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缺心眼飙车飙到疯了。
牙医以猛男老大已经把驾驶权交给自己为由,举着扳手冲进去想把驾驶位抢回来,哪知道缺心眼小宇宙爆发,不仅夺了牙医的武器,还一下就把牙医敲晕在了地上。
孟南当时觉得这家伙是真疯了,不过事情的转折很快就出现。
在西面,视野的极限之处,被夕阳染红的地平线上,烟尘升腾,天际逐渐与大地交融,随后血色连成一片再难分清。
“走,俺寻思那家伙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有点出乎预料,骨夫竟是率先提醒了一句。
上车前,孟南再次看了眼烟尘腾起的方向,大概已经猜到来者何人。所有人都上了车还未坐稳,甚至连车门还没关上,缺心眼已经急不可耐的一脚踩下油门:“wh!!”
这次飙车的氛围明显与前两次有些不同。
除了昏迷的牙医与亢奋到大喊大叫的缺心眼,其他屁精看上去都很紧张,它们很清楚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害怕了。
骨夫的脸上是一副早就知道屁精靠不住的神色,他盯着脚边坐着的屁精捏了捏拳头,然后又忍不住看了眼孟南,最后还是放弃了。他记得脚边的这只屁精好像叫烂鼻子来着,猛男这小子似乎还挺看重它,把它打死了怕是要惹得傻欧氪翻脸吧。
缺心眼在全心全意的飙车,这次小家伙一改过往风格,将驾驶的战斗拖拉机开成了直来直去的导弹,笔直的、一往无前的迎着西边那股黄烟飞驰。
双方相向而行,都把速度飚到了极致,所以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已经可以看到彼此,以及双方车后的滚滚浓烟。
孟南透过车窗看到了那敞篷越野里举着大枪的兽人老大,还有紧随其后的两辆狂飙摩托。至于为啥孟南能一眼就认出坐在车里的是老大,因为那辆越野车上焊了一杆金属战旗,旗子上绘着一张红色坏笑的大脸,那是氏族老大的标志物品。
身后传来金属撞击的声响,孟南回头看到骨夫正打开车身顶盖,忙问道:“疯子,你要干啥?”
“哈哈,丫不会以为这些邪日的小子是来接丫的吧。”骨夫缩回探出去的身子,低头咧嘴笑了起来。“嘿,渣渣,去把弹药给俺搬过来,快点!”
渣渣当然不是指孟南,虽说他不承认孟南是老大,但也不敢这么称呼孟南。他是在命令烂鼻子,按照传统,兽人的弹药物资几乎全由屁精搬运,动作慢了就得挨揍,在兽人大哥们看来屁精就是奴隶,奴隶当然要。
烂鼻子委屈的瞅向自家老大,呃,自家老大点头同意了。
同意骨夫使唤烂鼻子,这是出于孟南自己的考虑。如骨夫所言,对面来的邪日氏族兽人肯定不会举着鲜花,打着欢迎领导莅临视察的横幅,然后老老实实喊着口号欢迎自己这帮人。
传统嘛,初次见面,双方嘴里喊着wh,打一架再说喽。
何况孟南被烂赌鬼船长送到这,计划就是打算夺权的,用拳头打造一股属于自己的绿皮势力是他的野望,那么要做的第一步自然就是武力威慑,甚至是直接干掉对方的老大,进而成功武装夺权。
所以孟南不仅同意骨夫使唤烂鼻子,而且他自己也松开绳子推开了另一边的车顶顶盖。在颠簸中探出身子检查了车顶上的机炮是否健在,孟南又钻回车内对所有没事干的屁精下达了命令。
“都给我动起来,动作麻利些,把弹药给我和骨夫多搬些过来,动作最慢的今晚没口粮。”
他的话比骨夫好使的多,剩下的几只屁精也动了起来,没办法,这些小家伙就是这么懒散。
车开的飞快,车顶上的风当真是呼呼的狂吹,孟南站上面几乎睁不开眼,更不敢张嘴,想要检查机炮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依照他的想法,检查必然需要把机炮拆开看看炮管里是否进了泥沙,然而他把脸贴在上面找了半天,发现这机炮的很多零件都是焊死的!
这种制造工艺咋检查机炮,丫说咋检查?!不经过检查直接开炮,万一炸膛了咋办,这机炮射出的可是爆弹!
眼瞅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而且对方率先开枪了,枪声嘭嘭炸响,孟南的心里越发着急,所幸对方的枪法实在是臭的出奇,竟没有一颗子弹打在车身上。
咚咚咚!
孟南的身边也发出了整天巨响,毫无疑问是骨夫开的炮,之所以用炮这字是因为这家伙真的是炮,每一发射出的爆弹有手臂那么粗,这可远超普通兽人枪械的口径了。
骨夫的枪法也是极臭,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瞄准,只是转动炮管瞄准个大致方向就扣动了扳机,每一次炮响都能看到他右臂在剧烈抖动,可这家伙浑然不觉,只是兴奋的wh叫。
趁着有别的屁精再给骨夫搬运装填弹药,孟南弯腰把烂鼻子叫了过来。
“烂鼻子,我问你,骨夫是怎么检查机炮的。”
“检查?”烂鼻子极其惊讶的看着自家老大,似乎从来不认识一般。“猛男老大,俺寻思不是直接开炮就行吗?只要不炸就说明检查合格了啊。”
忘了这茬了……孟南捶了捶脑门:“不管了,直接开炮得了,应该不会炸!”
他这么想着就从脚边抓了一条长长的弹链装进填装口,还未扣动扳机就听到打得正wh的骨夫在一旁吼了起来:“wh!猛男小子,丫居然会怕用这么哒咔哒咔巨爽的大家伙吗?哈哈哈,丫就是个屁精!不,丫简直是个鼻涕金,史古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