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洛水的疑心又起来了,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师父,你若不信可以随我一起去。”彧吟被洛水看的有点生气了。
只听车外“吁”了一声,洛水沉了一口气,“下车吧。”
“去哪?”彧吟一脸茫然。他是要去后山的匪窝暂住的。被洛水这么一说,撩帘往外看去,就见大佛山下已有不少人三叩九拜往山上去了。
成墨云从车上下来,莨夏抱着宗权紧随其后下来,“王爷,我们娘俩先上山吧。”
成墨云低低道,“不急,安排了他们我带你上去。”
莨夏点点头,见洛水已从车上下来,便唤了她一声,“洛水。”
洛水闻声走过来,“我来抱抱宗权吧。”
莨夏将宗权交到洛水手中,见她沮丧,便道,“你怎么了?”
“没事。”洛水尴尬地笑了笑。
成墨云见她这样,便问,“你可要与他们一起去后山?”
洛水瞅瞅眼睛滴溜溜转的宗权,又看了一眼莨夏,“我去看着他们。”
莨夏闻言蹙眉,洛水定是知道些什么了,才这样。
成墨云看了看莨夏,“一个人带孩子可以吗?”
“可以。”莨夏递了个眼神给成墨云,示意他洛水有点不对劲。
成墨云伸手拍拍她的手,“那你们先去后山安置,本王上完香便去看你们。”
洛水应声遵命,将宗权交给莨夏,与拉着彧吟、彧凌、晁勐爻的马车知会一声,马车掉头往后山而去。
成墨云带着莨夏进了寺庙,直接将他们二人送到厢房,他便去找方丈去了。
莨夏带着宗权睡了一觉,外面阳光晴好,有听到外面人来人往倒也热闹,便抱着宗权出去了。
他们住在厢房,从厢房出去,坐北朝南的大殿里人山人海,求告的人乌泱泱一片。莨夏怕孩子出去被挤了,便带着他在厢房外看开了不少的月季花,“宗权,你看好看么?”
这么看了一会儿也就没意思了,便抱着他出了院子,往后面走了走。
这么走便走到功德碑那边,这里立着都是建寺以来做过功德的名人。寺里为他们立了功德碑。这离他们最近的便是成墨云的功德碑。莨夏看的心里自豪,指着对宗权道,“看到没有,这块碑是寺里为你干爹做功德立的呗。你以后也要这样,听见了吗?”
这么说着,就见一个身影从小门那闪过,莨夏没理会,与宗权看完功德碑,穿过小门,莨夏抱着宗权,一人迎面而来,见到她便打了个佛偈,一派神清气爽。
莨夏这么一看,这不是苋乡乡长么?怎么摇身一变就来了寺里了?
与他擦肩而过,莨夏就看见一个和尚随后而来,走到她跟前打了个佛偈道,“施主,到时间去前厅用午膳了。”
“那位是?”莨夏指了指已经走到拐弯的那苋乡乡长。
“那位施主来添香油。”和尚道。
“我看他像是苋乡乡长吧?”莨夏笑道。
那和尚低头道,“这小僧就不知道了。”
“哦,那那位善人捐了多少?”莨夏扔不死心。毕竟她方才是想收拾这乡长的。
那和尚并不想说,奈何莨夏挡在面前,才道,“施主每年添五十两香油钱。去岁寺里出了米粮周济穷人,今岁施主送来八十两。”
“是为大善人。”莨夏恭敬地让开前路,“小师傅慢走。”
待那小僧离开,莨夏不觉一笑,这苋乡乡长有点意思,看那横劲儿,原以为跟着他吆五喝六的都是鱼肉乡民的,没想到做了这等功德之事。
招式虽然欠揍,倒也不是坏事。只不过单凭一小僧的话断断不能轻信。
莨夏在后院转了一圈,菜籽都发了芽,迎风药摇曳着健康的模样。
看天色已是晌午,带宗权往回走,这还没走过功德碑林就见成墨云走了过来,“你怎么自己跑出来,让我好找。”
“王爷,我方才见苋乡乡长了。”莨夏笑眯眯地回他。
成墨云接过宗权,“累了吧,我抱一会儿。你说苋乡乡长?怎么了?”
“他来捐香油钱,一气掏了八十两。”莨夏低声与成墨云道。
“这苋乡乡长是干什么的?这样的大手笔,难得啊。”成墨云虽这么说,心下总是介意。千万别是昙府台一般便好。
昙府台的事在他心里压了许久,关于昙府的处置他都没有参与,可是也听说了昙荨没入官妓的事,多少觉得可惜。
莨夏自然也不知道苋乡乡长的钱从何来,总之他敢拿出到寺中来,便不是偷鸡摸狗得来的。
二人说着苋乡乡长走回厢房,屋里已备了素斋。
莨夏吃完她的那一碗白菜豆腐米饭,接过宗权,成墨云才开始吃饭。
这样的生活无疑是寻常人家一般。莨夏哄宗权睡了,便坐在床上看成墨云吃饭。他吃饭向来是讲究的,每一口咬多少下那都是有定数的。
且他吃饭一言不发认真的样子还遭莨夏开过几回玩笑。这会儿莨夏坐着没事,便问他,“可知洛水为何不悦了吗?”
“锦灏说彧吟想回南方。洛水便不开心了。”成墨云抬起头看了看睡熟的宗权,问莨夏,“你不睡会儿吗?”
莨夏摇摇头,“我方才睡醒了。”
“云门安稳,没必要抓着彧吟不放。不信任反倒添麻烦。”成墨云加班莨夏不睡变与她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