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中的山匪全部都死了,可是她派如烟带出去的人也全部都死了,万锦年和刘校尉失踪,就连原本她计划着双双收入囊中的赈灾款和云以烛也完全不知去向,所有的事情都糟糕透了。
“笃笃笃……”
“娘娘,西汌帝来了,说是有事找你。”
鹤庆筠这时正垂头站在房间中间,原本十分明艳的花纹,因为她狰狞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可怖,周围四散着满地的碎瓷片,让人有种无处落脚的感觉。
她听见外面宫女带着些许恐惧的通报,让自己的心情努力的平静下来,“请西汌帝去大厅等一下,本宫马上就出来。”
鹤庆筠努力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像是因为计划失败而那么挫败,毕竟在自己的盟友面前露出自己狼狈、失败的一面是十分可笑的,因为那不会引起他的同情,反而会让对方看不起。
所以当她踏进大厅的时候,晏昼低头喝茶忍不住嘴角翘了翘,明明鹤庆筠的一切都被他们阻止了,她现在还要努力用一张笑脸对着自己,想必心里十分的憋屈吧。
鹤庆筠身后的宫女小心的提着她身后长长的衣尾,等她坐在位置上之后,又为她小心的整理好,这才动作轻微的退了下去。
“不知道西汌帝突然找本宫,所谓何事?”
晏昼故作不解的挑了挑眉道:“我以为娘娘还记得我们的约定,等我帮娘娘将你自己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们就应该商量我们后续的计划了,不是吗?”
听了晏昼的话,鹤庆筠的脸上微微扭曲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反而还笑着对晏昼说:“当然,你看我差点都忘了,我们的计划。那么西汌帝现在来找我,是有了什么好的主意了吗?”
“我自然是有了很好的主意,所以才会特地来找筠妃娘娘你,不过看娘娘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欢迎我的到来啊?”
“怎么会,西汌帝来和我一起共谋大计,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呢?”鹤庆筠听他这么说,心里一下子有些心虚,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晏昼似笑非笑的说道:“欢迎就好,不然我会以为是我打扰到了筠妃娘娘你,会过意不去的。”
“西汌帝有话直说就好,这样互相试探,到什么时候才有个头?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商量之后的计划吗?我洗耳恭听。”
晏昼用手轻轻摩擦这放在桌上的杯盏,问道:“筠妃娘娘应该掌握了东翰国的大部分兵权对吧?不然两年前,你也不可能会动那场大战,差点将整个南临国都覆灭了。”
“是又如何,这和我们之后的计划有关系吗?”鹤庆筠突然有些警惕,其实在段裴钰从地宫里出来之前,东翰国所有的军队都是由她掌控的,要不是云以烛那丫头将段裴钰从地宫里放了出来,哪儿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
这样想想,鹤庆筠就更加生气了,恨不得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儿的云以烛抓出来,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小。这些日子我们商量的各项条款也差不多了,三国盟约签订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吧,到时候我们三国的人都汇聚在一起,而你和我是同盟……筠妃娘娘你懂我的意思吗?”
鹤庆筠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是同盟,到时候落单的只有南临国,你想要对付南临国?”
“娘娘果然聪明,你想想,到时候我们可以设计,将南临帝给抓起来,南临国皇帝在我们手里,到时候南临国上下一定会大乱。南临国的太后,也就是之前我们提到我的,在我小时候收养我的那个女人,勉强算是我的母后吧。”
晏昼一边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些,一边在心里默默的给秦素道歉,希望她知道这些事情之后能够原谅他。
“南临国太后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她要是知道她的儿子被你控制起来,肯定会为了救她的儿子,亲自出马征战东翰,到时候南临国的后方一定会空置出来,只要你带兵攻打,南临国便如无人之境。”
不得不说,鹤庆筠的确是动心了,可是她还没有这么傻,真的就相信晏昼会这么好心,尤其是他的话里只提到了她需要做的事,明明想获利的人,却是一点都不想出力呢?
“西汌帝说的,真的很让人心动,就是不知道你,在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看客?还是看着鹬蚌相争的渔翁呢?”鹤庆筠单手拖着茶盏下面的托盘,似笑非笑的看着晏昼,似乎是想要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晏昼低头浅笑道:“筠妃娘娘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打算让你一个人出兵的意思,不过你也知道,我和南临帝和南临太后的感情不一般,就算我是想要南临国,但是我并不想让他们太早知道这件事,所以我的确是不太好出兵。”
“不然这样如何,我在东翰国帮你牵制住南临帝和南临太后,而你则带兵将南临城给攻打下来,相信没有南临帝和南临太后在的南临皇宫对娘娘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到时候南临国的大部分领土我都可以让给筠妃娘娘你,我只需要和西汌国相邻的一部分,外加南临皇帝和太后的命而已。”
“他们毕竟还是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对他们总归还是下不去手。而娘娘你出了最大的力气,自然是应该得到最多的。”
晏昼冲她轻轻的耸眉,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真诚,鹤庆筠尽管还是有些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