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眼神已经有些迷乱,不过在看到我用大拇指弹开啤酒瓶盖的时候,眼睛还是忍不住瞪得溜圆,半响才笑道:“牛……牛逼……想不到……吃个夜宵,还能……还能遇见你……这样……的人,来,干一杯!”
我哈哈一笑:“啥都不说,我们只喝酒。”
中南男人点头道:“对,啥都不说。”
当我们两人把这一箱啤酒喝完的时候,我已经晕晕乎乎,而那个中年男人更是已经喝得双眼发直脸色苍白。
“好了,不喝了。”我一把夺过中年男人的啤酒瓶:“再喝你就会喝死!”
“死……死算什么?我宁愿死……呜呜呜……我罪该万死啊!喝死算了,喝死算了……”中年男人又开始哭泣。
我招呼老板买单,心道你要死我也拦不住你,我反正是要走了。
“那我也不喝了,明天……还得上班!”中年男人哭了一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转身欲走,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改天……改天我们再喝!”
说完摇摇晃晃的拦了一辆的士,上车关门,转眼消失在车流之中。
我随手将名片放在桌上,改天?改天再说吧。接过老板找给我的零钱,扯了一张纸巾正准备走人,目光无意瞟过名片,脑袋顿时有些发蒙,名片上赫然写着沙志远……刚才喝得烂醉如泥的居然就是叶蓉的丈夫沙志远?
顿时想起来烧烤老板所说,他醉酒以后就在喊什么阿红小藤。估计是老板听错了,沙志远喊的应该是阿蓉小彤。
那么,沙志远刚才所说他自己罪该万死是什么意思?莫非,叶蓉跟叶丽彤的死是他所为?
想到这,我站起身就准备追,随即苦笑摇头,路上的车川流不息,怎么可能追的上?就算追上又能怎么样?无凭无据的难道我还能打得他招供不成?
还是回去睡觉吧,扬手叫了台车,回到家中到头就睡。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打电话给司马三光,告诉了公司地址,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在邦德大厦一楼碰面。
“一定要这么早么?”司马三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手里拎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这都还没睡醒呢。”
“早点过来查到嫌疑人,等他一上班我们就将他抓获。”我也是打了个呵欠,有些东西真的可以传染。
“那行,我们上去。”
进电梯到了十五楼,大门并没有关,门口站了曾小贤的几个手下,见到我纷纷招呼:“鬼哥!”
我笑着说道:“晚上没什么事情发生吧?”
“没有!”几名手下纷纷回答:“绝对没有人进来。”
其中一个短发青年更是笑道:“昨晚有个保安要来关门,被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走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恐怕是晓之以脚动之以拳吧?我笑着要他们继续在门口看着,一个人都不要放进来,就算是员工也不准。
“那我总得找个理由吧?这家公司是唐老大的公司,而我们是唐老大的手下,也就是说,我们跟这家公司的员工算是同事,同事之间可得相亲相爱,因为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短发青年絮絮叨叨。
“就说里面在反恐!”我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进门。
走到办公大厅,看到复印机已经被摆回原来位置。以复印机为台,七八个人正笑嘻嘻的玩扑克,各人手中都是或多或少的攥着一把钞票,能够同时让七八个人参与的扑克活动,无非就是炸金花、斗牛之类的高尚娱乐。
见到我进来,大汉们连忙将扑克牌跟钱收起,我看到复印机已经插上电源,不由心中一个咯噔:“是谁将这个电源插上的?”
“是我,是我。”一名脸上布满青春痘的小伙子高高举起右手,笑道:“我在跟唐老大混之前,是电脑城里面的一名销售人员,对于复印机略知一二,你交代我们要好好看守这个复印机,我琢磨着有没有摔坏,就插上电源数据线试了试,咦,居然还能用。”
我心中突然蹦出一句古文:孔子东游,逢人便日……
日,你要不要这么能干?电源插上了居然还插数据线,这样一来,那个幕后控制的人极有可能已经将痕迹抹去。如果痕迹被抹去了,那我叫司马三光过来还有什么意义?
我正要破口大骂,斜眼看去,却是看到这个青春小伙脸上神采飞扬,似乎每一个青春痘都在呐喊,你表扬我啊,你快表扬我啊。想着也是自己没有交代清楚,终究只能郁闷的苦笑。
司马三光轻咳一声:“先看看再说。”
说完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又从身上掏出一条数据线,一头连接复印机,另一头连接到手提电脑,将电脑放在复印机上,十指如飞的键盘上操作了十来分钟,最后叹息着摇摇头:“这人也是一个高手,所有的痕迹都被他抹去了。”
“对了,财务室还有一台复印机,以前也是出现过类似事件的,我们去财务室看看。”我突然想起。
司马三光拔/出了数据线,示意我带路。
财务室的大门被锁住了,我正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我有听到财务总监田勇的怒吼,不禁大喜,这正是睡觉送来枕头啊。要司马三光在这等我一下,自己却是走到了门口。
门口争吵的一方是那名短发青年,另一方则是财务部的总监田勇。见到我过来,田勇冲我大叫:“那谁,你是公司的员工吧,门口这几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