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几张纸,交给齐晖说道:
“于浩的资料我拿到了,晖哥你先看看,随后我给你汇报一下我的计划。”
齐晖皱着眉头,一页一页的看的很仔细,上面记录着于浩的光辉事迹和家庭背景,非常详细。
如果徐燕看到这些资料,肯定会惊讶,貌似木头的毒牙,怎么能整理出如此专业的,公安专用的树形图资料,详实清晰,涵盖了于浩从初中开始,到现在的所有事迹。
并且满打满算,时间也不过是十二个小时而已。
齐晖倒像是对这些见怪不怪,看完之后他笑着提醒道:
“这小子简直是个混世魔王啊,他爹的官可不小,有些事情要慎重。”
毒牙无所谓道:
“没事,于定国我也通过组织的相关渠道了解了,他风评不错,人也正直,就是妻子过世以后,让于浩这小子治的够呛。”
齐晖淡淡一笑,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说说你的计划吧。”
“晖哥,我想暂时先让于浩来牵制延济道和雷彪,随后组织个社团,把这些社会力量利用起来,专门敲打那些不瞪眼的,敢和鹤伴山果业作对的,通通干趴下。”
“不行!”
毒牙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齐晖断然拒绝。
毒牙以前在出任务的时候,就是以狠辣出名,国外的那些对手,对毒牙避之如鼠又恨之入骨,偏偏这小子外表木讷,却又狡猾如狐,加上他精于易容,他们对他无可奈何。
他很清楚,依靠毒牙的暴虐和能力,组建个社团很简单,并且这个社团会迅速雄霸江南。
但问题是,社团组建容易,越往后发展却越难掌控,往往会偏离最初的航向。
文以儒乱法,武以侠犯禁,这是国家最忌讳的。
从组织中走出来的齐晖,很清楚这点,绝不肯把自家兄弟送上一条危险的不归路。
毒牙见齐晖不同意,恳切的说道:
“晖哥,我知道你心软,也厌倦了争斗,要不延济道哪能蹦达到现在?但是他们总在耳边嗡嗡乱叫,也不是个办法。”
一语中的,齐晖陷入了沉默。
毒牙继续说道:
“而我不同,我就是个愣小子,当年要不是你把我从南国的丛林中背回来,我特么现在的早就化为尘土,这些粗活我不干谁干?。”
齐晖打断毒牙的话:“兄弟,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干啥?”
毒牙一把抓住齐晖的手,眼睛里隐然带有泪花,倔强的继续说道:
“有些事情可以忘记,但有些事情终生铭记,我不太会说话,但是我心里明白。”
看到齐晖还要制止他,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晖哥,你让我说完。”
“你知道我无家可归,说是让我过来帮你,其实是怕我不适应这个社会。可是,我能干啥?公司的经营有柳总,生产这边有你,实际上,我就是个吃闲饭的,我不干点粗活、脏活,难道就跟着你蹭吃蹭喝?”
“滚!”
齐晖大声骂了一句,反抓住毒牙的手,摇晃了几下,大声质问:
“不抛弃不放弃,是谁当初立下的誓言?”
“我们!”
“生死与共,同甘共苦是谁发下的毒誓?”
“还是我们!”
“那又是谁肯为我扛刀子,肯做我兄弟,我一声召唤,二话不说马上来帮我?”
毒牙眼睛通红,一挺胸膛,大声喊道:“是老子我,毒牙!”
齐晖哈哈大笑,“这特娘的才是我那个让敌人恨之入骨、避之如鼠、吓破了他们狗胆的毒牙兄弟。”
兄弟两人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相视一看,又同时大笑。
大老爷们极少喜欢在嘴上缠绵悱恻,特别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兄弟之间,心有灵犀或者是心照不宣,是多年养成的默契。
平静之后齐晖说道:
“社团的事情你想都别想,但是牵制雷彪这步棋是个妙招,让雷彪吃点苦,给延济道添点堵,让延志刚骂骂娘,不错!”
他沉吟着又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他走他的阳关道,做云州的首富,我过我的独木桥,当我的小农民,相安无事这多好,他为啥总是针对我呢?”
毒牙冷哼道:
“有些人一言独大惯了,见不得别人冒尖,何况有柳胜男,不针对你针对谁?不过希望这次能让他们明白,井底之蛙终归是上不了台面,他们最好能老实点。”
齐晖点点头,事情确实是因为柳胜男而起,自己痛殴延志刚之后,延家就把自己看作眼中钉、肉中刺,雇打手不说,还派人来骚扰小莲和江芳。
他很清楚,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如果单单的是对付他自己,齐晖倒是可以一笑了之,甚至退避三舍,但自己身边的朋友就是他的逆鳞,触及到了他的逆鳞,这决不可饶恕。
要战就来,跳梁小丑而已,齐晖还真放不到眼里。
他转头又对毒牙说道:
“行,只要不涉及社团,你看着办,不过前期最好要保密。”
毒牙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放心吧,晖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昨天晚上我临走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了,没人敢透露于浩跟了我的事。”
齐晖又问道:“那围观的人呢?你可以封住在现场人的嘴,围观的人多嘴杂,怕是很难保密。”
“放心吧晖哥,于浩这小子在省城名头不小,刚开始还有几个围观的人,但是被他的那几个手下一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