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格桑还是有些忧心忡忡:“不会出什么事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顾格桑就不相信沐晨真的会无缘无故的就变得这么勤奋好学。
“夫人如若真的不放心,我们不妨去问问执雷。”大季钟渊道,“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执雷陪伴在沐晨身边的时间最久,沐晨发生了什么想必他也最清楚。”
“问就一定问得到吗?”撇撇嘴,顾格桑却不这么想,“你也说了,执雷陪伴在沐晨身边的时间最久,既然最久,执雷那么忠心耿耿的人,如若沐晨真的发生了什么,并且警告执雷不让执雷和我们说,就算后头你去问,一定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挑挑眉,大季钟渊还真没顾格桑想的这么细致:“那夫人的意思是,我们现如今就暂且把沐晨的事情放一放?”
“也不行……”顾格桑心里对沐晨还是担忧居多。
毕竟是儿子,最近一段时间又多有冷落,她思虑了一会儿,对大季钟渊道,“我的意思是,与其问执雷,让执雷在对你的服从和对沐晨的服从中两边抉择为难,不如还是直接旁敲侧击的问沐晨来的快些吧,这样沐晨后头心甘情愿的告诉我们了,也不算是我们窥探他的隐私。”
该怎么说呢……
可能就正是因为朱雀那件事后,让顾格桑自己对于孩子的心理问题有了一定的自我怀疑,本身她是以为自己好歹也做过母亲,对于孩子的心理把握的还算可以,然而经过后头一系列的事情打击,她发现她还是错了。
很多事情不能单单只从表面上揣测,也不能故作聪明的因为心理已经有了一个案例,就不停的把之后发生的事情拼命的朝着那个案例上来。
“问执雷夫人你觉得他不会告诉我们,难道问沐晨就行了?还是说夫人你心中已经有了怎么问的打算了?”大季钟渊对顾格桑的这种一本正经突然像走进一种教育频道的对话模式有些哭笑不得。
但看顾格桑回来后难得这么认真一次,又不想直接笑出来打击顾格桑。
“总之先试试吧。”皱皱眉头,具体怎么做顾格桑心里仍然没有头目,然而这并不妨碍她把自己内心的困疑说出来。
“好吧好吧。”环抱着胸,大季钟渊在一旁乐得清闲,他抬眸看了眼时间,对顾格桑道,“那家里的事情就暂且交给夫人解决了,本王刚刚才从鬼灵岛回来,这段不在的时间没去管理局,想来管理局一定有些事本王还来不及知道,忙完之后,本王可能还要去看忘川一眼,今天会晚些回来。”
“嗯,好。”点点头,这次顾格桑倒是对于大季钟渊关于后头的行程安排没有什么强烈想要跟过去看的yù_wàng,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自己的儿子。
与大季钟渊挥别之后,顾格桑先是来到书房门前转悠了片刻,接着似乎是下定决心似的,拿了一盘点心敲了敲书房的门。
彼时沐晨正在心里与阿杀争辩一本书里头灵术用法的对错,对于外头的敲门声完全置若罔闻。
看自己敲门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顾格桑有些慌了,害怕沐晨一个人在里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虽然这种担心乍一看好像没有半点头绪可言,线索可理,但顾格桑还是由不住自己的觉得担心。
咽了咽口水,在推门而入和再缓一下呼唤一声沐晨看看后头情况这两项选择之下,顾格桑选择了后者,“沐晨?沐晨。”
她接连呼唤了两声,一声比一声大。
而这个时候的沐晨也终于在空隙中听到了自家麻麻的呼唤,准确来说,不是他听到的,阿杀对于外面事物气息的敏锐感更加强烈,是他比沐晨先行一步发现了顾格桑的存在,再故意不出声让沐晨听到外头顾格桑的声音。
“是麻麻?”皱皱眉头,把从书架上翻出来的书籍重新塞回去,沐晨恍若有了一种做了坏事的虚心感,先是清理清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再整理整理衣裳,等一切准备工作之后,这才干咳几声清清嗓子开了门。
“麻麻!”开门后,对着外头顾格桑的脸,沐晨甜甜一笑。
这样的沐晨似乎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顾格桑脑海中先是划过一丝自己会不会想太多的诧异,紧接着还是顶着沐晨好奇眼神的偌大压力下,走进了房门:“嗯,是我,过来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顺便给你送一些吃的。”
“我很好,麻麻不用担心啦。”沐晨接过点心,一脸自如的模样。
“真的?”顾格桑有些怀疑,视线在沐晨身上扫视了一番,随后,她的注意力被沐晨左手食指上的一个指环吸引了注意力。
眉头忍不住蹙起,顾格桑的观察力的确在从鬼灵岛回来之后有了质一般的飞跃,她蹲下身子,目光视线与儿子平齐,“沐晨,你手上的这个指环是怎么一回事?”
她记得沐晨应该以前不喜欢这种小玩意儿才是。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的指环上围绕的一些气息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什么指环?”沐晨装傻。
“就是你手上的这个指环啊。”顾格桑还真以为沐晨不知道,特地的为沐晨指了指手上的那个小饰品。
“原来这东西叫指环啊。”做戏就要做全套,仗着自己年龄小,沐晨开始卖无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后知后觉的夸张模样,他长大了嘴,“这个是你们走之后我溜到阳界玩的时候在一个地摊上玩那个套环玩来的,我看这个环普普通通长得像戒指,就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