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龚护卫就在前面,轻身功夫也粗鲁无比,踩在枝叶上显得摇摇晃晃,仿佛要要坠落的模样;可就是不倒。
一路跑还一路挑逗不已,弄得田尔耕火冒三丈,狂吼乱叫的猛追,完全将大队甩在身后,其结果是越追越往树林茂密处深入。
突显突现的人影逼得田尔耕火急火燎的在前猛追,三十多人再后面大呼叫滴猛赶。
赶了一会儿,前面几个人突然发现田尔耕站着不动了,急忙来了个急刹车。
他们是刹住了,可后面的人不知道啊,一股脑全撞了上去,嘁哩喀喳滚成了一堆!
当他们骂骂咧咧爬起来往前一瞅、人没了,田尔耕独自一人看着前面的树林。龚护卫呢?上天了?!
冷静下来的田尔耕此时无比的懊悔。
他悔自己不该抛下大队人马,独自追击姓龚的,让后队置于危险的境地;要真出了事故,那更是砍下他的脑袋都不够弥补的!
一想到这儿,脑门子顿时出现细密的汗珠。
再也呆不住的他回头就要布置人马往回接应时,后面的树林里、树叶草丛窸窸窣窣的直响,很快、冒出一个开路的锦衣卫来,接着又是一个。
第三、第四个冒出来的竟然是背着魏忠贤、朱由校主仆俩的锦衣卫!
于是,在田尔耕向魏忠贤下跪认错的同时,不断有后队的家眷出现,一个个气喘吁吁,犹如虚脱似的瘫在地上。
有五位被踩踏受伤的人经不起如此的消耗,停下来歇息后、就在也没能醒过来。
如此一来更是使魏忠贤怒发如狂,朝跪地上的田尔耕足足狂喷半个时辰的口水,那真是唾沫星子狂飞,天地都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同悲。
后队家眷来多久,魏忠贤就骂了多久。
也不得不佩服魏忠贤哪来那么大的肺活量,骂到最后、还意犹未尽打了田尔耕一百鞭子,让其到后卫阻击垫底,由许显纯代替其前锋的位置。
许显纯没料到一个追击就主车副车互换,此刻的他正在远远的山林中观察洞中的变化。
追兵们被三颗手雷以及各种暗器等炸得狼狈不堪,特别是三颗手雷的威力更是庞大、又是捆扎一起使用的,其结果是把二十多名锦衣卫给报销了!
特别是先前的八名特种人才,此番一次性就报销了六个!
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追兵们胆战心惊,洞口近在咫尺、却愣是没人敢出去,足足在洞内呆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等到他们灰头土脸、蹑手蹑脚地爬出洞口时,许显纯等人早已离去多时;踪影又没了。
王储两位镇抚使只好原地休息,并派人四处打探消息。
毕竟他们也是经过洞里的煎熬,又是经过洞口的爆炸,损兵折将之下、士气及其低落,需要一个抚慰回升的休息时间。
……
逃难队伍其实也在派人在周围打探。
龚护卫所逃的路线很巧妙,七扭八拐的逃进了一处非常隐秘的山沟里,此处鸟语花香,林子草丛高大茂密;虽然已近深秋,天气渐冷,草丛树木叶子飘落满地,但并不妨碍隐藏人马;数百人往里头一扎,十米以外就看不见人了!
“大伴哪,吾等到何处了?能否寻得住户?吾饿了!”
朱由校说道。
“圣上稍安,老奴已派人前往打探,很快就有音讯了;老奴即刻准备膳食!”
“不可,留给需要之人吧!”
“圣上……”
“朕说了,留给需要之人!”
魏忠贤叹了一口气。
这主仆俩都是犟犊子,朱由校若是犟起来,谁都拿他都没法子。
俩人等的天都黑了,也不见派出的人回来,只能洗洗睡了。
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山沟里,打野味是最好不过的了;大伙儿吃饱喝足后,全都上床睡觉。
当然了,是天当被、地当床,和大自然来个零距离接触。
这种天气下,又有两名被踩踏的重员因伤重而回归西天。
压抑不住的哭声使得主仆俩心烦意乱,辗转难眠;又在担心外出的探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色大亮,主仆俩人见打探的人还未回来,又担心起来。
“启禀圣上、九千岁,探哨已回!”
“哦!快宣!”
主仆俩听到后大喜。
一会儿,许显纯带着两名满脸倦容的哨探来到跟前。
两名探哨一番的话语,听得主仆俩瞠目结舌,周围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发呆。
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吕梁地界,而是距吕梁有数百里路程的延长县,几十里外就是延安了;就是说,他们在山洞里足足走了数百里的路程!
这到底是个什么洞啊!!
惊讶突兀的同时,主仆俩更关心的是延安县是什么情况,是否锦衣卫也设立岗哨什么的。
结果哨探的回答让人沮丧,甚至说是绝望。
朱由检做的也绝,全国各地大城镇均挂出追捕魏忠贤以及骨干分子田尔耕、许显纯、杨国忠和次要分子的画像,一溜过去足足占满整个墙壁;而且还特别注明:如遇反抗,就地斩杀!
各地道路均已封锁,锦衣卫侦骑、军队的探子如临大敌、四出侦察,凡是遇有相像者,先抓进监狱、在进行甄别。
西部地域就更视为重地,因为已经有人密报在此发现魏逆的踪迹,并且还咬上他的尾巴,锦衣卫更是倾巢而出、全力封锁西部边界并大肆搜捕。
锦衣卫老大洛养性亲自坐镇,位置就位于边界地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