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追上楚怜惜,楚怜惜摇下窗户问她又干啥了?
冷月回答:“我去把他们教主杀了。”
“教主被你杀了?你不是说他们挺猛吗?”楚怜惜不懂了,既然挺猛,怎么这么轻易教主就被干掉了。
冷月回答:“法师当然厉害,但那是在他们使出元法之技的情况下,这还没使出来呢。活该他亲自来追,我以为只会是护教武者前来的。我本想引来他们的武者大家一起干掉,那样就没有武者去保护法师施展元法之技了。可以再回去用弓箭埋伏那些法师,可是没想到一起来了,计划落空了。”
楚怜惜大笑:“不空,一点都不空,我发现就你最有意思。劝我不要跟他们打的是你,一点亏不能吃的也是你。不过讲真的,要是按照你说的,将他们武者跟法师分开,我们也许还真能把他们干掉。不过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冒险,因为这个伤员。”
楚怜惜转头看看项北,冷月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说。
楚怜惜让他赶紧上自己马车,换一下衣服。
冷月说要回自己的马车去换。
“不用,就你连个行李都没有,哪来的衣服换,身上除了手抛雷别的啥都没了吧?上来换我的。”
楚怜惜把车门划开,冷月跳上去。告诉楚怜惜自己身上现在手抛雷也没了,最后一个用掉了。
楚怜惜找出衣服给她:“你怎么想起用这个的?”
“先生跟我说过,要与时俱进,不能老是守着自己的弓箭,不懂变通,早晚要被淘汰。”冷月说着,拿着衣服有些犹豫,项北还在边上躺着呢。
楚怜惜让她快换吧,那家伙睡得安稳着呢,能看到啥啊。而且看到又如何。
冷月没再多说,把衣服换上。楚怜惜问她,确定后边那帮家伙不会追上来吗?
冷月说不会,虚主教有个讲究,教主都是神使,教主挂了,要立刻送神使上天。送的过程中会直接解剖,取出心脏,然后新教主当场选出,趁着心脏没过期服用下去,成为新的神使,也是新的教主。
楚怜惜说听着有点恶心。
冷月同意:“就是恶心,但邪教嘛,最讲究仪式感。没有正常人那种洒脱自在。”
楚怜惜对这解释挺认同。大雨还在继续下,郝胖虽然是马夫,但他的车前是能挡雨的,此时正嘲笑风一雷:“风大人,你那草衣挡雨行不行啊?要不来跟我驾车?”
风一雷说没问题,湿了一点而已。
“你拉倒吧,那破玩意儿我穿过,还不如直接淋雨舒坦,也不知道谁发明的,真差劲。不对啊,老楚叔呢?怎么没陪你淋雨?”
风一雷看了一眼旁边的马车:“老楚叔看冷月没上车,就钻到她车里去,跟小福谈人生去了。”
“哈哈哈,还是老楚叔会玩。”
郝胖说着,在车上站起来,打开屁股底下一个盒子,取出一件雨衣扔给风一雷:“试试这个吧,我刚发现的,先生给马夫准备的雨衣,要是有顶风的雨天,就可以穿上。”
风一雷打开,是一件油布缝制的的雨衣,穿上以后直呼舒服,终于雨水进不来了。
楚信看的眼馋:“郝胖兄弟,还有没有啊?”
郝胖说没了,就这一件。
风一雷也是这才意识到,天龙的王子还淋着雨呢。当即就要脱下来给他。
楚信赶紧阻止:“别,一雷你穿着吧,要是给了我,我估计姑姑能让我果奔。”
一群人笑起来,没事儿开个玩笑,也算是苦中作乐。
楚怜惜光着脚丫子,躺在车里,手里抱着个地图,问靠在车另一头的冷月要不要睡觉?睡觉自己给她让个地方。这车宽敞,但这大人孩子的四个呢,也睡不下。
冷月说不睡觉,自己这么坐着就行,挺好。
楚怜惜说她有点不对头,是不是感冒了。
冷月说没有,自己就是穿裙子特别不适应。
听到这理由,楚怜惜跟小粒粒一起笑起来。
楚怜惜告诉她:“我们往回走,走吕昌国内,过千绝山肯定不行,我们这次在宣天动静挺大。说吕昌盯不上我们行程不太可能,走里面不安全,那就只能走边境了。踩着圣海的地面过了千绝山,然后再绕回去,听起来好远啊。”
冷月说没办法,走千绝谷是送死,那就只能绕边上。到玉水城过河。
楚怜惜敲一敲车玻璃:“胖子,告诉他们,下个路口往东,我们绕路。走去宣天时候那条路。”
郝胖问“上公主吃不吃高湘蒸糕啊,吃的话我们再往前走一晚上,明天转道来得及。”
“不吃,吃那玩意儿干啥,天龙王城也有。先转了道,省的那狗屁虚主教的人后面上来再碰到我们。也好再找地方休息啊。”
“夜里上哪找,这破地图上连个村子都不标注。”
“这种大陆地图要是标注村子,那得做多大。谁让你们没有高湘的地图。”
几个家伙,一路走一路聊,但到了深夜就都安静了。雨水还不停,聊天都没力气了。楚怜惜搂着小粒粒,小粒粒搂着项北,三个家伙睡得跟一家三口似的,冷月扯过『毛』毯给他们都盖好,然后才闭上眼睛。
风一雷跟楚信骑着马在车队前方并排而行,他们俩还在聊,但怕打扰到别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一雷,咱俩谁大来着。”
风一雷说好像差不多。
“我记得咱俩是同一年,你几月?”
“五月。”
“巧了,我四月,我还是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