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些担心地看向藤田左子郎不管是谁,被人这么说了,都会大发雷霆的吧?毕竟,这不但羞辱了藤田左子郎的穿衣审美观,更是羞辱了他是一个变态谁能忍这个啊。
但是和所有人所想象不同的是,藤田左子郎仿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暴跳如雷,甚至连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他很平静地抬起头看着二楼的沈重山,那双漆黑幽深如同深渊一般的眸子中死寂得就好像枯萎的沼泽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他平淡地说:“这种低级的刺激情绪的手法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你可以放下你的小伎俩了,我已经感受到了你内心正在沸腾的战意,既然想要打一场,何必要忍耐呢,来吧,我赢了,你死,你赢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一切,你只要把你身边的那个女孩交给我就能避免,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出愚蠢的选择。”
沈重山伸手缓缓地抚摸着艾薇儿的脑袋,平静地说:“这个小女孩是几天之前我捡来的。”
听见沈重山的话,艾薇儿仰头张嘴就想要去咬沈重山,但是紧接着,他后面的话就继续用那种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但是就算是一只流浪猫,养了一段时间也会有感情的吧,我不是石头,也做不出来因为自己内心的懦弱和害怕而把一个无辜的小女孩交出去的事情,或许你会,或许你们都会,但是你们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至少我知道我不会。我不知道你把她带走以后会怎么对待她,但是无论是锦衣玉食的供着,还是残忍地杀死,她既然在我身边跟着我,只要她不愿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带走她。”
沈重山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平静的语气中却蕴含着不管是艾薇儿还是霍刚他们都从来没有在沈重山身上发现过的力量,这种力量,就好像是平日沉默的大海忽然掀起了惊涛,面对它的敌人会觉得如同面对海啸一样可怕,而背靠着它的自己人却会感受到如同山一般的可靠
而沈重山的这句话,让藤田左子郎的眼色也阴沉了下来,他阴森地说:“看来你是做出了愚蠢的选择。”
沈重山轻笑道:“或许愚蠢吧,但是我做过很多在别人看来愚蠢的选择,可至少这么做了,我内心是愉快的,愚蠢不愚蠢,不去做一做,谁知道?”
的确,有些事情,不去做一做,你永远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大家都一样,一个脖子上面扛着一个脑袋,没有道理这件事情你做得了,我做不了。
沈重山抱着这样的心态,一路从杭城杀出来,杀得血流成河,现在到了英国,他依然不曾底下自己的头颅。
男人的尊严,不容亵渎。
藤田左子郎似乎也感受到了沈重山的真实想法,他轻笑一声,说:“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华夏人,如今很少遇到你这么有骨气的了,因为那些有骨气的,都已经死了,那么今天你就成为其中一个吧。”
话落地,藤田左子郎身上的斗篷无风而动,他身上的幽深如深渊一般的气势就在这一秒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此时就好像是从深渊中冲出的猛虎,凶残、狂暴、嗜血和疯狂,无穷无尽的负面狂躁情绪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现在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头已经没有了理智的疯虎,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可尽管如此,他给人最深刻的印象还是一个字强!
强得可怕!
这种强大并没有因为他站在原地不动而有丝毫的折扣,反而因为这种蓄势待发如猛虎一般的平静,显得更加深不可测,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他给周围人的压迫感越来越大,在他的身边周围,其他柔道武馆和跆拳道武馆的人很自觉地退开了很大的位置,几乎把所有人都挤到了墙角实在是因为站在他的身边,几乎压抑不住内心面对猛兽的那种恐惧,深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给杀了。
站在二楼的沈重山给了一个眼神给周志清,他很自觉地拉着自从沈重山说出那番话之后就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艾薇儿跟着霍刚两人一起退到了练功房门口,他们知道,这一场战斗是属于沈重山和藤田左子郎的,他们还有底下的金炫成、矢野浩二这一帮人,都只能是看客。
战场让开,沈重山一跺脚,整个人从二楼飞天而起,凌空的他看着底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藤田左子郎,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金炫成和矢野浩二他们居然同时感觉一阵没有来的狂风吹过了自己的脸颊,这狂风就好像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用极快的速度从自己眼前冲过,带起的空气漩涡,让他们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
就是这么一眯,沈重山已经直接冲下!
二楼距离一楼的高度大概是三米五,四米不到的样子,而沈重山的纵跃足足有两米,两者相加,就是将近六米的高度,这六米冲下来,势能转变成动能带来的巨大力量加持让沈重山的击向藤田左子郎的这一拳无比的强大,甚至因为空气在沈重山的拳头前方因为被高速分割和压缩,居然形成了一声肉耳清晰可辨的音爆声
拳头还没到,拳风已经先来了,面对这一拳,藤田左子郎抬起头来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定着沈重山,猛烈的拳风让他身上的斗篷抖动越发剧烈,就好像站在风口一样,猎猎作响的斗篷加剧了场中萧杀的气氛
左腿微微后撤,藤田左子郎的两腿在地上支撑开形成了一个三角顶住