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了起来,血红色的雪花飘洒而下。
“这应该是天罚吧……看,看吧!哈哈哈哈,实在是太美了,我师傅他老人家应该亲自来看一看这壮观的景象,绝对是终身难得一见啊。”寻涯疯狂地大笑。
“公子难道这不太残忍了吗?”小薰看着天上的瑰丽景色有些心悸地说。
“残忍?你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何来残忍一说?”寻涯疯癫而痴狂,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在漫天血红色的雪片之中咆哮。
“公子,小心!”小薰突然喊了一声。
寻涯急忙转身,只见一个小小的拳头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快速绝伦地一拳击在自己的胸前。
咔哒,他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随后身子不由自主地就朝后面飞了过去。然而那个小小的拳头的主人却如鬼似魅地尾随而至,在空中发力,一脚踩在了寻涯交叉的双臂之上。
“啊!”被从空中踹下来,寻涯落地的时候又牵动了胸口断裂的肋骨。
小薰冲上前来挡在寻涯的身前,唯恐那个满脸是血,抱着一颗人头的小女孩继续攻击。
“啧啧,这个小姑娘已经失去神智了,小薰你快扶着我逃,我们谁都不是她的对手。”寻涯从地上爬起来,单膝跪着粗重地喘着气。
“公子,还有我们呢。”余离轻飘飘地落在了寻涯的身边,将全身软绵绵的寻涯扶起来,脚尖在地上一点,便跳上了旁边的一间茅草房之上。
寻涯回头望了望,刑场之中早就已经没有了潮晴和汐霞两个人的身影,“茄,跑得比我们还快啊。”
“走吧,公子。”小薰和戮专两个人也从后面赶了上来。
“戏就看到这里,再继续看下去可是要人命的。”
余离腿上发力,几个起落已经带着寻涯没入了漫天旋转着飞舞的红色雪花里面,小薰与戮专两个人随后跟上。
刑场之中所有的人都已经逃走了,只留下了那个守着两颗没有生机的头颅的小姑娘,孤孤单单地跪在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的刑场之中,时而呜咽,时而狂叫,甚至还有怪异的笑声传出。
风更加剧烈,雪愈加弥漫,紫色的闪电在天空之中像是树枝一样纵横蔓延,巨大的血红色漩涡状云层的地下,风雪将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彻底淹没了。
飞奔了好一阵,余离找到了一间破败的山神庙,便走入其中将寻涯放了下来。
此时转过身看那边的天空,依然气势惊人,云彩如同是一顶非常尖非常尖的帽子一样,里面有紫色的线条在流动着,好像是人胳膊上隐现的血管一样。
小薰赶忙走上前来,给寻涯双臂上的伤口包扎。
“不碍事,只不过胸口的肋骨似乎断了。小薰待会要给我接上断掉的骨头。余离,戮专你们两个回避一下。”寻涯的脸色很苍白,可是神智依然非常清晰。
在附近收捡了一些柴火,余离和戮专在山神庙之中升起了一堆篝火,便离开了。
“可是公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些人呢?”小薰一边为寻涯处理伤口一边问道。
“难道刚才的那一幕还没有解答你心中的这个疑问吗?”
小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理解。
“那个叫做白糖的小姑娘为什么能够一下子就爆发出来那么强大的力量?甚至让天地都为了她心中的悲郁而变色。我们不是在残忍地对待她,而是为她开启了通神之路!”
“神?真的存在吗?”小薰屏住了呼吸。
“不管那是不是神,可是那种力量都是任何人梦寐以求的。拥有那种力量的人,没有人可以阻止,全天下都要在他的面前颤抖……臣服……那才是真正的君临天下!”寻涯的眼神有些疯狂,瞳孔剧烈地抽缩着。
“可是公子你却受伤了。”小薰柔声说着,从怀中取出来一柄尖锐的手掌长短的小刀来,同时又取出来一根弯成了鱼钩型的细长的银针来。
都准备妥当之后,小薰将这两样东西都放在旁边的篝火上烧着。
“那个小姑娘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得到的力量,而我却依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那种力量……”寻涯沉吟着,任由小薰将烧红了的尖刀插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寻涯以绝大的意志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在小薰为他正骨的时候纹丝不动,依旧在思考着。
“绝望吗?……似乎不是的,”小薰又一刀深入了他的胸膛,寻涯的脸上抽搐了一下,双手紧紧地攫着自己身下的木板,“之前的白青青比白糖还要绝望,可是他却并没有得到那种力量……”
正骨快要结束了,小薰擦了擦满手的鲜血,轻轻地拿起那根鱼钩形状的银针来,从自己的满头长发之中抽出来一根,一针一针地将寻涯胸前的创口缝合。
每一针刺下,对寻涯都是一种折磨,他尝试着忘掉眼前的银针,将自己虚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白糖的心性足可以和我相比,甚至比我还犹有过之,恐怕这就是她能够得到那种力量的关键吧?”
“更重要的是,心要变得无懈可击才行……力量……”这是寻涯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祐京城外,云府的书房之中,云篆静静地听着潮晴和汐霞两个人的汇报。
在两个人结束了自己的故事之后,云篆关切地问道,“你腿上的伤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潮晴答道。
“没想到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