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个职位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常常与皇帝在一起,乃皇帝的近臣。吕商英的文采自不必说,哲宗用他主要还是看重他的治国方略。估计在这个位置上也呆不了几年,就可以去某个要紧部门当一把手了。
吕商英一到,温氏姐妹忙避嫌下去了,官燕是晚晴的结义姐妹,也算半个主人,就没走。月儿送上茶水在一旁侍候。
一年不见,吕商英还是那付一丝不苟的模样,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口称师母,倒让官燕大感意外。一谈之下,但见吕商英言谈举止无不合乎礼法,态度不亢不卑,显得一身正气。官燕也是奇了,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儒雅文士怎么会拜徐诚忻那小子为师,不禁有些愤愤不平。
整整坐了三刻钟的时间,徐诚忻才姗姗来迟,吕商英忙迎上来要行拜大礼。徐诚忻一把拉住,笑骂道:“你少跟我来这套俩好好聊聊。”又吩咐月儿道:“送些酒菜来,尼马这一路过关斩将费了不少口舌,食物都消化完了。”
月儿扑哧一声,忙下去准备。晚晴见没自己事,便又开始去查看生意了。
书房内,吕商英清楚这位都是的脾气,不敢太拘谨,直接找椅子坐下。徐诚忻忙不迭地问起冯虎的近况,才知道这小子干得也不错。他虽是个粗人,但也不笨,边上又有吕商英不时提点,对治理县城是越来越顺手了。其实只要没有太多的想法,做官也不是太难的事,这一年多下来倒在当地博得个不错的名声。
唯一让他头疼的是沿海倭寇越来越猖獗了,冯虎狠练民兵,也击退、击杀过不少。不过大海茫茫,倭寇来去自如,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一进也想不出根除的法子。
“操他妈的小日本!”徐诚忻骂道:“哥早晚过去灭了他们。”
吕商英道:“倭寇来去自如,已经渐成气候,他们杀人越货手段极其凶残,老人小孩无一幸免,长此以往必成大患。不过东海无边,其中岛屿众多,倭匪必有不少藏身之所,想要根除着实不易。”
徐诚忻点点头,说:“的确如此,得要想个釜底抽薪的办法才行啊。”顿了顿又说:“这事先不提,当务之急是先平定北方。你现在是中书舍人,圣上的心思比较了解,依你看圣上可有打大仗的决心?”
吕商英想了想,道:“圣上的心事很多,具体的我不敢说,不过圣上的志向不小是可能肯定的。而且不只一次的提及您的才干,如果不出意外必有大事与您相商。”
“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如果不抓紧时间准备,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吕商英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也不敢多问。二人又聊了一会,考虑到徐诚忻一路车马劳顿,便起身告辞而去。
徐诚忻回到房中,晚晴放下手中的帐本打量了他几眼,道:“相公,你现在又升官又发财,圣上对你信任有加,正春风得意时,怎么还一脸忧郁?”
“唉!你相公天生是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升官发财又有何意义?”
“大好人,你在担心什么呢?”
徐诚忻犹豫了一下,说:“有些话本不该说,但你不是外人,不防告诉你。如果任其发展,再过二十几年,大宋的半壁江山便会沦为敌手。从此一蹶不振,连年战争,百姓流离失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那时我们才四十几岁,我们的儿女年纪尚幼。金国,就是女真人南下,接着是蒙古灭南宋......”
晚晴吓得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嗔道:“相公休要胡说。”
徐诚忻握住她的手,笑道:“跟你开玩笑,你怕什么。”
晚晴却是一本正经,说:“相公的话我是相信的,就象高太后的事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只是这样的话再不可乱说,让别人听了总是个祸事。你想做什么事,就放手去做,晚晴总是支持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