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船员的身材格外魁梧,身高足足有两米,一件短袖衬衫t恤一般的制服穿在他的身上被紧绷得高高隆起,他的一只手臂足足有寻常人的大腿那名粗,随处可见的纹身和黝黑的皮肤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船员,更像是一个混黑社会的老大。
沈重山平静地看着对方,而后者因为身高的缘故,微微低下头看着沈重山,忽然,他咧嘴笑了。
那一张粗犷的脸上满是胡渣子和狰狞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恐怖,那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就好像饿狼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他张开嘴用充满了口臭和浓郁烟味的口气说:“你忘了拿这个。”
说着,他从旁边拿起了一个餐盘。
不锈钢的餐盘显然是用来盛放食物的,而沈重山看着对方递过来的餐盘,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忽然,这名船员松开了手,哐啷一声,不锈钢的餐盘砸在钢铁的甲板上,两相碰撞之下发出巨大而清脆的撞击声,令人的心头都是跟着一跳。
面对沈重山阴沉下来的眼神,这船员哈哈大笑道:“还不快捡起来?你不是要吃的东西吗?跟一条狗一样把这个餐盘捡起来然后去找你的食物吧!”
这名船员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和话语之后,不但是他,周围所有的船员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听着周围刺耳的笑声和那一张张令人厌恶的笑脸,沈重山忽然想起了之前蛇头看似无意之间对他和谦哥所说的,这些船员看起来一个个人高马大,但其实都是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一般都是在原本他们自己的国家里混不下去了,无奈之下才跑来做船员,要不然谁愿意过连续几个月都在大海上漂泊,一旦遇上风暴海啸可能连小命都丢掉的日子?
这些地痞流氓,可以说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社会里面,最底下最肮脏龌龊的存在,这些蛀虫,就算是死了那也算是造福人类社会了吧。
这个念头落了地,沈重山忽然抬脚踩在那被丢在地上的不锈钢餐盘边缘上,不锈钢餐盘被沈重山一踩,锵的一声就旋转翻腾起来,沈重山紧跟着伸手一抄,将整个餐盘抄在手中,看也不看想也不想,电光火石之间反手一巴掌,整个餐盘就甩在了他对面这名魁梧船员的脸上。
不锈钢餐盘足足有寻常的笔记本电脑那么大,这玩意虽然就是几毫米的薄薄一层,可不要小看了现代工艺的强大程度,虽然很薄,但是它的强度可不低,一般成年男人想要折弯它好歹也要用上吃奶的力气,力气小一些的,兴许还做不到
而这个餐盘整个砸在船员的脸上,轰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很细微只有附近的人才能听见的那种骨裂声音,整个餐盘扭曲成了一团麻花一样被沈重山随手丢下,而那个毫无准备被沈重山砸了一脸的船员,整个人后仰倒退,连续退了好几步也没能完全卸掉这股子强大的冲击力,一直到他的身体撞在了餐桌上,整个人翻倒在餐桌上,把一桌子人的食物全部给毁了才算是停下来。
甩掉了手中的鲜血,沈重山扫了一眼几乎同时全部站起来你的船员们,沈重山冷淡地说:“你们谁还想要继续过来的?”
沈重山的话落地,所有船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半刻的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毕竟之前沈重山在甲板上做的事情和刚刚发生的这一幕还新鲜火热着,就算是他们每个人都对沈重山很不满,可大多也都会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管怎么说,至少挨打的丢人的不是自己嘛
见到没有人出来送死了,沈重山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而后便走向了食堂里面的盛饭处。
拿了一个干净的餐盘,沈重山看着对面负责打饭的船员,咧嘴笑了笑说:“麻烦你给我一份饭。”
那船员并没有之前的船员那么魁梧雄壮,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挑衅沈重山,刚准备老老实实地拿起饭勺给沈重山打饭,忽然听见旁边有人用很不愉快的语气对他说:“嘿,佩奇,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是不打算继续混下去了吗?”
叫佩奇的船员愣了一下,抬起头果然见到周围几乎所有的同伴都用一种敌视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佩奇想哭出来的心都有了,眼前是沈重山这个大魔王,而另一边则是自己所有的同伴,他要是不打饭,那么难免不被沈重山打一顿,看之前他凶猛的样子,佩奇觉得自己的小身子板还真的不一定能承受得了,可要是打饭了的话,自己可就被孤立了,那种日子有多难熬,佩奇自己很清楚,毕竟在很多时候,他也喜欢充当那个排挤别人的人之一
而沈重山,却是一眼扫向了之前提醒佩奇的那个人。
沈重山不善的眼神让对方向后退了退,继而无比警惕地说:“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通常情况下,沈重山是不会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的,对方既然想要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那么直接做给他看就可以了。
沈重山伸手一把把这个瘦骨嶙峋的猥琐男人从盛饭台后面给抓了出来,那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手臂充满了令人惊心动魄的力量,而那个瘦弱的猥琐男人居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沈重山整个从盛饭台后面给拖了出来,哐啷一声巨响,那是整个不锈钢的饭桶被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沈重山看也不看那在自己手中惨叫的矮小瘦弱男人一眼,摁着他的脑袋就把他往热气腾腾的饭桶里面塞进去,滚烫的白米饭冒着蒸腾的热气,这些热气挤走了所有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