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克鲁姆是一只冰巨魔,也就是巨魔的一支。他是如何加入祖尔法拉克的这种往事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早就应该死亡了的他苟活着,拖着腐烂的身体带着生灵与亡者两种身份在祖尔法拉克行走着,为加兹瑞拉收集祭品,渴望得到加兹瑞拉赐予的力量获得重生。
祭祀台上的耐克鲁姆浑身缠满了发黄的绷带,只露出了一双冰冷的眼睛,就如同一只没有任何情绪的野兽。
或许也的确如此,已经失去了生命却还苟活着的巨魔,会不会丧失理智谁也说不清楚。
现在他旁边的是祖尔法拉克的暗影祭司塞瑟斯,也是主持祭祀的巨魔。
他与耐克鲁姆是同为冰巨魔,只不过他还活着,而耐克鲁姆已经算不得活着。
待耐克鲁姆与塞瑟斯走到了祭祀台的主位,那只沙怒巨魔躬身退到了祭祀台后边,不知道去做什么。
洛妮缇盯着耐克鲁姆与塞瑟斯,这两个家伙她从未见过,但是却有所耳闻。毕竟这两个家伙可是杀了不少来祖尔法拉克的冒险者与无辜的平民。
在你没有冒入祖尔法拉克之前,或许沙怒巨魔对你来说仅仅是一个凶残的种族。但如果你以外来者的身份进入了祖尔法拉克,那么沙怒巨魔对你来讲就是催命的刀。
你或许能够杀死一只沙怒巨魔,两只沙怒巨魔,甚至是十几只几十只。但更强大的沙怒巨魔呢
千万别以为沙怒巨魔的战力只有站在祭祀台下的这些,还有哪些巫师,那些体型庞大臃肿的狂暴沙怒巨魔,还有圣甲虫,甚至是蜥蜴。
是的,蜥蜴。洛妮缇他们现在还没有碰到一只蜥蜴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走到有蜥蜴的地方,生活在祖尔法拉克的安图苏尔可是拥有不少子嗣的。
而且这些蜥蜴与法斯特可不一样,那都是最短一米打头的巨型蜥蜴,能够一口咬碎一个人的脑袋,还十分的皮糙肉厚。
虽然安图苏尔与沙怒巨魔并没有太大的交情,但如果有“食物”自投罗网的话,他也不介意派自己的子嗣饱餐一顿。
可以说,整个祖尔法拉克无论是哪里都不安全,如果你暴露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的子民们我知道,你们等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等待着那些入侵者的头颅落地,等待着他们鲜血的芳香,等待着我们的神我们的神来给予我们力量”
塞瑟斯的几句话将沙怒巨魔们的情绪再次拉入,每一只沙怒巨魔都在仰天咆哮。
无奈,洛妮缇他们也只能够在做做样子。
等到这些沙怒巨魔吼的差不多了,塞瑟斯一挥手,将最后的一点吼叫声压下去,然后继续开口慢慢说道。
“我们为了这次祭祀做了许多的准备,或许有的家伙认为这次祭祀十分仓促,但我与耐克鲁姆在私下已经准备了许多的祭品”
说着,塞瑟斯看了一眼缠满了绷带的耐克鲁姆,耐克鲁姆回过头拍了拍手,一个巨大的带着滚轮的木笼就被从祭祀台后边缓缓的推了过来。
推笼子的是之前那个讲话的沙怒巨魔,洛妮缇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好像是嫌恶的表情。
既然洛妮缇能看到,那塞瑟斯也肯定能看到,这位暗影祭司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
耐克鲁姆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只沙怒巨魔,然后径直的走到了巨大囚笼前,一把将囚笼上巨大的锁扯断。
在囚笼最前面的是一只穿着打扮较好的地精,看到囚笼被打开了,立马推开囚笼的门疯狂的往外跑。
只可惜,耐克鲁姆就站在他的面前。
缠满了绷带的大手直接捏住了地精的脖子,像提一只鸡崽子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地精痛苦的挣扎着,双手不停的拉扯着耐克鲁姆手上的绷带。但很可惜,他连绷带都撕扯不下来一点。
耐克鲁姆将地精凑到了面前,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手微用力。一声脆响,地精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脑袋也歪向了一旁。
和耐克鲁姆比起来,他就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囚笼中其他的人原本想要趁乱冲出去,但看到这只地精的下场之后全部都停下了脚步,沉默的站在囚笼之中。
洛妮缇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如果囚笼面前的是普通的沙怒巨魔,那说不定他们还有拼死一搏逃跑的可能。
但如果是耐克鲁姆,别说这些人了,就算是再来一倍,耐克鲁姆也是一下一个像掐小鸡崽子一样。
“好了,我的伙伴,先不要弄死他们,我需要准备一下仪式,好让我们的神更加喜欢这批祭品。”
塞瑟斯拍了拍耐克鲁姆的肩膀,然后阴沉沉的看了一眼囚笼中的可怜人们,发出了低声的狞笑。
“这批祭品虽然数量不算太足,但质量还不错”
“给我停下你这个混蛋”
一声大吼让塞瑟斯的狞笑声戛然而止,也让所有的沙怒巨魔将目光转向了一个人。
当然,这个人并不是洛妮缇他们中的任意一个,他们还没有高尚到必须去救不认识的人。
喊出声的是一个囚笼中的女性。
她长着一头亚麻色的长发,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布衣,相貌算不得漂亮但也不丑,只能算是那种大众脸吧。
她身上并没有带什么武器,甚至没有什么能够标志出她职业的东西。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或者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但洛妮缇觉得不会有那种傻了吧唧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