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忻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虽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是一付气定神闲的姿态。心想:这宫里都是些有来头的人物,看她这气势似乎不简单,还是得先搞清身份再说。
想到这,他便很礼貌地回道:“这手势是我家乡的风俗,跟挥手再见是一个意思。还未请教小姐怎么称呼?”
“我嘛......”她调皮地一笑,说:“我叫舒儿,是景福殿的宫女,那你又是谁呢?”
徐诚忻一听她是宫女便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然又要做什么臭规矩了。
“原来是舒儿小姐!”徐诚忻笑嘻嘻地说:“在下是新任秉义郎徐诚忻。”
“徐诚忻?哦......你就是那个从杭州来的小子啊!听说前些天还跟着皇帝***架来着,那个......打架好玩吗?”
徐诚忻一听就来气,心想你一个宫女口气还真不小:“小子”这话是你说的吗?不过,跟皇帝***架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看她这付老三老四的样子,莫非她跟哲宗有一腿......
“喂!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徐诚忻皱了皱眉头说:“你别造谣行不行,哥是个五讲四美好青年,打架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舒儿柳眉一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在我面前称哥?”
徐诚忻歉虚地笑笑,说:“哥年纪大你没多少岁,如果称叔有点不好意思,当然你想喊叔我也不会介意的。”
舒儿大怒,跨上一步举起细木棒就打过来。但她毕竟不是女贼,徐诚忻对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一伸手就抓住了木棍,她再想抽回去已是不可能。
“大胆,你快放手!”
徐诚忻也火了,恨声道:“你才大胆,小小一个宫女竟敢打朝廷命官,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反了你!放手快放手!”舒儿恨得咬牙切齿,一个劲的往回拉木棍。可她一女孩子哪里抢得过过来,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徐诚忻让她搞得心烦,也不想再与她纠缠,便说:“好了,咱们各退一步,我还有事急着要回家。你也不要再闹了,只要告诉我出宫的路怎么走,我就放手,可行?”
舒儿也已力疲,听了这话眼珠一转便答应了,接着就把出宫的路线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还怕他记不清又重复了一次。
徐诚忻听了有些茫然,半信半疑地问道:“我进宫时好象不是这样走的,你是不是在故意骗我?”
“你!”舒儿一时气结,满脸委屈地说:“这进宫出宫的路本来就有好几条,我说的是最近最好找的道。你不信就算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坏人。”
徐诚忻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眶里越来越潮,大有掉眼泪的趋势,不由心中一慌。赶紧说道:“别哭别哭,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怎么会不信呢。那......我走了,谢谢你了。”说完手上一松,拔腿就跑。
他按着舒儿的指点左拐右拐,感觉一路走来越来越偏僻,最后竟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小院里。徐诚忻走进院子看了看也没找到后门,心想坏了,肯定是让那丫头给耍了。尼马,这臭丫头小小年纪骗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下次碰到了定要好好教训教训,管你有没有上过皇帝的床。
他正暗暗发狠,忽听背后“乒”的一声,院门被关上了。回身一看,只见那舒儿带着二名宫女,人手一根细木棍立在门前正对着他呵呵冷笑。
徐诚忻叹了口气说:“哎,多大点事,你还没完了。不是哥说你,就你那几斤力气,再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哼,刚才我只是不小心大意了。我告诉你,我要发起狠来三个侍卫也休想近我的身。”说着木棍舞了几下,摆出一个花哨的姿势。谁想一不小心棍子扫到了边上一名宫女的脚腕,那宫女立足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别一名宫女吓得赶紧躲开几步,嘴里还不忘喝彩:“好厉害的棍法!”
看着舒儿洋洋得意的笑容,徐诚忻有些无语了。他也懒得再与她废话,走上一步说:“丑话说在前头,这可是你挑的事,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下手。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哥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打架。”
舒儿回头说:“你们守着门,别让他给跑了,我先去跟他打一架。”说完便精神抖擞地往前冲。
看她那架势果然是学过的,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只是她手上、身上全没劲道,更谈不上一点狠劲,看起来简直是在耍太极拳。徐诚忻暗暗好笑,轻松地躲过几棍,瞅准一个空档猛的侧身上前,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脚。
舒儿要摆好那些花架子已经有些吃力,再加上那一脚立时失去平衡,向前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在地上定了定神,爬起来又朝着徐诚忻舞起棍子。
徐诚忻被她闹得哭笑不得,一边躲一边说:“真怕了你了,我认输行不行,女侠,饶命吧!”
“不行!”舒儿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凭武功打败你,让你心服口服。”
徐诚忻心想哥实在不想陪你们玩游戏,不给你来点狠的看来是不行了。想到这他硬挨着她的棍子冲上去一拽,将棍子夺了下来。一手提着她的后领,一手举起棍子照着屁股就是啪啪两下。
毕竟对方是女人,徐诚忻下手也不敢太重。却也把她打得两声惨叫,双手捂着屁股一时竟呆住了。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徐诚忻,只不到三秒泪水就稀里哗拉地满出来了。
徐诚忻最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