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吃了药还是因为天天喝徐诚忻做的大鸟汤,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沈晚晴的病情竟渐渐的好转了。虽然恢复得很慢,但毕竟在好起来,两个人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每天,徐诚忻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生活得很有规律。一到晚上,徐诚忻就会问个不停,详细的了解了最近海岸的情况,果然如他所料距离并不算远。接着又对大宋的风土人情、法律法规、科学技术水平、世界格局之类的也了解得大致有数。
虽然沈晚晴知道得并不详尽,但对于一个初来乍道的现代人,已经绰绰有余了。而对于自己的身世,沈晚晴也没有隐瞒,断断续续的和盘托出。
原来沈晚晴祖上也曾风光过一阵,可到了她父亲一代已是家族末落、人丁凋零,除沈晚晴竟无一男丁。沈父见自己年事已高,再无潻丁之望,便心生倦意,谋得个明城县主薄之职胡乱度日。不久其妻染恶疾撒手西去,家中主剩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所幸沈晚晴出落得娇艳动人,又从小随父亲读书写字,强文博记、聪明伶俐,自小就艳名、才名远播。待到出阁年龄,说媒之人几欲踏断了门阶。沈父精挑细选订下一户富足人家,不想新郎在成亲前一天酒醉,跌落湖中溺亡。可怜沈晚晴没来由的守了几年望门丧,名声也掉了一大截。
过了几年,沈父心疼女儿,好不容易又给她找了一户丁姓人家。男方家境虽不算殷实,却是个有了功名的秀才。这丁秀才本来对这门亲事还算满意的,谁想出他意料的乡试后有司贡举,一跃成了举人老爷。这样一来,对自己的婚事自是水涨船高,第二天就约人来退了婚。声称君子不娶克夫之女,沈晚晴一怒之下发誓终身不嫁。
这样一拖,沈晚晴就到了二十三岁,已经算是个大龄剩女了。这样的年龄,有点身份的家庭根本不去考虑。沈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沈晚晴倒一点也不急,每日与沈父谈天论地,虽从不出门却懂得不少天下事。
时间一久,沈父的这点心事也渐渐淡了,愈发觉得了无牵挂起来。于是对一些衙门里看不惯的事也开始发发牢骚,此时胡县令已经是贪腐成性,沈父竟对其直言相劝。胡县令表面上自然是好言相抚,但随后就找个借口便收了沈父的差事。沈父这才如梦惊醒,但已回天泛术。
后来又想,这丢了饭碗事小,这些年胡县令干的一些缺德事他基本都有所了解,这知道得太多自然不是好事。那些天,父女俩正为这事天天商量着,想不到胡县令这么快就下手了。
事后,胡县令还假惺惺上门对沈晚晴嘘寒问暖,其实是早就垂涎沈晚晴的美色。正好乘此机会,假托为表同僚之谊,执意要将沈晚晴接入府中照顾。沈晚晴心知肚明,但自己一个弱女子又无计可施。想想自己孤身一人,又有克夫恶名,前程昏暗,不如拼个一死为父报仇。
果然,没多久胡县令就欲将她收入房中。沈晚晴本来就打算趁他熟睡之时动手,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谁想这胡县令对她防范极严,从不在她房中过夜。更奇怪的是他也从不与她行房,而只是时不时的弄些淫具来将她玩得****。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胡县令得了暗疾,根本做不了男人。
就这样,沈晚晴关在胡县令家中一年有余,愣是没找到下手的机会。直到有一天,胡县令突然草草收拾东西,带着手下乘船出逃,又被狂风送到了这座断命岛上。
“怪不得这老头没逃难时连个家小也没有。”徐诚忻又摇摇头说:“唉!你说他一个太监贪这么多钱干什么?钱再多也不是姓胡的,何苦呢!”
沈晚晴也摇了摇头说:“其实他与家父并没有什么不同,一举一动都有人管着。贪来的钱大部分也不是自己的,这次突然外逃,看来也是有人想要他的性命了。”
“那又是谁呢?难道是上面的知州、知府?”
“依晚晴拙见,不仅是知州、知府、巡抚之辈,就算是京城里的高官大员也脱不了干系。一县之令,虽不是什么大员,但也是个朝庭命官,若没有一点手段,岂可说除就除?据说,前段时间皇太后染病在床,皇上亲政为期不远,欲除旧弊,立新政。一时间朝庭动荡,波及地方,各地均有丢卒保帅之举。胡贼必然是心生恐惧,生怕步家父后尘,是以亡命天涯。”
徐诚忻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心中暗暗称奇,心想:“她一个女孩竟懂这么多,要是到我那个年代,绝对是个女强人。弄不好,我还只能在她手下打打工,讨碗饭吃。”
沈晚晴见他低头沉思,以为还在思考这些伤脑筋的事,忍不住劝慰道:“公子不必为此事烦心,晚晴大仇得报全凭公子相助,又蒙多次相救,才苟命于世。晚晴再无牵挂,无以为报,愿终身为婢,侍侯公子。”
徐诚忻一听,心中暗喜,这才符合剧情嘛!活了二十多年,终于有美女投怀送抱了。虽然这美女来得风险较大,不过高风险高收益嘛!只是自己刚来古代,还没立足,虽说有那些银子,但总得想个长久的办法才是,不然对不起人家,而且指不定哪天跟人家跑了......
徐诚忻正胡思乱想,沈晚晴看到他一会开心一会皱眉,以为自己让他为难了。赶紧说:“晚晴已是不洁不祥之躯,若公子心有所忌,晚晴也非不明事理之人,还望公子不要为难才好。”
“不是不是!”徐诚忻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