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庆筠没有想到出去的时候竟然还会碰见西胤瑾,有些意外的挑眉看着他:“没想到西汌帝竟然也会过来,我以为云殊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什么位置了,怎么?你还真的因为这几天的相处对她产生了感情不成?”
西胤瑾却只是掩饰性的一笑,“我想筠妃娘娘应该是误会了,我可不是来看你的阶下囚的,我是来和你商量进一步的合作的。”
“合作?”鹤庆筠疑惑的看着西胤瑾,“我记得之前和西汌帝提起合作的时候,西汌帝可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怎么现在突然想通了,不仅帮我抓住了云殊,而且还想和我谈其他的合作?”
“帮筠妃娘娘抓住你想抓住的人,只是我用来作为想和你合作的诚意,筠妃娘娘现在应该相信我才对,我只是想要和筠妃娘娘进行进一步的合作而已,比如说……关于扶云教。”
鹤庆筠这下是真的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没想到,西汌帝还有这样的野心,你就不怕被我反噬吗?之前到底是谁迫不及待的将扶云教在西汌国的势力全部拔除了的?”
她心里倒是很疑惑了,失去记忆的西胤瑾的性格好像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了,现在的西胤瑾更加的有野心,恐怕他想要的不单单是和扶云教的合作。
西胤瑾笑道:“怎么会,只有没有本事的人,才害怕会得到反噬,想我这样的人只会反噬别人,要小心的可不是我,况且扶云教在西汌国的势力究竟是不是真的拔除干净,只有筠妃娘娘自己清楚。
只要娘娘愿意和我合作,我可以让以前扶云教在西汌国被除掉的势力恢复,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些势力的底细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我也有使用的权利,你看怎么样?”
鹤庆筠了然,要是西胤瑾不提这些要求,她还真的是要怀疑西胤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看着面前人笑得宛如一只老狐狸一样,鹤庆筠轻轻的抬手拂过耳边的碎发,浅笑道:“这种事情,在这里谈恐怕有些不合适,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西胤瑾轻轻地挑起眉梢,“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会筠妃娘娘刚刚怀疑我的诚意,我这才不得不把我的诚意露出来给你看看啊,现在看来我的诚意还算是足够。”
他笑着看鹤庆筠首先离开的背影,自己却是回头,神色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关押着云以烛的房间,片刻后又恢复自己一脸笑容的模样,跟上了鹤庆筠。
云以烛这时候却在想鹤庆筠刚刚说的话,时机到底是什么时机,原本她以为鹤庆筠情况不好,一定会在抓住她之后就迫不及待想要换血,她也早早的想好借口拖延。
可是没等她出手,鹤庆筠竟然并没有打算立马要她的命,这倒是让她感觉十分意外和疑惑,难道鹤庆筠不想赶快解除自己身上的毒吗?
还有晏昼,他真的已经和鹤庆筠勾结到一起了吗,他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难道她心爱的那个人真的已经变了吗?晏策又知不知道这件事?
她回想起自己被抓住的时候看见的晏策的目光,觉得这件事好像被她信任的晏策也没有那么的清白,整件事情就像是一张隐藏在黑暗中的大网,她不小心扑了上去,想要挣脱,却看不清楚这张网到底有多大。
段裴钰在云殊被带走的时候就崩溃了,他没有想到,他护了两年的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被人陷害了,甚至被泼了一身的污水,很有可能还会丢掉性命。
长生站在段裴钰的身边,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家主子,劝道:“殿下,你就别难过了,鹤庆筠还没有说对云殊姑娘的处理结果,我们还有机会挽回的,况且这件事一定不是云殊姑娘做的,我们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洗清云殊姑娘身上的罪责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主仆二人都清楚,既然鹤庆筠设下了这个局,要想找到证据证明云殊的清白又谈何容易。
段裴钰从昨晚的事情发生之后就一直没有合眼,算起来竟然是就这样熬了一整晚,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觉得疲惫才对,可是他现在连觉得累的感观好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要怎么将云殊给救出来的各种方案。
“长生,你不用劝我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将云殊救出来,你我都知道,鹤庆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她身上的血,云殊落在她的手里,我怎么可能放心?你现在帮我把楚莫楚大人叫过来,然后带人去关押云殊的地方守着,一旦情况危机,就算是抢,也得把人给我抢出来。”
“可是殿下……”长生想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现在到处都是辱骂云殊姑娘的人,说她残害无辜,说她是吸血狂魔,甚至有些家里有女儿失踪的百姓认定是云殊姑娘害了他们的女儿,一个个都跑到太守府要一个交代。
但是看到自己主子一脸的疲惫,他也不忍心将这些告诉他,只好将没有说出口的话给收回来,然后道:“是,殿下,长生马上去办。”
楚莫已经大概从府中的下人那里了解到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情了,知道云殊被抓,就预料到太子会派人来找他,所以长生去找楚莫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收拾好自己,坐在厅中喝着茶,等着他的人。
“看来楚大人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了,”长生苦笑了一声,“殿下现在十分的担心云殊姑娘,让属下来请楚大人共同商议这件事。”
楚莫点头,“早上的时候从府中下人了解到了一些,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