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面色一肃,“师公放心,我绝对不会给您丢人的。”
老爷子满意点头,“就是了解你小子我才会豁出脸面出头,老头子我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本事了,但是脸面还是要的。”
赵牧狗腿一笑,提起茶壶给老爷子的茶杯满上,“师公请喝茶!”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赵牧听着老爷子对故宫博物院哪位木匠手艺最高明,哪位雕刻手艺堪称一代大师,哪位古籍修复大师脾气倔得像头驴,却有着几个嗜好……
嘴上说着怎么说服这些人只能靠赵牧自己,但是却在不动声色间透露出了很多。
这就是长辈,即使最终说着要自强自立,但是却总是从来不计回报的默默给予帮助的也总是他们。
和老爷子的聊天总是很愉快,老爷子是个开朗健谈的人,他丰富的人生经验和学识总是能够让赵牧获益良多,其效果堪称人生导师。
院子里的树下,一老一少,一个茶壶两杯茶,一个是曾经的荣耀,一个是未来的希望,微风习习,气氛如此美妙。
和谐美妙的气氛止于师父王固推开院门回家了。
王固回家一眼看见了院子里正悠闲的和老爷子聊天喝茶的赵牧,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很悠闲啊?一个月没有回学校上课就是忙着这些?”
赵牧顿时斯巴达了,慌忙站起身期期艾艾不知道如何开口。
师父不是自己学院的老师啊,他怎么知道自己一个月没有上课的?
心中这么想,但是赵牧还没有蠢到问出这句话,那是自己作死。
相比老爷子的宽容,师父可是很不喜欢赵牧为了其他事情耽搁自己学业的行为,每次见到赵牧都会训斥赵牧几句,让赵牧见到他都有些怂。
老爷子笑呵呵的看着赵牧的窘态,这次不给赵牧帮忙说话了,赵牧杵在原地巨尴尬。
以往护着自己的老爷子不帮忙了,赵牧傻眼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师父,你看,学校老师讲的东西我都了解了,任课老师也说了我掌握的知识已经超出了我课程了……”
王固直接打断道:“你的意思是你的知识学满了,帝都大学都教不了你了?”
赵牧脸色一慌“怎么会,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也不敢这么想。”
知识学的越多,越觉得自己有着更多的不足,这样的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赵牧从来不敢认为自己的知识学满了。
帝都大学教不了自己?
这更不可能,相信也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认为。
帝都大学作为国内最高学府之一,里面可谓卧虎藏龙,仅仅在职的中科院院士和工程院院士就有着几十位,谁敢说出这样的大话?
这种话要是哪个人敢说出口,一定会被无数的唾沫淹没的,何况这样说可是公然藐视帝都大学,相信国内没有几个学生敢这样做。
老王黑着脸一声冷哼,“不敢?作为学生连课都不上,一学期才几个月?你就敢一次逃课一个月,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赵牧苦着脸认错讨饶,“师父,我错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绝不会耽搁自己的学业。”
这个时候,任何辩解都是无效的,只有老实低头认错才是真理。
“师父,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上课。”
一声冷哼,老王不再说话,但是那阴沉的脸色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
“师父,那,我就先走了?我去上课去了。”
“哎,小牧,吃饭,先吃了饭再走啊,着急什么呢。”
师母刚刚从厨房出来看到准备离开的赵牧,喊住了赵牧。
一边喊住了赵牧,师母一边向老王责怪到:“你看你这脾气,赵牧这孩子饭都没有吃了,你就准备赶人家走?”
说完,师母笑着对赵牧安慰到,“别理你师父他,他就这个臭脾气,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学习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一顿饭吃的赵牧胆战心惊,连菜都不敢多吃,实在是老王板着的脸太有威慑力。
“哎,小牧,你多夹菜啊,怎么不夹菜呢?”
看着师母关切的脸庞,赵牧心中一暖。
正准备开口,旁边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
赵牧面色一滞,马上回到:“师母,我最近减肥了,不能多吃肉。”
“看你这孩子,年轻小伙子减什么肥,就是要多吃点长得壮实一点才对嘛,来来来,多吃菜。”
赵牧脸色道谢,然后旁边再次一声冷哼。
旁边若有若无瞟过来的眼光和几声冷哼让赵牧如坐针毡,没办法,自己犯了错,心中有愧啊。
匆匆吃完饭,自觉的洗了碗筷,赵牧果断的以自己要去上课为理由告辞离开,和老王在一起气氛实在太压抑了。
说去上课,赵牧真去上课了。
不过很尴尬的是,离开学校快一个月,之前即使在学校也很少上课,这准备去上课赵牧都不知道教室在什么地方。
帝都大学的上课教室并不固定,而是按情况自由安排,因此赵牧即使能够轻易记住整学期所有的课程时间安排,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上课。
还好,上课教室可以在院系内网站上看到,终于解除了赵牧的尴尬。
一看教室,赵牧暗自叫苦,现在这堂课居然还是大课,再看了一下时间,赵牧心中暗叫糟糕。
没有办法,已经向师父保证了去上课,前方即使是刀山火海也得趟过去。
走近教室,远远就能听见教室内老师的朗朗讲课声,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