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正门前此刻有些吵杂,其中既有着不少学堂学子和官宦巨商子弟,而更多的则是闻风而来的北望城普通百姓,这些人中百姓是抱着好奇而来希望看一看京华的皇子风采,毕竟皇室成员可不是平常能见到的,而那些官宦巨商子弟来此的目则各有不同,既有攀附者也有怀着其他心细的人。
不过,当陈自在看到学堂正门前守卫一脸不耐的驱赶时,就知道眼前这些人恐怕大部分都要失望而归了。
“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哼!一个看门的居然也这么横!这里可是北疆不是京华!”
……
类似的悄声咒骂陈自在听到不少,虽然听到却无动于衷,这些人也就只会在背后叫嚣,如果真让他们走出来的话,恐怕没有一个有这胆量,没看一个个只敢咒骂守门的侍卫,却无人敢诋毁皇子么!
扫了扫那些面无表情的修行者,再看了看那几个悄声咒骂的人,陈自在嘴角露出一丝有趣的笑意。
“笑什么呢?”站在一旁的姚宇显然注意到了陈自在的异样,微微碰了碰好友问道。
“没什么,赶紧进去吧!”陈自在微微摇头回答道。
姚宇没有多想,转过头大步向着门口走去,边走边大声嚷嚷起来道:“让开!都给我让开!在这里跟个傻柱子一样杵着干什么!”
边说边用力推开眼前的一个青年,被推开的青年刚想喝骂,可一看到姚宇,忍不住一缩脖直接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紧跟着吓得连连避开,根本不顾因为他的退避而引来的怨骂声。
陈自在不紧不慢的跟在姚宇身后,也不理睬那些被推开的人,别看姚宇面对陈自在时老实好欺负,那是因为两家是世交,而陈自在与姚宇脾气秉性也比较相投。
而在外人面前,姚宇可不算什么好好先生,哪怕在北望城年轻一代里,都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
陈自在有时候都替姚司牧头疼,所以姚宇每次被追打的时候,他从来不求情也不可怜,实在是有时候不打真不行,这货要是没人管绝对能反天了。
有姚宇这个北望一霸开道,很顺利的就来到正门前,把守的侍卫看到人群对姚宇的态度,也知道这个少年绝不是一般人,能做皇子侍卫的也不傻,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这位小公子是?”一个年轻的侍卫客气的问道。
“我是这里的学子!我叫姚宇,他叫陈自在也是这里的学子!”
姚宇显然也不是无脑的蛮横,知道这些侍卫都是皇子的人,所以态度友善的回答了一句。
听到姚宇的回答,另一个有些年长的侍卫,显然事先知道些什么,闻言走了过来对着陈自在两人一抱拳,客气的说道:“原来是陈公子与姚公子,请进!请进!”
姚宇对其点了点头,没有在多说什么,而陈自在路过时对着这个年长的侍卫微微一笑,两人随后就走进了学堂中。
……
学堂中为了迎接三皇子殿下的到来,显然经过了一番布置,虽然这里大部分布置都是陈自在做玉书先生指挥,可是不可否认能让北望城许多权贵将子弟送来这里,必然有其独到之处,不说玉书先生就是名满越国的大文豪,光是学堂中经过布置后的就透着浓浓的书香气息。
一楼正厅中珍贵的文人墨宝随处可见,其中有不少人他国名人的书画真迹,更不用说玉书先生本就情调高雅,一盆盆亲手栽种的绿植点缀各处,让人一望之下心情愉悦。
而此刻玉书先生正陪同一位俊秀温和身穿紫色华服的青年说着话,而在青年身旁一位身穿白纱绣水长裙,身材窈窕肤若凝雪,眸如秋水的绝色少女则显得很是安静。
虽然青年是和玉书先生交谈,但是显然身旁的绝色少女更让他关注,每次看向少女都脸带笑意且目光温柔。
“咦……”紫色华服青年突然止步在一副字画前,看着字画上所题的诗低声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好诗!”紫色华服青年一拍手赞叹一声,扭头对玉书先生问道:“这副画是康道子大师的佳作,题诗这位陈自在是何人?”
“殿下缪赞了!这陈自在是我一不成器的徒弟!”玉书先生语气谦虚的回答道。
“如此可见玉书先生大才!连一徒弟都有如此文采!”三皇子宗乾看向安静的绝色少女柔声道:“如仙小姐你看这诗句如何?”
师如仙也正品味着那两句诗词,听到三皇子宗乾的问话后螓首微点道:“应情应景!没想到陈自在还有这种文采!”
“哦?如仙小姐认识这陈自在?”三皇子宗乾眼神一闪笑着问道。
“他是北边侯陈云阳的小公子!曾经见过几面。”师如仙不失礼仪的回答道。
“陈自在?北边侯之子?”三皇子宗乾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道:“据我所知北边侯好像只有一位公子名为陈安生吧?”
跟随在后面的权贵学子们闻言相视一眼,许多人都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玉书先生与师如仙也皆沉默不语没有立刻回答。
“他是北边侯的私生子不计入宗族,所以殿下没听过也很正常。”葛力夫忽然出声,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私生子?”
三皇子宗乾眉梢一挑脸上原本欣赏的神色淡了几分,原本听到是北边侯之子心中还有些期待,可知道是私生子不入宗族没有继承权时,就有些不再感兴趣。
葛力夫见此情形嘴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