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原本是双手环抱着,右手持剑的站立,可是听了乌明贵的回答之后,便猛地将手中的剑搁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然后又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剑的旁边,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同时开口道“掌柜的说笑了,我没有误会,也不是为了调查掌柜的什么事情,我就是想从掌柜的这里知道一个消息而已。”
乌明贵一双精明的眼睛弯了弯,然后道“我们这里没有公子想要的东西,要是公子不是来我们赌坊玩的话,还是离开吧。”
玄羽听了他的回答,突然用力伸手拍到桌子上,桌上的剑因为他的动作被震起,只见玄临迅速的抽出长剑,用剑尖抵住了乌明贵的脖子,然后又问了一次“我想要的消息,掌柜的这里有吗”
乌明贵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连笑容都没有少了一分,然后说“我这里真的没有公子想要的消息,就算公子要了我的命,该没有的还是没有。”
玄临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半晌后突然收回了举着的长剑,重新插入剑鞘里,然后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打扰了。”转身就离开了这件房间。
乌明贵瞥了一眼桌上的银票,然后对着玄羽的背影喊道“公子,你忘了拿你的银票。”
玄羽头也不回的说“就留给掌柜的,当做是我冒犯的赔礼吧。”
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根本就没有什么赔不赔礼的说法,只是一个想要消息,而一个不愿意说而已,玄羽知道这是西汌国的地盘,不想惹麻烦,所以才会在得不到消息之后,选择离开。
而乌明贵却是在人走了之后冷笑了一声,他早就猜到玄羽不会动手,不过就是吓唬他一下而已,他乌明贵不想做的事,还没有谁能逼他做的。
他也转身出了房间,然后将隔壁房间的门打开,缓步走了进去。
乌明月在刚刚玄羽来的时候就十分兴奋的想要出去见他,结果就被乌明贵给点了穴关在了这间屋子里,直到玄羽人走了之后,才来给她将穴道给解开。
被解开穴道之后,吴明月立刻就垂下了一张小脸问“爹,你为什么不让我见玄羽,他是我的恩人,他之前救了我的命的。”
乌明贵冷笑了一声,反驳道“他救了你的命又怎么样,救了你的命我就该他们要什么消息就给什么消息吗你知不知道他的主子是上面让我们重点监视的人,你竟然还敢接近他”
乌明月瘪了瘪嘴,忍不住道“他主子是他主子,他是他,他既然能够救我,说明他是个好人,我们为什么不能把消息卖给他”
“好人你刚刚没看见他把剑架在你爹的脖子上吗你竟然还为这种人说话。”
乌明月低下头,用脚踢了踢地板,同时心里小声道“还不是你不给人家消息,人家才威胁你的。”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乌明贵这么会不了解她的小心思,几乎是她做出来这个动作,乌明贵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偷偷想什么,反正我说不能就是不能,不止不能给他们消息,你以后也不准接近他。”
乌明月惊讶的抬头看乌明贵,“爹,我自己的交友是我自己的事,你为什么要管我”
“因为我是你爹,要是让我再知道你和这些人接触,我就把你像今天这样关起来。”说完乌明贵就摔门走了出去。
他之前外出了一趟,回来之后才知道西汌城里的这档子事,虽然他只是个教里外围的管事,但是他最近也听到一些风声,估计最近西汌国不会很太平了,这一切估计都和那个从南临国来的三皇子有关,他一定不能让明月卷到这些事里来。
玄羽没有从庆元赌坊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便去找了西汌城其他贩卖消息的情报组织,可是走了好几个都没有任何发现,因为吉尔克族的那个王子妃的身份实在是神秘,他们知道的消息还没有临宵楼掌握的多。
虽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消息,但是玄羽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也就是他要调查的事情的主人公,吉尔克族的王子妃,娜仁。
他看着那个乔装打扮,走在人群中的人,忍不住悄悄的跟了上去,最后看她消失在了一个小房子面前,而那里也正是他的目的地之一,一个江湖上的小情报组织。
他心里有着疑问,吉尔克族的王子妃来这个地方干嘛,还要特地乔装打扮不让人发现,她想要什么消息那些手下不会去打听吗,还需要她自己亲自出宫来打听
等了好一会儿,娜仁终于从那间房子走了出来,然后步履匆匆的走了。
玄羽想到主子让他调查的就是这个王子妃,说不定可以从她问出的消息中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玄羽也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房子,它的空间很小,而且就算外面是大白天,里面也是一片黑暗,只有几盏橘色的灯盏在摇摇晃晃的燃烧着。
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两把凳子,其中的一把是由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老人家坐着,另外一把椅子是空着的,正面对着对面的那个老人。老人的椅子后面,挂了一条布帘子,因为没有光线,他也看不清帘子后面可能有什么,便决定作罢,将放在布帘的视线收了回来。
那个老人见到有人进来,脸上立马拉出一个十分大大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却丝毫不带笑意,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让人觉得十分阴森和恐怖,他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就问玄羽“要什么消息”
玄羽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