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里飙车不需要车技,只要知道哪只脚下是油门就好,对开车的屁精而言,刹车在哪也不重要了……
这辆战斗拖拉机是由重型卡车改装而来,外壳加装了厚厚的防弹甲板,原本的橡胶轮胎也变成了五对负重轮和钢铁履带。车顶不仅加装了甲板,还焊接了两挺能射出大口径爆弹的机炮,此外还有一杆伸缩长度超过八米、可遥控的机械臂,臂端安装了一个直径一米半的电锯盘,转起来那叫一个噪音震天,隔老远都能听得到。
这辆车质量杠杠,在荒漠里跑起来虽说有些小颠簸,但速度很快,而且可以直接越过两米宽的沟壑,算是对的起孟南花掉的牙齿和金银吧。
荒漠里除了砂石和尘土,别的啥都没有,这比孟南想象的还要荒芜空旷。
战斗拖拉机以远超一百八十迈的速度越过一个大坑,在将要撞到前方如小山一般的巨石时,又调转方向堪堪避开车毁人亡的结局,接着继续往前面的糟糕地形前进……
看这驾驶风格就能猜到开车的是谁了吧,没错,是飙车仔缺心眼。
孟南叫牙医开车只是逗它,哪知道这家伙真找上牙医拼命,它可能认为打死牙医就能让自己上了吧,反正这家伙的逻辑思维方式有点难捉摸,大概可能也许是这样。
孟南当然不希望它俩分出个你死我活,分开它们后就宣布接下来的旅程由缺心眼掌舵,这家伙高兴疯了,抱住孟南的大腿又舔又亲……
咳咳,错了,是对着战斗拖拉机的履带又舔又亲,而对孟南这位老大连个谢字都没有。
骨夫目睹了全过程,对孟南这种宽容对待屁精的行为感到不解,免不了嘲讽了几句。孟南没生气,他很平静的说了句很现实的话:“要么闭嘴,要么留在这片荒漠里渴死饿死。”
这句话很有用,骨夫决定闭嘴,但这种安静的状态并没有保持太长时间。从出发到他再次开口之间仅仅只隔了3分钟,这三分钟里缺心眼共计进行了十一次急转向,在第十二次的时候,骨夫被摔倒在车内。
对一个昔日老大头目而言,缺心眼的行径简直就是在找死。老大叫丫开车,丫居然飙车,飙车就算了,本来俺也有一点点喜欢的,可丫居然不好好飚!
他刚要发火,结果被孟南按在了座椅上。
当初他穿着动力装甲,拿着武器都没打过孟南,现在没了这些装备的他更不是孟南的对手,所以很识时务的按捺了心头的怒火。
当然,孟南也没说就这么完事,他找了几条粗麻绳,然后把骨夫固定在了原位。
兽人是没有使用安全带这种概念的,所以起初骨夫还以为孟南不怀好意,不过很快就发现自己被捆在座椅上之后,这屁股也踏实了,自己的独臂也解放了,脚趾头也不用再紧紧扣着鞋底了,心情自然就好了,然后感觉也wh了起来。
所谓“路见不平一声wh!”大概就可以形容车中乘客的情况。
在缺心眼控制下的战斗拖拉机的每一次急转,每一次飞跃都能引来h大叫,而且没人会被这样的操作撞得头破血流,断手断脚。
孟南让兽人们第一次见识到了安全带的重要性,而牙医则很聪明的在这里面发现了商机,当然这是后话。
总之这支战力单薄的队伍上路了,朝着初生的太阳一去不返。
—————昏割线—————
孟南以及其他人都不清楚从登陆点到目标地的路程有多远,总之路上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
我们的驾驶员先生——缺心眼则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连着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只是一个劲的飙车,直到孟南看到它双目鼓出,脸色发黄才察觉出不对劲,然后以已经没有燃油为借口让它停车。
当时缺心眼那家伙听说没油直接就爆炸了:“什么,没油了?丫们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多搞些燃油吗?丫们这群废物!废物!wh,俺要杀了丫们这群废物!”
还没等它暴起就被牙医用扳手敲晕了头,嗯,还有两颗刚冒出头来的新牙。
孟南很震惊,缺心眼那家伙居然敢骂自己是废物,这家伙飙车都飚到魔障了啊!他相信要不是撒了个谎,缺心眼绝对会把自己搞到暴毙。
整整三天半的时间,从三天前的早晨一直到三天后的傍晚,没人清楚到底前进了多远。此刻远处夕阳西斜,将荒芜的大地染得血红,微风横扫带起淡淡烟尘。
看到这幅异星美景,孟南忍不住念道:“啊,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
这句并不应景的诗还没念完,孟南猛然觉着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他跑回车里找出地图,然后看着地图寻思起来,当初从太空里看这星球没多大啊,烂赌鬼船长也这么说的,所以大家所在的这块大陆也应该没多大吧,以缺心眼飙车的速度前进应该早就可以横穿大陆了,可为啥还在这片荒漠里?
事情不太对劲啊……
孟南抬头观察起四周环境,越瞧越觉得眼熟。那荒山好像哪里见过来着,对,是在哪里见过。
他朝着蹲茅坑的骨夫说道:“疯子,你看那山是不是有些眼熟?”
骨夫扭头看去,眉骨上的皮肉皱成了一个八字,也不知是便秘还是在寻思。过了半响,他终于啊了一声。
“怎么,想起来了?”
“没,俺肚子终于通畅了。”
孟南一阵无语,不过就在这时候牙医开了口:“猛男老大,俺寻思这山倒过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