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荆德金的办公室演皆大欢喜场面的时候,齐晖和杨善行来到了温家大院。 . .
依山傍水的温家大院风景依旧。
只是紧闭的大门,严肃的警察,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
杨善行把车停到门口,立即有一名佩戴sān_jí警督标志的警察来驱赶。
齐晖推门下车,笑眯眯的自我介绍:
“我叫齐晖。”
那名警督明显一怔,眼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啪的打了个敬礼。
“你好。”
然后又沉声对站在门口的两名警察说道:
“开门!”
齐晖拾级而,踏门口的汉白玉台阶。
驻足看了一眼山下,又转头望向温家大院。
温家大院背靠莽莽苍山,俯瞰粼粼沧海。
冬日的夕阳,给雄踞山腰的这幢建筑披了一层金光。
温家大院能够独占春申城两处幽胜,可以想象温家以前的辉煌。
只不过物是人非,fēng_liú总被雨打风吹去,它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芒。
齐晖感慨万分。
这一幕,也让站在警戒线外的市民们惊诧莫名。
温家大院被查封的消息,早已经风一般传遍了春申城。
曾经不可一世的温家彻底完了,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
见此情景,围观的人们站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个年轻人是谁?”
“不是说闲人免进吗,他怎么有特权?”
“难道是微服私访的大员?”
“可看他年龄也不像啊!”
看到群众议论纷纷,齐晖不愿引起轰动,转身和杨善行进入了大门。
刚来南云的时候,齐晖曾经打定主意。
一定要进入温家大院,看看那个凶悍的温家到底隐藏着什么力量。
望海台邂逅陈恪行,一同遥望那片璀璨灯火,想象着给群众包括自己带来的灾难,更坚定了他的决心。
他曾经设想过无数的方法,进入这个南云群众心类似神殿,又谓之地狱的地方。
或夜闯龙潭,或山门挑战,等等……
但以胜利者的姿态,堂而皇之的迈进这个大门,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名警督一直紧紧的跟在两人身边。
进入大门,看着冷冷清清的院落毫无人烟,齐晖转头好问道:
“温家其他的人呢?”
那名警督显然是已经得到了级的暗示,立即说道:
“温家几乎所有的男丁都被带到警察局接受调查,而那些妇女和孩子,为了配合案件侦破,已经安置在别的地方。”
齐晖点点头,又笑着说道:
“我想自己走走,你看行吗?”
那名警督立即说道:“没问题,您请便。”
齐晖淡淡的一笑:“谢谢!”
警督二话不说,敬礼之后转身离开。
他出门之后示意手下关大门,其一个年轻警察疑惑问道:
“局长,不是说除了办案人员,任何人不准进入吗,那小子什么来头?”
“闭嘴!”警督一瞪眼。
年轻警察吐吐舌头,依旧嬉皮笑脸的小声问道:“来头很大?”
警督苦笑道:“他是齐晖!”
不只是年轻警察,傍边的那位也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他!
他是打败了温家的那个过江龙?
两人对视一眼,眼珠子差点掉在地。
齐晖和杨善行徜徉在温家大院的楼台亭阁,一地狼藉,满目凄凉。
齐晖微微摇头。
何苦来哉!
一个家族的兴起,至少需要百年时光,几代人的打拼。
但是一朝灰飞烟灭,却是令人叹息。
温家如果不是横行逆施,肯定不是这个下场,
并且连累了孩子女人,这样的局面令人惋惜。
“三哥,是不是有点过了?”
齐晖侧头转向扬善行,脸带着苦笑。
杨善行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笑道:
“你啊,是妇人之仁,如果这次南云之行失败的是你,小莲、胜男,还有你家里的那帮兄弟会是什么下场?”
齐晖猛然惊醒。
是啊,如果失败的是自己,那么自己亲人朋友的后果,肯定要现在还凄惨。
温家虽然已经败亡,那是咎由自取。
更何况自己的手,并没有沾染一丝的鲜血。
温家受到的是法律的惩罚,而自己只是为了自保,稍微推动了一下,加剧了它的败亡。
依着温家的乖张跋扈,如果失败的是自己,他们的手,肯定会沾满自己亲人的鲜血。
走到温家的练武堂,齐晖环视一圈,在门口的廊柱下坐下,手腕一翻,摩挲着温铃儿自杀前,送给他做为纪念的那一双铃铛。
钉铃声响,回荡在一片狼藉的温家大院。
铃音依旧清脆,只不过没有了勾魂夺魄。
齐晖攥紧铃铛,喃喃自语:
温铃儿,愿你来生不再凄惨,希望你轮回之后,做个好人。
杨善行也在齐晖的对面坐下,埋怨道:
“你这次不该帮着荆德金留下爱德华家族的巨款,那种家族背后有令人恐怖的力量,你这是在给自己惹麻烦。”
齐晖微笑不语。
每个人一生,总会有几次不顾后果,不计得失的冲动。
这并不是年少轻狂,而是热血奔涌。
再说这是为了自己兄弟,做了是做了,没什么后悔。
更何况卡尔的命还攥在自己手。
不过这些话他不可能告诉杨善行。
杨善行见齐晖不说话,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