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迷迷糊糊之中感到一股中正平和的内力从杜发掌心中传来,内气迅速散于全身,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左胸那股烦闷赤痛之意登时减轻不少。南门来风拿着傻根腰眼的手掌被这股内气一冲,一条手臂剧震,半边身子酸软,不由自主松开手,任由杜发把傻根拉了走。
南门来风这一惊比李照更甚,杜发有多少斤两,他心中清楚得很,适才冲击自己手心的内力绝不可能是杜发所运,而是眼前须眉皆白神仙一般的老人发出,以杜发为载体,把浑厚精纯的内力过到傻根体内,并且精准找到自己手掌位置实施攻击,实是神乎其神,若不是亲身体验,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运用内力的法子,内功高深那也罢,可他万万想不到内力竟然还可以离体击发!南门来风脸色当场怔在当地,道:“老前辈,我……我……”说了几个“我”字,再也说不下去。
李照看南门来风一脸震惊呆滞的脸色,知道就算二人合力也不是长乐散人的对手,抱拳道:“前辈内力精深如斯,晚辈与南门庄主自知肤浅,不敢有二心,这两位小朋友,便劳烦前辈多多管教。”长乐散人挥手呵呵一笑道:“走吧。”南门来风走上三步深深一揖道:“前辈技艺惊人,让晚辈大开眼界,请问前辈名号,也好让我们做后辈的多多惦记思念。”长乐散人衣袖一摆,把傻根卷过去转身便走,说道:“本散人是只闲云野鹤,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扬长而去。
杜发忙道:“师父,我还有一位朋友被他们制住。”长乐散人脚步不停,说道:“你去把他带回便了,李都督与南门庄主胸襟广阔,难道他们还会为难你?”杜发大喜,快步走到老熊身前扶起了他,问道:“点了那个穴道?”老熊道:“天池穴。”杜发运力推拿几下,始终解不了,急得满头大汗,忽听得长乐散人的声音传来:“发儿,北斗派七星神功精妙内力和独特的点穴手法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解开的?”杜发运气应道:“是。”把老熊负在背上,急步追赶师父。
李照和南门来风怔怔望着四人一猪离去,过了良久,两人才从远山杳渺中收回眼神,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难以置信之色。
李晴柔早站在“万燕洞”门口相侯,见得情郎杜发安全无虞回来,一颗柔肠百结之心方得放下,迎上去叫道:“师父,发哥,你们回来了!”发哥仔不会有事,你瞧是不是白担心了?”说完伸手刮了刮脸庞,李晴柔腼腆害羞,娇嗔道:“师父,你取笑人家。”长乐散人哈哈大笑,把傻根带入洞内,平放石床上,回头看了一眼老熊,随手拍了一下他肩膀,道:“朋友,你是不是来自巨鲸岛,许岛主身子可好?”这轻描淡写的一拍,已将老熊被封的天池穴冲开,老熊从未见过长乐散人,和他只打一个照面便认出自己是巨鲸岛上的海盗,又喜又惊,双腿一曲跪下磕头:“熊二感谢前辈救命之恩,许岛主身子精壮,好得很,不过我也有一年未见到他。”长乐散人道:“熊二小子,你跪我干什么,救你的人是杜发,又不是我,你跪他才对呀。”
老熊伏身再拜,说道:“前辈不但武功高深,相人本事更是举世无双,又兼心胸宽广,晚辈一见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完站起身来,面向杜发下拜,杜发连忙扶着他道:“熊二哥,要拜也是我拜你,我把你背回来,只是靠着狐假虎威,而你不顾性命安危冒死从李照手中救傻根出来,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种侠义道精神大大值得我们敬佩宣扬。”
李晴柔问长乐散人道:”师父,傻根无碍罢。”长乐散人收起笑容,撕开傻根胸衣,指着他左胸说道:“傻根受的伤极重,大悲雁掌果然名不虚传,从体表看不到一丝掌印伤痕,肋骨也完整无损,可他的左肺、右肺已然破裂成几片,全凭他天生异禀、骨骼精奇,心脏偏中,这才能捱到现在。”李晴柔、杜发、熊二三人大惊,齐声叫道:“请师父(前辈)无论如何要救活傻根。”长乐散人见得三人如此齐心,稍感意外,说道:“这傻根对你们如此重要吗?”杜发与李晴柔双双跪下,说道:“师父,傻根为救我爹娘而受伤,徒儿心中感激之至,愿意为救活他付出任何代价,恳求师父大发慈悲!”李晴柔也道:“师父,傻根于晴儿有大恩,恳求你老人家发善心,救傻根一命。”
长乐散人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尽力一试,不过他若阳寿已尽,生死薄上写了他的名字,那本散人也无能为力,都起来罢。”杜发道:“不会的,不会的,傻根连他本人也不清楚自己名字,阎罗王更不知道他的真名,便想召见他,也无从下手。”熊二道:“便是生死薄上有了他的名字,咱们不管想什么法子也得将前来索命的牛头马面引开。”李晴柔也道:“师父,如果连你老人家也救不活他,那……那他就死定了。”长乐散人白了他们一眼道:“又不是你们死,急什么?发儿,你立即去采九十九只十年燕窝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