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是上班高峰期,这一路上还算通畅,他们很快就到达市医院了。周远把车停在正门附近的临时停车点。明晴解了安全带,就被身旁的人叫住了。
他问:“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忘记了什么?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拉开手中的包,里面手机、钥匙、资料什么都还在,还能忘记什么?
她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只给她丢下这三个字:“再想想。”
再想想?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包里的东西,还是没发现落了什么东西。她实在是不知道,便犯起愁来:“你提醒我一下?稍微提醒我一下下就好了。”
他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了,不过这不高兴中又带着点儿羞涩的不自然在里面。他纠结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咳……”
她恍然大悟,露出了然的笑。她往他身边凑近,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再扳过他的脸,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即使他们已经在一起挺长一段时间了,然而她还是在离开的时候看到他的脸明显地泛红了。
“那个……”在她下车前,他再次叫住了她,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拿着,以后想买什么就拿来刷。我的工资都在里面。”
他特意强调了是工资。
见她在犹豫,他解释道:“你的这张是副卡,主卡还是在我这儿。你不是周五要去太古汇吗?那样一个烧钱的地方,烧我的钱好了。”
她想了一下,即使心里还在犹豫,但还是先接了。
“密码是你的生日加我的生日,记得哈。”
“知道了。”她拉开车门,和他道别了一声就匆匆离去。
待她走后,他伸手轻轻又摸了摸她刚刚亲过的地方,忍不住满足地笑了起来。重新发动车子,打开调频,他心里舒畅得很,不由自主地跟着电台里正放着的轻快的歌曲哼着。其实那张副卡他一早就想给她了,但就是担心她像今天这样犹豫着不肯拿。她现在肯拿了就好。他喜欢这种感觉——应该说,他喜欢任何和她相处得像真正的夫妻的模式。可能是因为从小就看着父亲把家里的“财产大权”都放心地交由给母亲管理,所以他总觉得,以后结了婚,存着工资的银行卡交给另一半管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况且,明晴也不是一个败家娘们。
他想着她进了医院换上白大褂的仰着——他还从没有见过她穿白大褂的样子呢;他想着她跟在导师身后查房认认真真的模样——一定是很严肃,又是那种有点儿凶巴巴的表情吧;他想着她在对待病人们耐心的表情,兴许,她还会遇到几个脾气极度不好的病人——若是她受了委屈和欺负,他是一定会心疼的,可这种情况,也是避免不了的,那么,他就等着她回家后跟他撒撒娇发发牢骚好了。
他会很欢迎她这么做的!
只是,她性子好像太要强了,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不会说她在外面受到过的委屈和欺负,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是如此。实际上她反而更容易能察觉他的难过与苦闷,替他一一开导和疏解。他心疼她这般坚强体贴,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不断地想着法子让她开心。
明晴看着手中的那张多出来的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拿出钱包把它给塞进去了。谁知道里面的面额有多少呢?万一真的很多很多,就算是张副卡,她也丢不起啊。
她前脚才踏进市医院正门,就被从一旁突然蹦出来的徐馨逸扑得个正着。
“晴晴早上好!”
明晴被她扑得一脸懵:“早上好。”
徐馨逸抱着明晴的胳膊,和她一起往住院部大楼走。
“刚刚看到你从车子里下来了,周远送你来的啊?”
“嗯。”
“哇噢,好幸福!”
“叫韩子君也来送你啊。”
“送什么呢,我和子君又没有同居。我住宿舍,他怎么送啊?”徐馨逸撇撇嘴。
“嗯,也是。”明晴表示了解。
“而且,子君这几天出差,还没有回来呢。”
明晴看着徐馨逸这副撅着嘴的小模样,就打趣道:“那你们快点结婚啊,结婚了徐老师他们就允许你们住一起了。我呢,还能当个伴娘过过瘾。”
不知道是不是明晴的错觉,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徐馨逸的表情就僵了一下。她仓促地笑笑:“我当然想和他早点结婚了。不过,我想再早也早不过你和周远吧?你看看,你们周六就要回他家见父母了。”
“见是见啊,不过,我这心里还是挺忐忑的。”明晴拍了拍挂在自己臂弯上徐馨逸的手,“这个还真说不准呢。反正,你加油啊。”
“你也是,加油。反正再嫁不出去我可真的要奔三了。”徐馨逸一副苦恼的表情摸摸自己的脸,“另外,我也不想找个医生嫁了。”
“你才刚二十五就奔三了?而且,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超级想嫁给杨学长的啊。”
“以前是以前嘛,现在想想两个人都这么忙的话,孩子该谁带啊?”
“说的也是……”
“诶,说到这个,我昨天遇到杨学长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长得干净啊。我觉得他要是去了妇科一定得出事。”
“可能吧,毕竟他的颜在我们院里算高的那一梯队。”
“噢呦,我还以为你自从有了周远后,你看哪个男人都不觉得帅了。毕竟自家男人就这么极品了。”
“我哪有,该实话实说还是得实话实说嘛。”
“话说你家那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