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任夕川回过头来,“告诉你的朋友,和你朋友的朋友,只要有我在的一天,雨师姑娘不接客。否则,我不介意弄脏自己的手。”
那脸上蒙着白纱的姑娘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看着男人们为他厮杀。
直到被任夕川拉着走出很远的距离之后,才用力甩开任夕川的手,独自一人在月光下朝前走去。
任夕川站住,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长叹一声,便又重新尾随那姑娘而去。
“任夕川……”绯心默默地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
“嗨,原来是任长天老家伙的儿子,难怪连我都不认识。”姚瑞宁从地上爬起来,满身的酒气,“走,绯心,过去咱们继续喝过。”
“你醉了,就到这里为止吧。”绯心皱了皱眉,不喜欢姚瑞宁这样将整个身子挂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我……没醉,我怎么能醉呢,你看你都没醉。”姚瑞宁眼神都已经迷离了起来。
绯心看了看已经醉倒在桌子上的汲圆和曲宁,叹息一声,“安排住宿吧,我累了。”
“住宿?”姚瑞宁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亮了起来,“好啊,原来你好这一口……行,今天一定包你满意。”
他挣扎着从绯心的身上站起来,“的那个小老儿给我叫过来。”
片的老板就来到了姚瑞宁的面前,弯腰赔笑,“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们四个人安排四间上等客房,然后……”他醉眼迷离地凑上前来贴在老板的耳朵上轻声耳语了几句。
“您说的小的这就去办,可是这云烟姑娘这两天不舒服,恐怕……”
“恐怕什么?”姚瑞宁一瞪眼。
“恐怕不行啊。”老板被姚瑞宁的眼神吓得一缩脖。
“什么不行?爹死了还是娘嫁人?老子不过是来找个姑娘,一个一个的就都给我端起来了,”姚瑞宁显然刚刚被任夕川揍了一顿,还满是怨气,“今天我就要云烟,不来的话,明天你们就从祐京城搬出去吧。”
老板一愣,叹息一声跺了一下脚,转身就急急忙忙地出门而去了。
不一会,就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侍女,将曲宁和汲圆两个人搀扶着带到了各自的客房之中。
姚瑞宁走之前拍了拍绯心的肩膀,“兄弟我可真是为你尽到了心,日后千万别辜负了我这一份情义啊。”
绯心淡淡地看着姚瑞宁的眼睛,深潭一样的眼睛中风雷变幻。
“得,天长日久,咱们慢慢来。”姚瑞宁伸出手搂住身边侍女的肩膀,一脚高一脚低地朝客房走去。
“公子请这边走。”站在绯心身边的侍女见绯心站在走廊中久久不动,轻声说道。
“嗯。”绯心却想起大堂之中所见到的一幕,“下贱”那两个字就仿佛一根鱼刺一样顶在绯心的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随着侍女走了片刻,绯心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紫色的房间门口。
就是紫色的房间,木门窗纸,甚至附近走廊的立柱全都是紫色的。
在紫色的木门上面写着四个娟秀的字“云是烟非”,墨色未干,似乎是刚刚被人涂抹上去的。
“云是烟非,是非……云烟?”绯心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侍女将绯心领到门口便轻轻屈膝下拜,把手中的灯笼递给绯心,随后便离开了。
绯心站在门口,提着灯笼,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打开这扇门。
犹豫了片刻,绯心摇了摇头,“肯定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样子。”最终还是伸手推开了门。
屋子很大,中间一个屏风将整个屋子分成了内屋和外屋。
可是不论内屋还是外屋都同外面一样,也全都是紫色,显然这屋里的人对紫sè_qíng有独钟。
就在绯心四处观看的时候,从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女声,“公子请随意坐,奴家这几日身体有恙,并未梳洗,请公子稍等片刻。”
那声音清丽却又不尖,语调舒缓让人听了十分舒畅。
绯心愣住了,微微有些醉意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暗叫一声,“姚瑞宁这个蠢货!”
一向冷静的绯心有些慌了手脚,不知道自己应该按照那女子所说坐下还是应该转身推门出去。坐下的话,就证明他想要在这里留宿吧?转身而去会不会让那女子觉得自己是在嫌弃她呢?
绯心想得头都大了。
就这么迟疑的一会功夫,屏风那边响起了沙沙簌簌的响声,一个全身穿着紫色轻纱的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只见那女子唇红齿白,绝美的脸上似乎有一层云雾在上面笼罩着让人看不清楚。款款而行中步态生烟,白嫩如藕的手臂在紫色纱裙之中隐现,丝毫不沾染凡尘气息。
那女子小步朝前挪了几步,便将两手放在腰间盈盈下拜,“小女子云烟,给公子请安。”
“不不不,我只是过来找个地方睡觉而已。”绯心有些口干舌燥。
云烟轻轻抿了一下小巧的嘴,水润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惆怅,“那便让奴家服侍公子安寝吧。”
说完便从地上朝绯心走过来。
见到那叫做云烟的女子走上前来就要帮他宽衣解带,绯心就意识到自己的话被她误会了,心中懊恼,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慢慢地朝后退去,绯心脑子里面飞速地运转,最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他将双手挡在自己胸前,“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进来借一杯水酒而已。”
云烟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