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情势这么好,云以烛是真心有些心动,恨不得就在这里将鹤庆筠除掉了才好,但是鹤庆筠纵然是打不过晏昼,却像是泥鳅一样滑溜,根本就不好对付。
在鹤庆筠的援兵到来这极短的时间里,云以烛和晏昼早就猜测到他们不可能对付得了鹤庆筠,所以面对这种情况,两人也不慌乱,就算是想要抓住鹤庆筠的心情再怎么强烈,在明知事不可为的情况下,他们要做好最好的打算。
计算着鹤庆筠援兵到来的时间,云以烛故作懊恼之色,对着身边的晏昼道:“看来我们是拿不到解药了,鹤庆筠这厮太狡猾了,我们撤退吧。”
云以烛和晏昼商量的声音不小,自然是被鹤庆筠给听见了的。
鹤庆筠的人都快要到了,她刚刚被撵的那般狼狈,好不容易等到时机可以翻身了,结果这两人竟然见势想走,哪儿那么容易。
她立刻转身,对着产生了“撤退”念头的云以烛嘲讽的道:“哟,怎么了,刚刚还对我打打杀杀的,非要拿到解药不可,怎么这会儿就准备溜了?我还以为你云以烛有多想要拿到解药呢,没想到坚持了这么一会儿就等不下了。”
她双手抱在怀中,对着云以烛的表情自然是满脸不屑,想要激起云以烛的战意,没想到云以烛倒是用看傻子的眼光,意犹未尽的看了看她,就差没有明晃晃的当着她叫傻逼两个字了。
然后刚刚突然而来,毁了一个帐篷的一群人,再一次呼啸而去的离开,除了留下一个烂帐篷,和被丢在一边,脖子上渗着血的少女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没有什么改变一样,周围寂静的下人,却有了暴风雨的前兆。
等到鹤庆筠控制着的人赶到的时候,她明显已经是处在暴风雨的边缘了,任谁被被人撩了一把就跑的行为,弄得都会生气的,尤其还是云以烛这么过分的行为。
鹤庆筠这会正气急了,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是云以烛和晏昼故意商量好的陷阱,只是为了等着她跳而已,心里现在还觉得云以烛应该是真的来要解药的而已,毕竟她的确是在给云以烛的解药上面留了一手,想来那毒也不是那么好解的。
想到晏昼和云以烛带着这么点人就敢来威胁她交解药,还将自己身边的护卫又伤了一批,她刚刚被追的途中也好几次都差点被晏昼给抓住了,鹤庆筠就觉得心肝脾肺肾统统都要炸裂,加上奇毒频繁作,她现在脾气很是暴躁,根本就压不下自己的火气,直接带着人就朝云以烛他们逃离的方向追了上去。
云以烛倒是不怕鹤庆筠追,怕的就是她不追,她追对他们来说反而还是一件好事。而且随着鹤庆筠召唤其他的傀儡,她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原本隐藏的十分好的大军,已经露出了浩浩荡荡的一副模样,朝着云以烛离开的地方追了上去。
为了等着鹤庆筠的人跟上,一行人中途还休息了一小会儿。
云以烛窝在晏昼的怀里,而晏昼则是坐在树干上,一只手撑着树枝,一只手则是揽着云以烛,毕竟她现在没有武功,要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保不准得受伤,所以他十分小心的护着她。
而周围的人则是默默的吃下这现成的狗粮,纷纷的摇头摆脑,就是拒绝看向树枝上的那一对璧人,免得让自己心塞。
等到鹤庆筠的人快要跟上来了,几人又放慢度往前赶,让鹤庆筠的人远远的坠在后面,可就是追不上。
要说鹤庆筠也不是没有怀疑,但是眼下这种好机会,让她又如何能够放过?她早就派人观察过了宋武等人的营地,这会让知道宋武那边没有动静,而晏昼和云以烛逃离的方向明显不是宋武军队驻扎的方向。
就算是陷阱,他们前面的人那么少,就算像之前一样用人海战术压也得给他们压下了,她现在已经快撑不住了,刚刚喝的鲜血不纯,根本不怎么能够压住她体内蠢蠢欲动的毒,她原本也就打算这两日兵攻打,好将云以烛抢到手,没想到他们却自己忍不住的上门了,她怎么可能不兴奋。
路上晏昼一行人又等了鹤庆筠几次,这样一追一赶的,不出个把时辰的功夫,几人竟然是临近了雪山附近。
就像是之前袁立说的,这雪山竟是奇异的很,明明听说已经快要到了,却压根就看不见这雪山的影子,直到进入了白山镇的范围,能够远远的看见白山镇的镇子的时候,他们才看见了那雪山的样子。
的确如宋武所说,神异的很,远远望去一片白色,带着些神秘又诡异的味道,怪不得白山镇镇子上的百姓一代代的住在这里,却压根不敢上山去,只管这山叫做白山,而不是这山实则是一座雪山。
而且在这镇子的范围内,还没有靠近雪山的时候,压根就感觉不到冷,只是在这个季节里,要比其他的地方让人觉得更加的凉爽一些而已,也难怪镇民们没有现这山的端倪。
鹤庆筠在没有看见这雪山之前,也没有现什么端倪,但是在进入了白山镇的范围内,看到这座白色的山的时候,她心里就开始有些不安了,怀疑云以烛他们将自己引到这里绝对是不安好心,吃亏了那么多次,就算是自己真的着急现在抓住云以烛,但是此刻鹤庆筠心中却有了想要撤退的念头。
见鹤庆筠停下了自己的军队,迟迟不前,前方不远处的云以烛眉头一挑,心想鹤庆筠不会是猜到什么,不敢追了吧。
久久见人不上前,云以烛估摸这鹤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