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了?”莨夏瞅一眼彧吟,“你说说。”
彧吟又看一眼洛水,才道:“门主,城里这些时日进了城的除了老孙的粮车就只有暴民了。”
“你的意思是暴民有问题?”莨夏立马问。
彧吟一脸凝重,“老孙一行人已走了,逗留在城里的就只有没处死的暴民了。”
听他这么,洛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小姐,那王府不是……”
“王府暂时没事。”莨夏看了一眼彧吟,“他们手里有九转灵胎,说明那一帮子暴民中有混进来的江湖人,看那前仆后继的样子,像是拿钱干活儿的。”
“我不这么想。”彧吟道:“那些人明显是一个组织的,配合默契。只不过学艺不精罢了。”
莨夏沉声“嗯”了一声,“您留的活口可盘问出什么了?”
“我还没去问。”彧吟道。
莨夏心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要动云门,国破家亡对他们来说就不重要吗?
彧吟又说了几句,便去问话。莨夏坐在屋里一门心思想回王府。
不出半个时辰,莨夏便火急火燎地回了王府。
还未晋王府的门,就见商姝妤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走近了才发现她哭哭啼啼,送别了情郎一般。见莨夏走过来,忙转身回了府。
莨夏走进府中,只有两个府兵在院里巡逻。这天儿都要黑了,府中一丝生气都没有。
见莨夏回来,二人急忙行礼,“王妃万安。”
“不必多礼。还劳烦各位警醒点。”莨夏说罢走进后院。
府里丫鬟懒懒散散都在四进院里晃悠,一看见莨夏老鼠见了猫似的,四处找事做。
“都别忙了,都去我院里等着。”莨夏懒得理他们,抬步往后院走去。
待进了后院儿。只见正殿一处亮着,抬腿进去。
天寒地冻,正殿里摆着两个炭火盆,成墨云就坐在火盆旁边的榻上看书,听门帘响,头也不抬,“这不需要伺候。”
“看把你美得,谁要伺候你?”莨夏眉开眼笑地走到他跟前,冰凉的小手往他脸上一誊。
“手怎么这么凉?”成墨云放下书,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坐怀里来。”
莨夏笑嘻嘻地靠进去,有他就是好,走哪也不会冷。蹭进怀里问他,“府兵呢?”
“派出去来。”成墨云搓着她的手,好奇地问:“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快吗?”莨夏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下颌,“先不说了,我要去训练一班娘子军了。”
说罢,从他怀里出来又去忙了。
成墨云看着她的背影苦笑着叹了口气,拿起书来继续看。
莨夏把该叮嘱的事叮嘱完已是二更时分,饿着肚子心情难免不好,去姌鸢屋里转了一圈,讨了几块点心吃才勉强不气了,寻思着早些睡,睡了便不饿了。
回到屋里,丫鬟们已经把热水和寝衣备好,莨夏梳洗完毕,换了寝衣上床,成墨云早已躺在床上等着了。
见她一身薄棉寝衣衬着玲珑有致的身型不由得勾唇,伸手拉她上来,“娘子,春宵苦短。”
莨夏没有理他,直接上床躺下,理也不理他。
成墨云见她这样,朝后抱住她,“怎么了?”
莨夏不理他,这会儿又气又饿,什么委屈都上来了,什么都瞒着她,见天儿粉饰太平,这回定要闹他个天翻地覆,让他知道事事不能瞒着自己。
才想着,成墨云便附耳道:“我派府兵出去剿匪了,有个事想与你商议。你看牢里关着的暴民怎么处置为好?”
“杀了呗。”莨夏轻描淡写,心里恨不得剁成墨云几十刀。
成墨云见她兴致不高,依旧贴在她耳边道:“听你的。还有啊,老孙的粮卖给许家了,总觉得不妥帖。”
“不妥帖你就想起我了?”莨夏翻了个身过来,一脚将成墨云踹开。
成墨云一愣,可也知道莨夏想什么了。既然知道症结便也不怕了,“为这些琐事生气呢?”
莨夏腾地坐起来,瞪着成墨云,“你就不把我当一家人。”
“怎么这么说?”成墨云听得心里一慌,二话不说先抱住她,倒是什么事让她这么难过了?他扔不明了。毕竟新婚两个多月他们并未真的吵过架。
莨夏一把推开他,“吵架的时候别套近乎。”
成墨云噗嗤一声便笑了,“你这是什么道理?”
“我便是道理。你什么事都瞒着我,是什么道理?”莨夏扁嘴蹙眉,好不气愤。
成门的时候可知道我多害怕?”
莨夏自知理亏,虽然蹙眉却并未躲开,被翻旧账了,她心里比谁都紧张。
“怎么?”成墨云挑眉看她,“不告诉你不是瞒着你,是怕你冲动。”
“那我不冲动不就好了么。”莨夏声音低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她果真是不适合吵架的。
成墨云刮她的鼻子,“说了不瞒你便不会瞒你。若为了这事生气,那么是我的错。”
莨夏鼻头一酸,爬进他怀里,伸手就打,“这么快就认错了?”
成墨云抱住她,“太冷了。”
说着,掀开被子将她装进去。
莨夏勾住他的脖子,“你生气了吗?”
成墨云只笑,“不会。睡吧。”
莨夏勾牢他探起身子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吻,“晋王殿下,毒宗我交给彧吟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