马贵的那些个看门的侍卫敢拦着他刘瑾。
若是他刘瑾想要进马贵的府上,刘瑾不认为谁敢拦着,马贵是绝对不敢在里面藏着的,不为别的,就冲他刘瑾不要这脸面了亲自上门,马贵就必须出来,哪怕是见上一见,了结以往的种种因果。
可是,刘瑾现在却不会去,去了,那可就真是丝毫面子都没了,传了出去,他刘瑾真是脸面落在了地上,还要被人用脚踩。
所以,刘瑾现在要等,等到军备革新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那个时候,刘瑾才亲自去马贵的府上。
那个时候,刘瑾要看着马贵失魂落魄的模样,看一看这个不知报恩的混账东西的模样。
“宫中这边,平日里,看好些。”
刘瑾咂了砸舌:“其实,这宫中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咱们这些个人在看着,又没旁人。”
“杂家住的地方,好好派人护着就是了。”
刘瑾说这话也没错,南京皇宫虽然是留都,可却不过是留下一些个宫女太监侍卫看着,平日里打扫罢了。
其实,大多数地方还是不管的,甚至许多宫殿都是杂草恒生的。
只有皇帝要从京城而来的时候,才会抽调大量人手进行打扫之类的。
所以啊,护卫什么的,其实真没必要,库房那边有把守的,其他宫殿又没妃子什么的,根本用不着把守,难不成,还有人能把宫殿给搬走不成?
所以,在刘瑾看来,如今,他就是这南京宫中最重要的人物,这些个侍卫什么的,就是要保护他的安全。
而那些个宫女太监,也是要伺候他刘瑾的。
不过,说实在的,若非是这南京这边没权,其实,在南京宫中呆着是不错的选择。
最起码,在这呆着,刘瑾这个大内总管就是爷,什么都是围着他转的,所有人都是要听他的。
这可不比在京城的时候,那时候,上面还有皇帝,有太后压着,若是以后必须大婚了,还有皇后,妃子等压着的。
在这多自在了,他就等于是个假皇帝,只可惜,在这虽然自在,可是,却是没权的。
没权不说,就是油水,也几乎是没有的,这边又没皇帝什么在这呆着,就他们这些个太监公公,所以,平日里拨来的银子都是有数的。
刘瑾若是贪了,那就是要克扣下面的人的月钱了。
原本就没几个,刘瑾也没法贪,不好引起下面的不满的。
不过,这情形,若是之前刘瑾还没得势的时候,他会很知足的,可是现在,却不成了,没权不说,银子,刘瑾是有,可是不过是当初随身带着的几千两银票罢了,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