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女子们的安全,凶猛的一点的猎物都提前被赶入森林之中,临时在入口周围放生一些圈养了许久,失了野性的温顺一些的动物供女子们猎杀。
此次去猎场的女子不少,总共有十来个,有未婚女子,也有已婚女子。
除却齐盛帝带的两个宠妃,太子良娣秦晴,还有右相府的颜婧淑,永宁侯府的嫡女姚玉兰姚玉珂两姐妹,平定侯府的姑娘慕容琉月,昌平侯府的姑娘冷凤秋冷凤莺两姐妹,宗族郡主云妁,云婷,等等!
齐盛帝转眼已经换了衣裳,一身杏黄色绣团龙密纹云锦骑马装,头发高束,鬓边的头发苍白,却难得显得意气风发。
他接过曹贵手手里的弓箭,然后翻身上马,难得一脸喜气,对身边的赫连千弋道:“赫连王子,都说北漠人在马背上长大,便是垂髫小儿也骑术箭术卓越,今日朕倒要看看,是你北漠的男儿骑术精湛,还是我东昱儿女更胜一筹!”
“哈哈……”赫连千弋拉着缰绳,道:“看来陛下胜券在握呀,如此,小王就与陛下比一比如何?”
齐盛帝兴致大起,毫不客气道:“赫连王子放马过来,不要怪朕欺你年幼便好!”
赫连千弋自然不以为然,手里的缰绳指了指前面黑压压的森林,然后瞟了一眼齐盛帝身后的人,悠悠开口:“皇子,大臣,只要有一人胜过小王,小王便俯首称臣,如何?”
言外之意,几乎没有人听不懂赫连千弋的意思,齐盛帝自然大喜,道:“哈哈,朕定会让赫连王子看一下我朝雄威!”
赫连千弋拉了一下缰绳,马儿原地转了一圈,他将手里的马鞭指向一边席案边一身朝服的褚均离,问道:“褚相不打算露几手么?”
齐盛帝看了一眼褚均离,然后解释道:“褚相诗书笔墨在东昱是第一,不过,骑马射箭却不精湛,不如你我呀,哈哈……”
褚均离起身,朝齐盛帝行礼,似乎很是尴尬:“均离不才,让皇上王子见笑了!”
赫连千弋不吃那一套,又指了一边女眷之中的封玦,道:“褚相文弱书生一个,骑不了马,射不了箭,令夫人乃将门子女,总该会吧?褚夫人也只打算看热闹,不去玩一玩?难不成傅将军的儿女就没有一个有其父之勇么?”
被点名的封玦一愣,随后便是大怒,这个该死的狐狸当真是白眼狼,没良心,她救他一命,供他吃喝,他便是这样报答的?
赫连千弋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很尴尬,谁不知道齐盛帝有心削弱傅家之势,所以傅将军在外八年都没有召回,傅将军的两个嫡出儿子都没有好好培养。
嫡长子被送进宫,美其名曰当侍读,实则是做了皇家的奴才,成了牵制傅家的质子。
嫡二子一直养在妇人身边,养的身娇肉贵的,也成了纨绔之徒,几个姑娘出了嫡女,都是名不经传,傅家四姑娘更是丑陋粗鄙,还真的被赫连王子说重了,没有一个有其父之勇!
傅佳慧和傅常欢听了只觉得脸上发烫,却不敢出来为傅家正名,毕竟她们确实不会骑马射箭,身为庶女,贼傅康冀回来之前,连温饱都有些难以保证,还不说骑马射箭这些事。
傅承夜虽然有所动容,可是他如今是太子的人,主子没有说话,他贸然在使臣面前出言,便又显得没有规矩。
傅承潇气的不行,差点就上前找赫连千弋单挑了,可是他刚有整个想法,他身边的傅康冀便驱马挡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乱来。
赫连千弋的矛头明显是只是在褚均离和傅宁身上,不管傅家的其他人怎么出面,赫连千弋都会找其他理由再逼褚均离和傅宁出面。
封玦也深知如此,这只该死的狐狸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她轻哼一声,不屑道:“赫连王子也说了,傅家是将门,那么,骑马射箭都是家常便饭,不去并不代表我们兄妹没有继承父亲马背上的骁勇,无非是不想赫连王子输的太难看而已。赫连王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好歹!”
封玦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有不屑的,也有赏识的,赫连千弋嘴角一抽,这丫头还真会说大话,不过他喜欢!
他的身子往前微微一倾,唇边带着一点笑意,道:“看来今日小王是棋逢对手了,还请傅四姑娘赐教!”
哎,狐狸脸上那一副求虐求打败的找抽样是什么意思?
封玦懒得理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模样极为高傲:“我东昱不乏箭术高超之人,琰王便是其一,赫连王子连琰王都未必赢得了,又有什么资格让本姑娘赐教!”
这话一出,云琰脸色都青了,这丑八怪的意思是他云琰还不如她这个妇人?
真是岂有此理!
封玦的话不仅贬低了赫连千弋,却也得罪了东昱那些自诩箭术高超之人,人人目眦尽裂的瞪着她,她却恍若没有看见。
“傅四姑娘你未免太口出狂言了一点,当心说大话,闪了舌头!”颜婧淑身边的姚玉珂早就对傅宁厌恶无比,自从秦兮因傅宁暴毙后更甚,见封玦如此狂妄自大,便有心想让她出丑,这粗鄙的丫头怕是连马都不会骑吧?
颜婧淑听此,便也开了口:“珂妹妹何出此言,傅家妹妹年纪小,难免心气高,言语无状也是难免,若是傅家妹妹骑术精湛,自会与我们同去猎场,岂会推辞?”
颜婧淑叫不出褚夫人三个字,便也只是咬牙喊了一声傅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