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神?敢来阻挡老娘的好事?”气急败坏的魔界九歌帝姬显出原身,身上魔气逼人,周遭漩涡升腾,一手祭出沧潢剑欲要将来者万劫不复。
听到响动的鲛宫守卫陆续赶来,可见了这位气势汹汹的魔界帝姬都吓得不敢上前,只是举着刀戟装腔作势。
这位魔界的二帝姬自从羌乾被离昱伏法之后便一直销声匿迹,偶尔出现不是又出血腥之事就是将所到之处闹得不得安生,不料如今竟然会出现在鲛宫的地牢之内。
“九歌,这件事本上神要管,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妙!”离昱放下手里的人,雨浔声音嘶哑,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将他轻轻搂入怀里。
九歌正疑惑来者是谁,这下一听他的语气,再看向他的脸时已是离昱原本的模样,额间佛铃鲜红夺目。
“你是离昱。”九歌妖艳的脸上漾出痛彻心扉的笑容,宛若是甫入冬时氤氲着寒气的湖面上结出的一层薄冰,旋即泛着寒光的剑锋泠泠指向离昱,几欲用力,将剑柄没入他炽热的胸膛。
她咬牙切齿,两颊腾起灼热绯云:“我可是做梦都想你死呢。”
闻讯赶来赶来的鲛后看到地牢内的光景时已经差点要晕了过去。
“真的是造孽啊,我幻音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鲛后手指着三公主雨浔,悲愤交加,一旁的婢女急忙上去安慰搀扶。
雨浔哪里还管的上自己的母亲,只是一动不动紧紧地搂着心爱之人,宛若雕塑般一动不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血丝满布,目光呆滞,看了令人心疼。
“离昱,你为何如此讨厌?”九歌恢复成魔界帝姬的原身,一袭黑色的长袍拖曳在地,上面点缀着红色的珠串和花纹,宛如血痕萦绕,妆容浓艳至极,浑身上下散发着浊浊魔气。
九歌冷笑,语气狠厉:“想必上神也听说了云国的预言,所以才来这鲛宫寻鲛珠的吧?要怪只能怪我动手动的太迟!”
“九歌,云国的预言,并不可信。灵歌早就湮灭了。”离昱负手:“回你的魔宫去,勿要再逼本上神动手。”
九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纤长的手指指向雨浔:“上神果真年纪大了糊涂了,以为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可以让我死心吗?若是神女真的不在了,那上神今日为何不在上清宫好好待着,来鲛宫又是为何?”
离昱看着九歌狰狞的面孔,决心最后再规劝一句:“九歌,这六界,唯有感情是无法强求的。你就算抢一百颗鲛珠,杀一百个灵歌转世,羌乾不爱你终究是不爱,更何况羌乾已经死于我的剑下。”
“离昱,如果今天你是我,你就不会在这里说fēng_liú话了!”九歌身形迅速,沧潢剑上顿时萦绕无数魔气,直逼离昱而来。
离昱侧身躲过,身形一歪,右手食指和中指捏过锋利的剑刃四两拨千斤般往后一带,谁料那九歌一个踉跄,竟放弃进攻离昱转身向雨浔飞来。
“我拿不走,那就让谁也拿不到鲛珠!”九歌舞动沧潢剑,剑光所指之处漾起波涛起跌,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只见一阵白色光矢消失之际,血花飘溅,被刺中者应声倒下。
“夫君……夫君……”雨浔悲痛欲绝,紧紧搂住自己的爱人,喊的撕心裂肺。
元石城竟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一剑!
“阿浔……浔,我们说好的,我不要看你流泪,可现在……现在我要死了,你………你……不能哭,你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元石城苍白的手抚上雨浔的脸庞,目光悲怆,声音低哑,断断续续地说着他们曾经的约定。
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里,那些寒窗苦读的日子里,都是这个娇滴滴的公主在陪伴着自己,他亲眼见证了当初那个小公主从稚嫩变的成熟。有了这段回忆,就算他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一旁的九歌见一剑未成功,知道自己再无下手的机会,紧紧盯着离昱的一举一动,想要司机逃脱。
“啊……”
雨浔仰天长啸,玄铁砰然折断,双腿化为鱼尾,片片五色的鱼鳞在水中泛着盈盈光泽,掀起周遭波涛汹涌。
“我要你给我夫君陪葬!”雨浔似是怒极,用力晃动鱼尾,掀起水光阵阵,双手的指甲如剑一般细长锋利,颜色血红,直朝九歌扑来。
九歌猝不及防,原本妖艳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道长长的血印,从眼角一直延伸至脖颈。血和海水混在一起,血腥味沿着海水弥散,一阵阵传来。
离昱扶过奄奄一息的元石城查看伤势,可是元石城伤得太重已经断气,他右手蓄满灵力,想试试能不能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