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琰王的通缉令一出,京都之人无不震惊,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猜测,京都的天是不是要变了。
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皇家变天,便意味着又有一片血雨将要掀起,厮杀,战乱,流血,死亡,这都是百姓不愿看到的。
就在京都人心惶惶之时,果然,在十月中旬时,云琰起兵谋反。
因为云琰是齐盛帝一手培养,齐盛帝有心将皇位传给云琰,也异常信任于他,便是皇家的死士都是云琰培养,云琰还养有私兵,足有三万余众,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在京城之中,不过,云琰有心调遣,几天之内,自然可以召集。
全国通缉云琰,齐盛帝并不知情,因为年纪大了,伤好的慢,再加之中毒,身体损了不少,养了十余日,都没有力气下床。
曹贵那日进宫,也没有向齐盛帝说明,他惜命,自然不想毒发身亡,所以相对来说,会偏向封玦。
齐盛帝大势已去,他自然会另谋出路,所以,齐盛帝每天的药水,他都故意倒掉一般,然后加了清水,以至于齐盛帝的身子好的更慢了。
他躺在床上,便是想关心刺杀一事,身边的人不说,他也无从知道。
曹贵也只是告诉齐盛帝,刺杀之事牵扯的人太多,以防伤及无辜,封世子查起来也极为仔细,虽然齐盛帝下了死命令,要求三天之内要查明真相,可是封玦有心拖延,身边的人又背叛,齐盛帝自然无法了解实情。
等他知道了解实情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云琰的势力已经从皇宫东西两门攻入,杀到了皇宫。
皇宫之中,一片血腥,宫女太监死伤一片,逃的逃,乱的乱,大火焚烧宫殿,血雨洗净每一块地砖,弥漫的销烟不逊于战场。
那日,齐盛帝正躺在龙榻上喝药,曹贵突然连滚带爬的跑进养心殿,惊慌失措道:“皇上,不好了!”
齐盛帝放下药碗,道:“何事惊慌?”
曹贵噗通一声跪在齐盛帝的面前,哭腔着声音,道:“皇上,不好了,琰……琰王殿下反了!”
齐盛帝手里的药碗突然滑落手心,异常惊讶,道:“你说什么?”
他仿若没有听清楚曹贵的话,也或者是不能理解曹贵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琰是他教出来的孩子,是他最中意的孩子,云琰没有母族,不会受族人牵制,又有他的支持,皇位无忧,他何须造反?又怎么会造反?
曹贵见齐盛帝还不知道,心里对齐盛帝更加失望,便是到了现在,齐盛帝都不知,养心殿早就被封玦的人占领,外面的消息根本就传不进来,他的权利早就被架空,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了。
曹贵哭丧着一张脸,呜呼哀哉道:“琰王殿下反了,如今已经攻进西华门,御林军已经撑不过明天,皇上,您要不要先离开呀!”
齐盛帝听此,不由大怒,苍老的声音呵斥一声:“他敢!”
说完,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曹贵连忙伸手去扶:“皇上,您当心自己个儿的身子呀!”
“朕要去看看,看看那个不孝子,朕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敢谋反!”
这时,养心殿的门突然被打开,齐盛帝望去,一个纤瘦的身影逆光缓步而来,开始,脚步异常缓慢,好像每一步都走的很仔细,很小心,到了后面,那人的脚步逐渐加快,等走到灯下,齐盛帝才看出,那人究竟是何人。
却是封玦,玄色的衣袍破烂不堪,右手上的玉笛沾满了血迹,没走一步,玉笛上的血迹便滴答一声,落在冰凉的白玉铺就的地面之上,晕开大片血迹。
齐盛帝看着这少年,突然心便慌了,门外一股细风吹来,伴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血腥之气,久卧病榻的齐盛帝终于闻道了一股血腥蔓延的味道。
封玦看着齐盛帝,齐盛帝也看着她,在齐盛帝逐渐慌乱,想要叫人之事,却见封玦突然跪地,然后抬眸,苍白的小脸上沾满了血迹,却听封玦急道:“皇上,玦儿无能,无法阻止琰王。”
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齐盛帝喘息着,看着封玦苍白的小脸,问道:“琰王……为什么?为什么?朕要见他,带他来见朕!”
就是到了现在,齐盛帝都不愿意相信,云琰会弑君谋反,扪心自问,不管是作为一个君主,还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对琰王的心,并无愧心,云琰怎么会做出弑君谋反之事?
封玦摇了摇头,道:“晚了,皇上,云琰率领龙影卫攻破了皇宫,不过几个时辰,便攻进西华门,他疯了,玦儿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皇上这个时候见他,无非是正中他的下怀!”
见齐盛帝不说话,封玦急切道:“皇上,您有所不知,玦儿之所以这么多天没有向你禀报围场刺杀一事,那是因为,玦儿查到,上次您遇刺,与云琰有莫大的关联,玦儿深知您对琰王的重视,所以,不敢草率向你禀报,没想到,就在前两日,云琰竟然越狱,更是召集手下三万于人,占领了京都,攻破了皇宫,皇上,云琰之举,天理难肉,其罪当诛呀!”
封玦这话说完,窗外一片喧闹,喊声,哭声,不绝入耳,更有一声惨叫声响起,窗户上募得喷洒了一片血迹。
齐盛帝许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一双眸子大睁,呼吸沉重,不断的踹息着,似乎情绪异常激动。
封玦见齐盛帝如此,唇角不自主的勾了勾,继续添油加醋:“皇上,何不如现在便颁发政令,立太子为新君,以绝后患?谋反势必遭受诟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