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就多多担待了,此乃战时,膳食比不得内地,况且吾军将士亦食军中食粮,相信各位将官能理解老夫此举;各位用膳完否?那个、扬大人和沈大人似乎胃口不佳呀!”
在军营里,孙承宗将一碗粗米饭、一碟菜根煮肉片一扫而光后,放下碗碟的他却瞅见其他人都把食物吃光了,唯独杨国柱和沈暨两人,沈暨好歹还扒拉了小半碗饭菜,杨国柱这个胖子仅仅动筷子夹了几口菜就不吃了;不禁问道。
“这个、有劳尚书大人了,卑职因在船上已用过膳,并非胃口不好。”
杨国柱一脸的谄媚。
“嗯、卑职亦吃饱了,多谢尚书大人。”
沈暨站起身拱手解释道。
看到杨国柱那副样子,孙承宗不由得一阵恶心,强忍着想呕吐的yù_wàng,站起身吩咐道。
“好,天色不早,诸位各司其职吧,请。嗯、杨总兵、沈提督、曾游击请稍待。”
待众人离开后,孙承宗说道。
“三位请入座,上茶。留下三位、是因老夫对水军知之甚少,欲了解一番;吾观水师中有三艘大船,应是福船吧,配备的武器装备如何?”
杨国柱看向沈暨。
后者起身说道。
“好教大人得知,此三艘乃二号四百料福船,船首装备一门红衣大炮,船的两侧各三门千斤佛郎机炮,船上计有鲁密铳十支、碗口铳十支、喷筒八十个、诸葛弩六具、弩箭六百支,火药弩八张、火箭三百支,还有火砖一百块及若干防身军械;成员共一百名,其中船员十二名,其余均为战斗人员。”
听着沈暨娓娓而谈的讲解,曾三强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羡慕,而杨国柱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好家伙,战力强大呀!此三艘福船应均为江浙水师的吧?老夫可从并未听说登莱、津门水师有如此的武备呀。”
孙承宗说完还看了一眼杨国柱。
后者只好尴尬笑了笑。
旁边的曾三强倒是有点惭愧。
“是的,此番卑职本亦多率战船来援,无奈海匪猖獗,无法全行,只得退而求其次,仅福船三艘、海沧船、苍山船各六艘来援,若是船只出的多了,怕是江南恐遭海匪祸乱;请大人见谅。”
沈暨说道。
“江浙水师尚有多少福船?”
“尚有七艘在江南。”
“唉,海匪着实可恨,登莱、津门水师此番来了多少?”
“禀报尚书大人,吾津门水师来援苍山船十三艘。”
“卑职的登莱水师亦来援苍山船十四艘。”
“总数四十二艘,那么、本官现授于三位一项任务。”
孙承宗正色说道。
“大人请吩咐。”
“杨总兵、沈提督、曾游击,最近辽东战事颇急,前方急需增援,而建奴探子无所不在,在对岸、时常有建奴探子趁着天黑引导小股鞑子骑兵偷袭吾物资人员集结地;在海上,亦有一些不明来历之小船预破坏吾军运输,且均采取同归于尽之做法。
趁现在天色尚亮,三位、请务必加快卸船速度,而后水师分成三部,一部靠近岸边,以火器支援陆地防卫;一部以港口为依托巡戒全岛以防鞑子潜入岛中;现刮的是北风,最后一部宜加强本岛北侧水面巡戒,一旦发现不明船只,警告无效立即予以击沉,以防其靠近造成损失;如何分兵操作,杨总兵,汝三位视情斟酌再上交军情备案,明否?”
“谨遵大人吩咐。”
“嗯,那么、执行吧。”
“喏、卑职等告退。”
.........
冬季天黑得早,申时末觉华岛就已经被黑暗笼罩,细雨倒是没有了,虽然火把处处,可雪花下的比原来还密,海面上还刮起四、五级的、偶尔还达到六级的风,使得正在往返觉华岛与岸边的作业更显困难。
“大人、海面起大风了,此等气候不宜转卸呀。”
兵部主事钱毅说道。
趁着方才天色还亮,孙承宗与钱毅带着人乘船转到对岸,查看物资集结之地,没一会功夫,这天就黑了。
“唉、天不佑吾呀,此时仅为申时末而已;也罢,钱主事、吩咐下去,待最后一波物资人员上岸后、停止转卸,所有船只全部撤回觉华岛,宁远城门关闭、暂停撤离民众,水军巡戒全面开始;已上岸人马即刻布置防卫阵型,人不卸甲、马不离鞍,做好警戒以防鞑子偷袭。”
孙承宗下达着命令。
“遵命,大人、宁远城距此处不到十里,可否让其调派一部兵马前来此地协助守卫?”
钱毅问道。
“不必,此地已集有二千余兵士,另尚有八百余名百姓及大量物资军械,足矣;速去、速去。”
“喏。”
望着带人离开的钱毅,孙承宗不由得把目光投往觉华岛方向,尽管什么也看不到,嘴里喃喃自语。
“希岛上一切安康。”
.........
“嗨、再给本官盛一碗,娘的差点饿死本官啦!”
將吃了个底朝天的大海碗扔给旁边的亲兵,杨国柱一把抓起桌面上一只大猪蹄狠狠滴咬了一口,昆仑吞枣往咽喉里一咽,这才舒服叹了一口气。
“那死老头,明明已经增援众多物资钱粮,居然吃的如此寒酸,想故意饿死本官咋地!呸。”
回想起方才不久前吃的那顿‘简餐,’杨国柱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儿,来、请喝一口美酒,去寒驱晦。”
坐在桌子旁边的一位幕僚趁此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