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三将军,瞭望哨报告,在我‘扁嘴鸭’登陆舰与敌船纠缠背后约莫十五里、有大批敌船跟踪而至;因太远看不清!”
正在这时,吴智匆忙进入指挥舱室向陈正斌报告。
【战斗舰、运输舰由于庞大无比,它们的指挥台全部搞成了封闭式,如同后世的军舰指挥室】
“哦!大批的敌船?”
“是!”
没说什么,陈正斌转身走出指挥舱,吴智急忙与几名参谋跟出去。
舱外、阴沉沉的天、伴随呼呼吹刮的北风夹杂着阵阵的小雨,使得天气寒冷刺骨。
就连吴智等人都觉得不适,可是陈正斌却是手端着望远镜一动不动的往前瞅着;像是要把前方瞅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灰蒙蒙的天又下着小雨,能看清前方‘扁嘴鸭’与敌船交战的场景已是不错了,再想看清远处的情况,那就必须有着惊人的判断力和战场的预判能力;否则再好的视力也是白搭!
由此可以看出,桅杆上的瞭望哨所具有的瞭望本事是惊人的,相隔如此之远还能判断出跟踪来袭的敌船!
不过也只能判断出是敌船了,至于多少、不知道!
吴智叹了口气、转过头刚想劝劝,一愣、没人!
一看周围,参谋们个个伸长脖子往天上看,眼里满是小星星。
吴智急忙往天上瞅去,顿时惊呆了;紧接着眼里的星星比他人还要多,亮晶晶的倍儿亮!
天上呆着的正是陈正斌,从舰桥上飞上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目的就是站得高看得远;因为这天气也实在是太恶劣。在这个几十丈的高度呆着,再加上手里的高倍望远镜,一切尽收眼底。
【高倍望远镜只有他们仨兄弟独有】
“嘿、起床撒尿了!”
看了一会儿,陈正斌嗖一声降落到原处,一句话惊醒众人;接着下令道。
“即可下令,登陆舰一字型从崇明沙左侧航道往此处撤、同时将敌船挤往右侧航道,战斗舰、运输舰全部火炮瞄准右侧航道!”
“喏!”
“报告、三将军来电,‘扁嘴鸭’一字长蛇往左撤、同时将敌船挤往右侧!”
接到电文的曾三强、董义堂瞬间就明白陈正斌的意思,立即旗语通知各舰。
瞬时、‘扁嘴鸭’纷纷加大速度往左侧行驶,同时加强炮火轰击身侧的海沧、苍山登船。
崇明沙是流沙淤积而成,不大也不小,正好位于长江口中央,迫使船只改由两侧通航;因此才有了左右两侧航道之称!
【后世的崇明沙已经冲积成一个小岛,史称崇明岛】
慢慢滴,随着几艘海沧船中炮沉没,其余的苍山、海沧迫不得已往右侧航道行驶。
十二艘伤痕累累的‘扁嘴鸭’终于全部驶往左侧航道。
【虽然海沧、苍山船小,至少海沧船上还有千斤佛郎机四门、苍山船两门,还有无数的引火物、火铳、火箭、喷筒等等,一番缠斗下来,不沉也受了满身的伤痕】
一阵阵沉闷厚实的巨响,宛如上天打了几个沉雷,吓得挤在右侧航道的福建水师官兵一个激灵。
天上打雷了?
众官兵齐齐抬头望向天空,可刚刚头抬到一半便定格了,随即凄厉大叫起来。
数十颗圆不溜秋浑身发黑的大圆球急速飞砸而至!
‘轰轰轰轰…’
一百多门雷神二式加强型火炮的一轮炮击,就使三艘苍山船被炸得四分五裂、八艘海沧船起火沉没,五艘苍山船失去动力飘在江面上。
仅仅一轮炮击、就使一路跟‘扁嘴鸭’纠缠不清的敌船损失超过三分之二;剩下的五艘苍山、八艘海沧则被吓破了胆!
迷迷糊糊的他们瞧见远处有六艘庞然巨物、以及巨物上还未消散的袅袅白烟,断定这肯定是它们的杰作;自此他们连落水的袍泽也不顾了,手忙脚乱想掉头逃跑。
可是越急掉头就越掉不了头,到最后十三艘船只你挤我、我噻你的全卡在那儿、动弹不了了!
‘轰轰轰轰…’
这次这些官兵看得很清楚,那六艘庞然巨物又开炮了,只见船便火光闪烁,一百多颗炮弹又飞砸而至。
完了!
众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嘭嘭嘭嘭…’
炮弹打到周围水里,溅起的水花浇的官兵们满身满脸,有些船只则是剧烈摇晃,像是要翻沉的样子。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又一轮的炮弹落在周围爆炸,掀起的大水花又一次将水师官兵们浇成落汤鸡。
一艘苍山船居然自动解了体,船上数十名战士全部落水,在水里,他们不是呼救、而是纷纷避开被炮弹震起的水花搞得左摇右晃的船只,以防被它们给挤成肉酱!
两轮炮击都打在船的两侧,就是再愚钝的人也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禀报三将军,敌军打白旗了!”
“命令五艘‘扁嘴鸭’往右侧航道招降俘虏、动作要快!”
陈正斌看了看天色、说道。
“喏!”
……
“禀报参将大人,前行蜈蚣船说、他看不到海沧、苍山等船了!”
在呼啸的北风下、一直在船台上站立指挥着庞大船队的郑芝虎闻言一惊,连忙端起千里镜往前仔细搜索。
现已是下午戊时二刻了,冬天天气暗的飞快、到处都是灰蒙蒙的、眼看就要黑下来、还下着沥沥小雨,这种天气你根本不可能看的了多远。
失望的放下千里镜,郑芝虎说道。
“传令下去吧,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