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遣战船队计连环船二百三十艘、网梭船三百三十五艘必此一役、全军尽墨,损失战船五百六十五艘、人员数千百名!”
嘶……!
这才两个时辰而已,先遣船队几百艘战船就这么的完了?!
包括郑芝虎在内的福建水师高级将领、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大家心头都布满了阴影。
第二波对阵马上就要开始,难不成要步其先遣船队的后尘?
“命令前行之海沧、苍山、蜈蚣等船,暂缓前进,等候主力船队!”
郑芝虎目光阴沉。
这一下子他终于感受到了压力,短短两个时辰就把先遣船队消灭,这倒底咋做到的?啥时候水师船队变得这么软弱了?!
“命令蜈蚣、海沧、苍山船派少数船只接触、搭救落水人员,其余各船停止前进,等待主力船只到达!”
虽然他对对方的实力,仅凭郑措说的不甚了了,但短短两个时辰就使得先遣船队尽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他做了正确的决定,同时尽力打捞落水的官兵,尽可能对对方的实力有所了解。
“就来这么几艘敌船?莫非被打怕了吧?!”
董义堂正手持千里镜眺望说道。
“不会啊,要知道吾们打掉的均是小型战船,大船还还没来呢!”
曾三强接话说道,他的手里同样端着千里镜。
“唉,不知陆上现在如何了?吾等此刻距镇江府已有四十里了!”
“要不、趁敌船未到之际、发个电报询问一下?!”
曾三强说道。
“好!”
此时的镇江府水面,大批战船云集于此,他们正在用火炮对着镇江府城墙猛轰,密密麻麻的实心弹将镇江府炸得坑坑洼洼,多么坚固的城墙都经受不住如此众多的轰击。
城墙已有多处被炸得倒塌,一个个大大小小缺口张着大嘴往外直冒浓烟,看上去触目惊心!
城墙上早就不能呆了,为了减少损失、朱开义只好下令全数队员下到墙下的死角处躲避。
虽然是墙角,大部分实心弹都打飞了,可飞起的砖石碎屑还是打伤不少队员,更有甚者,偶尔一颗实心弹弹回来、将个别士兵砸的脑浆并裂,惨不忍睹;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伤亡!
“他娘的、我受够了!拿大炮轰击我,蠢驴、混蛋加臭蛋,还当我反击不了了吗!你妈啦个毛!”
暴跳如雷的朱开义哇哇大骂,立即将轰击敌骑步混合队的雷神二式速射炮调回八门,面对江面上的船只进行对轰。
不愧是速射炮,雷神二式调试完毕,不分青红皂白对江面上的战船发起一阵紧是一阵的炮击,当场就击中两艘福船并使其燃起大火。
一见城上炮火发动反击、还打伤自家的战船,江面上的战船更是轰击得不亦乐乎,几乎在江面上所有船只都参与了炮火对射;双方你来我往,开花弹、实心弹打得更为密集;这也是日后使世人震惊的‘镇江水陆大炮战!’
可是因为陆战队的速射炮是曲射炮,他们分散躲在墙角下一颗又一颗不断的发射,基本上是安全的;而江面上的战船就不一样了。
众目睽睽暴露在江面上,无遮无拦,不断受到速射炮的特殊照顾。
虽然士兵们是勇敢的,也不间断滴进行反击,但陆战队发射的炮弹如同长了眼睛,颗颗不是在船边就是在船上爆炸;时间一长就顶不住了。
打了半个时辰,苍山、海沧不仅被对方击沉八艘、伤九艘,连大船福船、蜈蚣船都沉了四艘【福船、蜈蚣各两艘】。
一见不妙,在一旁观战的郑芝虎立即下令退出战场。
福建水师一直退到差不多靠近对岸才停下来,即刻检查损伤情况。
这里距镇江府有了一段距离,陆战队轰来的炮弹打不了这么远,但依旧在江心处爆炸,冲天的水柱看得福建水师官兵们心惊胆战。
听到情况的汇报,郑芝虎觉得不能再拖了,在这么耗下去损失会更大;小小的镇江府就由陆军去跟他们纠缠吧。
于是一声令下,大队战船浩浩荡荡顺流而下、脱离与镇江府的接触,往长江口而去。
看着水师船只顺流而走,朱开义长长舒了一口气,下令停止射击。
要知道这满江的大小船只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震撼,压力山大呀!
如果郑芝虎发起狠来,不计伤亡滴与整个舰队压上来与之对轰,那么撤退的就该是朱开义与他的陆战旅了!
看来上天还是眷顾陆战旅的!
奇怪的是,前面打得热闹,后面却听不到排枪射击声,只有留在后面的两门炮的炮声。
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刚想到这儿,就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
‘磞!’
一声巨大的响声猛然从城墙后面的二三百米不远处传来。
下了一大跳的朱开义急忙回头,一大帮水师混合步队与陆战旅的官兵狠狠撞在一起、展开肉搏战;水师骑兵也不断地扑入阵中与陆战队相抗。
“糟了惨,我早知道两门炮绝对挡不住敌人的!炮队继续监视敌人,陆战旅、杀敌啊!”
说罢他第一个跃下城墙。
城墙上的战士们跟着跃下去杀敌。
在朱开义调走八门炮后,骑兵千户就敏锐感觉到当前的炮击大大减弱,原本被压在地面不能动弹的他觉得机会来了,一举跃上战马,举着宝剑大喊冲锋。
顿时官兵们从地面上跃起,端着兵器、利用一路上众多的断壁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