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道:“黑云堡弟子,恭迎大师哥/师父/大师伯驾到。”矮冬瓜卢烹虎点了点头,说道:“大伙儿都坐下罢”众人道:“大师哥/师父/大师伯先坐。”待卢烹虎在蒲团上坐下,各人才分别坐地。卢烹虎转头向蓝正义说道:“蓝师叔,请你把小姐的事向大伙儿说说罢。”
傻根心想:“空着的那两个蒲团,估计是留给胖虎别的师叔坐。”
八师叔蓝正义站起身来,说道:“十六天前,我黑云堡堡主李大师哥夫妇及师侄张千龙不幸为奸人所杀,黑云堡百余年基业被毁,我等为抓拿奸贼王大运,尽数外出,没能及时赶回保护堡主及留在堡中的妇孺,以至死伤数十人,实是我们黑云堡弟子永远的痛,永远的奇耻大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众人个个脸显悲色,挥拳咬牙切齿齐声叫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傻根心想:“那冷脸神武功如此高强,一众白衫汉子也非凡手,你们当时如是在场,徒增伤亡而已。”
待得人声稍静,蓝正义又道:“亲眼目睹凶手杀人的,有小姐、史进、古义、肖棣等人,但幸存下来的史进及肖棣于危难之际,不但没有上前截杀凶手保护堡主,还在小姐痛心昏迷时趁乱逃走,留下小姐在熊熊烈火当中自生自灭,他们自知罪孽深重,没有尽到保主护堡的职责,便远走高飞想一走了之,兄弟们,对这样贪生怕死的家伙,你们说要怎么办?”
众人尽皆大怒吆喝道:“决不能让他们逃了,无论如何抓他们回来家法处置。”“将他们碎尸万段扔了喂狗。”“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们抓回来,在堡主坟前血祭。”蓝正义道:“不错,一定要杀了他们,不然黑云堡的几十个亡灵死不瞑目,这件事,便由四师侄钱飞来负责。”
钱飞站起来大声道:“大伙儿有没有信心有叛徒抓回来?”
“有!”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响切大殿。
“如果抓不回来怎么办?”
“一天未完成任务,一天不回家!”“抓不回来,咱们就在堡主坟前自刎谢罪。”“我们抓不到,便叫儿子抓,儿子抓不到,便叫孙子抓。”
钱飞道:“看到大伙儿如此齐心,那我就更有信心了,没抓回史进肖棣之前,我钱飞再不碰酒。”众人都知道钱飞爱酒如命,他既这么说,那是为自己立下军令状,众人又齐声叫好。
钱飞坐下后,蓝正义又道:“抓叛徒史进还不是眼前主要任务,最要紧的是把凶手找出来,而全堡一千多号人里,现只有睛柔小姐、杜发、傻根见过凶手真容,卢贤侄担心凶手知道晴柔小姐未死,会再来行凶灭口,因此昨日我们便将她和杜发请了来,合咱们一千多人的力量好生保护。”
有人道:“卢师哥做得对,睛柔小姐是我们堡主的唯一血脉,我们无论如何须得好好保护她的安全。”又有人道:“蓝师叔此举甚好,既保护了小姐,将来又能认出杀师凶手脸容,实是一举两得之事。”还有人道:“只有卢师哥考虑问题才这么周到,换了其它人,那会想到凶手会来灭口之事?一旦被他得了手,那咱们有何面目去见堡主他老人家?”
卢烹虎待大家说完,站起来说道:“众位师弟陡儿师侄,我们已将小姐安排到一个十分隐密之处,请大伙儿放心。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咱们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她的安身之所,若非必要,谁也不能去打搅她,以免引起风声外泄。”
众人齐声道:“不错,为了小姐安全,这是必须的。”
卢烹虎又道:“堡中有同门认为,我倡议的保护小姐的做法,大大冒犯了小姐,是大逆不道之举,可是他们不明白,如果任由小姐在外抛头露脸,万一被仇家知道了,那不是十分危险吗,如小姐真因此而失去性命,那这个罪责咱们担当得起么?”说完他眼光在大殿里一扫,脸色沉沉。
众人又大声道:“担当不起。”
卢烹虎道:“不错,我们绝对担当不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此我宁愿背上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骂名,也要保护好晴柔小姐的安全,否则真出了事,那咱们真是万死莫赎,后悔得把眼泪流尽也是枉然。”
登时人群中有人道:“卢师哥为了保护小姐,为了延续堡主的血脉而殚精竭虑,防范于未然,竟然还有人持如此偏执想法,实是大大不该,不但大大不该,还大大不妥。”另有人道:“咱们黑云堡面临灭顶之灾,眼下做什么事都须得从权,只要有利于我们报大仇之举,不管外人怎么看,咱们都会毫不犹豫支持。”更有人道:“是谁持不同意见,请站出来,咱们好好辩驳一回,看看你又能拿出什么好主意来,能保护得了小姐的安全,如果没有,便请收回你们的诽意,大家团结一心,共抗外敌。”众人齐声叫好,都说此时要摒弃异见,绝不能分裂。
卢烹虎见得众人齐心,肥脸上露出一丝儿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转头对身旁的钟二娃道:“钟师弟,你对此事怎么看?”
钟二娃站起来,脸色阴暗,说道:“保护小姐的出发点很好,如确是抱着这样的心思,那真是我黑云堡之幸。”
蓝于正道:“咱们把小姐接回来,就是为了保证她安全,难道有人还会抱有其它目的?那是什么样的目的,钟贤侄,你可有听说过么?”钟二娃道:“我是怕有人以此为借口,逼迫利诱小姐,师父尸骨未寒之际,如便有人打小姐的主意,实是令人寒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