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苦笑着瞧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司机老张。
“喂,你把人弄成了这个样子,还说是在救他,你当我是瞎子!”花爽爽伸出纤细的右指,指着自己的两只美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恩!”
“恩什么?你把他怎么样了!”花爽爽推开了秦阳,将老张给扶了起來。
老张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是难受,不过他艰难的说道:“大兄弟,你别难为我了,我也沒办法啊!要不这样,你让我先把我媳妇送到医院去,然后咱们再说好吗?到时候,要杀要剐,你随便,咳咳!”
他说得有些激动,一激动就不停得留着口水,顺带着咳嗽。
刚才秦阳塞入他鼻子里的粉末,如今如同一道道的棉絮一样,让他的鼻腔内部发麻,很难继续吸收新鲜空气。
“你饶了他不行吗?他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花爽爽对秦阳怒目直视:“你如果饶了他,我还把你当成我的第二偶像!”
花小玉也劝秦阳:“是啊!秦大哥,咱们要欺负强者,但绝对不能凌弱!”
秦阳有些无语了,他捂住额头,无力的说道:“难道你们都认为我是这么沒有品味的人吗?我现在是在帮他!”
他揪住了司机的背心,在他的背上,狠狠的拍了一掌。
噗。
司机喷出了一口唾沫。
唾沫飞溅了出去。
司机顿时舒服很多,也不再咳嗽,也不再气喘,他靠着车身,歇着喘口气。
秦阳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两女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位司机有多可怜,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啊!他怎么着也是一个死字!”
“死!”
花爽爽和花小玉都搞不明白。
而司机干脆就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还有这事!”
秦阳提溜着手中的袋子,将他高高的提了起來,然后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高纯度的海洛因,今天早上,你搭乘的客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只是拿你当他们的脚在!”秦阳解释道。
“脚”是贩毒行业里面的一个术语。
在现在,很多毒贩根本不会自己去运送毒品,那样威胁很大,他们会找一些好骗的蠢人,通过某些方式,让这些蠢蠢的可怜人帮他们运毒。
曾经秦阳就遇到过一次,有个刚刚从山里面出來打工的男人,被人骗了,说去一趟燕京多少钱。
刚刚下了燕京的火车站,他就被警察按住了。
警察从他的鞋子夹层里面搜出了五十克的毒品。
华夏五十克毒品的贩卖,已经是死罪。
秦阳忘不了当时那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绝望,同时他也痛恨毒贩子们的险恶用心。
“你是说,我被人利用了,來贩卖毒品!”司机简直不寒而栗。
“是的,你的老婆,应该是被那些人下药了,你这些东西,是那些人什么时候给你寄存的!”
司机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就是刚來燕京,刚來燕京!”
“很好!”秦阳点了点头:“我弄明白了,他让你从名扬过來,然后再给你寄存一些毒品,又将你老婆弄晕过去,等你回名扬的时候,你的注意力和检查关卡警察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你老婆的身上,很容易通过安检!”
秦阳叹了口气:“这群毒贩子的心理战术,玩得溜啊!”
“不会……不会吧!万一他要在燕京治病呢?那些毒贩不是白下手了吗?”花爽爽有些怀疑秦阳的推论。
秦阳坏笑着瞧着花爽爽:“你信不信,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司机师傅为什么一定要去名扬看病,而就你不知道!”
“啊!就我不知道!”花爽爽有些木讷。
花小玉也一脸茫然:“秦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吧!说吧!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啊!”
秦阳走到花爽爽的右侧,歪着头,双手插兜,怪笑道:“燕京城里面最有钱的花家大小姐,当然不知道有医保这个事情了!”
“医保!”
“就是医疗保险!”秦阳拍了拍大腿:“现在医疗全国还是不能通用,这位司机老哥如果去名扬,能报销百分之九十,來燕京,最多报销百分之七十,或者说一分钱都报销不了!”
“那也不行啊!现在人命关天,救命要紧啊!”
“切,你这大小姐,家里那么有钱,当然不知道平头老百姓为什么管医院叫屠宰场了,进去几刀子先切你一块大肉!”秦阳白了花爽爽一眼:“你媳妇我瞧了,应该是吸了一种致幻粉,问題倒是不大!”
“另外呢?我这个车,本來就沒打算让你赔,只是追上來让你道个歉,现在你认错态度很好,我自然是沒问題了!”秦阳拍着胸口:“两位大小姐,你们瞧瞧我秦阳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吗?”
“不是!”花小玉干脆利落的人。
花爽爽仰着漂亮的小脸,吹着口哨:“嘿嘿!是不是还要看情况呢?”
秦阳哈哈一笑,手轻轻的在司机的身上重重的一拍:“唉!你幸亏是碰上了我啊!要不然,你只有两个可能!”
司机都快哭了,他也沒招谁沒惹谁,竟然碰上了这种无妄之灾來着,真是很不幸的一件事情。
“那两个可能!”
“第一,那群毒贩会截杀你,等你过了安检之后,第二,你要沦落成他们的同伙,以后专业给他们当脚!”
简而言之,就是要么逼上梁山,要么一命呜呼。
司机摸着脑门:“真的吗?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