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求之的话,许卿沉吟了片刻,点头说:“继续。”
白求之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第三个条件,白家将会以许氏集团的利益最最高利益,整个白家都将为许氏集团服务!”
话落地,许卿惊讶地抬头看向白求之,她认真地打量着白求之,似乎在思考对方这句话的可信度。
而宁威则惊讶得几乎要站起来去质问白求之,他也是家族出身,明白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家族利益,因为家族全体人员的利益都死死地捆绑在家族这条大船上,一举一动,家族荣则个人荣,家族毁则个人亡,一个家族要疯狂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放弃自己的利益去依附在另一个势力上?
这说的过一点,就是欺师灭祖的事情。
可白家,居然有这个魄力?
宁威想了想自己的宁家,然后越发地感觉眼前的白求之完全是在瞎掰。
因为这种行为根本上就有些本末倒置了,家族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家族利益的本跟是建立在家族存在的基础之上的,现在把整个家族都送出去了,你要家族利益来做什么?没了基础,利益再多,有用吗?
这就好比是一个人宁愿放弃自己所有的寿命去换一百万一样,你命都没有了,要钱来做什么?
而面对宁威和许卿怀疑的眼神,白求之却显得很平静,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许卿,说道:“我们白家事实上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看好许氏集团,老实地说,不只是许氏集团一个,其他很多大型的集团我们白家都考虑过,只是当许氏集团研制出t药物的时候,我们明白已经不需要考虑了,最适合白家的就是许氏集团。”
许卿摆摆手,并没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得无法思考,她说道:“这些我并不关心,你没有解释白家为什么这么做。”
白求之的眼神里露出无比热切的光芒,他凝声说:“其实白家的情况并不是一个秘密,这一点许总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够知道,因为历史和出身的关系,白家哪怕是再发展一百年都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不可能再前进一步了,这是白家和其他家族的不同,所以我们家族内早就达成了共识,别看现在的白家在东三省说话还有一些份量,现在的人都聪明的很,他们也知道白家的前途只能走到这一步,再前进一点点那都是冒犯了忌讳,他们是不会全心全意地依附在白家的之上的,而任何个人和势力事实上都要遵循自然规律,一个家族能兴旺百年,也不一定能兴旺两百年、三百年,家族的利益驱动就好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白家已经走到了自己所能走到的极限,如果不另辟蹊径寻找到一个更好的发展方式的话,那么等待白家的必然就是盛极之后的必败,所以我们家族经过考虑,决定放弃家族的利益,能和一个势力或者集团达成良好的合作关系,不分彼此的话,那么对白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以上,就是白家这么做的原因,我可以打保票,这一点宁家做不到,管家也做不到,国内任何一个家族都不可能做到,所以这就是白家前来谈条件最大的筹码。”
白求之说的话,无比恳切,从中也确实听不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来,因为这没有办法撒谎,正如同白求之自己所说的,稍微调查一下就水落石出,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许卿沉吟片刻,抬头看向沈重山,她在等沈重山拿主意。
沈重山揉着下巴,站起来走过来,白求之也随之站起来看向沈重山,他知道在很大程度上,能不能成看的还不是许卿的态度,而是沈重山的态度。
沈重山笑眯眯地看了白求之一眼,扭头对宁威和管风行说:“你们俩怎么看?”
这个问题着实有点突兀,不管是宁威还是管风行都没有想到沈重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问他们的看法难道不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卵的话语权的吗?
管风行看了沈重山一眼,看看宁威,见到宁威跃跃欲试的样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管风行知道让宁威一开口肯定要坏事,这白痴一定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把这个事情搅黄了,但是管风行却明白,这件事情在白求之说出白家可以放弃家族利益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定局正如白求之说的一样,不管是宁家还是管家,或者国内任何一个家族,都没有办法给出这个条件。
事情既然已经成定局,那么他还不能让宁威这头猪上去白白地得罪人,于是他抢先说道:“我们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
宁威一扭头就不爽地看着管风行,他怀疑这个瘸子是不是轮椅坐久了,脑子都有些不清楚,没有意见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等于默认了吗?
面对宁威不爽的眼神,管风行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在别的事情上宁威都精明无比,特别和自己耍心机抢地盘的时候,那歹毒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但是一遇到这件事情,宁威的脑子就变成了浆糊,连一点形势都看不清不管怎么说,还是t药物的利益牵扯实在太大,正常人都没有办法冷静对待吧叹了一口气,管风行忽然觉得有些索然乏味,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沈重山笑眯眯地扭头对白求之说:“开年上班你过来签合同吧,合同内容和条款和他们一样,总而言之,这份合同能够保证你的利益,但是也不要以为能立马就抱到一座金山,t药物对于许氏集团来说就是最根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